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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撤销围困卧虎山的命令刚一出口,大帐之内立时就炸了锅。这些人筹办这么长时间,结果罗士信一句话就取消了,他们当然不能理解,刘陈风这里官最大,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向罗士信一抱拳,问道:
“特使大人,你的话末将等人不解。卧虎寨不用围剿了?这难道是靠山老王爷的意思吗?”
“不错!”,罗士信摆出一副官样,朗声道:“卧虎山这支人马靠山王早已知晓,也打算招安这支人马,本将军这次正是为此事前來。至于诸位将军这几日來的辛劳,本将军自会上禀靠山王。”
“哦...既然如此,末将遵命!”
这里的人都是地方守备将领,对上面的意思也不敢违抗,再说他们虽然想立功,却也不愿意去啃卧虎寨这根硬骨头,而且罗士信又答应为他们向上报功,所以众将也都欣然受命,一个个自去安排手下开拔。
“刘将军,本将军还要去卧虎寨走一趟,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里的事情特使尽可交给末将。不过特使要去卧虎寨,最好还是多带些官兵,这两日官军频繁调动,卧虎寨那些人已经有了戒心,末将怕特使的安全...”
“呵呵,无碍的...”,罗士信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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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罗士信说不用,但刘陈风还是坚持给罗士信配了五百刀盾手,毕竟这是从大兴來的特使,如果在自己的地头挂了,他也是要担责任的。罗士信无奈,也只得应下。
罗士信带着一队骑兵和五百刀盾手离开大营,直奔卧虎寨而去。此时申时刚刚过半,不过寒冬里天黑得早,卧虎山里已经渐渐暗了下來。
在山里绕了约么一盏茶的功夫,卧虎寨已经遥遥在望。身后带着六百多号人马,罗士信恐怕卧虎寨的暗哨会错把当做攻山的隋军,所以让江仲武等人暂时先留在原地,自己则单人独骑上山而去。离开大队,罗士信又行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來到卧虎寨前。
“下面的人立刻止步,再往前來,箭矢伺候!”
卧虎寨的岗哨很机警,罗士信距离寨门还有一箭之地,上面就传來一声喝止。罗士信勒住马头,远远的向上面喊道:
“卧虎寨的兄弟们听着,我是罗士信,速去通禀你们寨主,就说他们的把兄弟來了!”
当初夜抢卧虎寨,正是罗士信亲手劈了廉腾达,后來又和伍云召他们拜了把子,所以现在卧虎寨中很多人都识得罗士信。寨墙上的守卒一听罗士信的名号,当即有人回去禀报,不多时,寨墙上再次传來喊话之声,不过这次问话的却是卧虎寨的扛把子,伍云召。
“士信,四弟,是你吗?!”,天色昏暗,罗士信再长得黑点儿,伍云召也看不清來者是谁,于是高声呼唤道。
“大哥,就是小弟...小弟这就过來了,别放箭啊...”
罗士信的声音伍云召怎能听不出來,当下大喜,立刻叫人打开寨门,也沒骑马,小跑着就迎了出來。
“哎呀我的兄弟啊,你怎么來了...來來來,外面冷,我们进去说话...”
“等一下,小弟还带了些卫队,还在那边等着呢...”,罗士信说着朝远方指了一指,道:“待小弟先把他们叫过來,再与大哥慢聊。”
“这等小事还要你去嘛。來人,那个谁,你带几个人把我兄弟的卫队接上卧虎寨!”,说完伍云召一把拉过罗士信,笑呵呵道:“來,兄弟,随我进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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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罗士信离开时相比,卧虎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从寨墙到内部,格局都被伍云召打造的更加合理,更加利于防守。伍云召把罗士信领到议事大堂,立即叫人去准备酒肉,然后便和罗士信聊了起來。
“兄弟,你來得可真是时候呀,外面那些官兵困山已经困了五日,虽然我们一直避而不战,可时间长了也拖不了呀!从昨天开始官兵就有上压的苗头,不过今天下午全撤了,我还纳闷怎么回事,哈哈,一定是兄弟你干的!”
“举手之劳罢了。”,罗士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接着道:
“小弟这次來卧虎寨是为了三件事,其一就是营救伍老将军一事,洛琪已经筹划好了,打算除夕前后动手,小弟过來通知大哥一声。二來是大哥上次要我所办之事,小弟打算直接在卧虎山打造甲胄兵器,我已经托人雇了不少工匠,也购來了材料,这两日就能送过來。最后嘛...呵呵...就是奉我义父之命來‘招安’你们的。”
伍云召闻言大喜,爽朗一笑,道:“哈哈,我就知道,把事托给兄弟你去办,肯定沒问題!來,兄弟,我们边喝边聊!”
“二哥和三哥呢,怎么都沒看到他们,喝酒也应该我们四兄弟一起喝嘛!”
“啊,是这么回事,今天下午埋伏在周围的官兵突然全撤了,我担心官兵是不是看我们坚守不出,想趁着天干物燥,放火烧山,所以派你二哥三哥带人出去巡视一圈,估计快回來了。别等他们,咱俩先喝两杯...”
“报”,伍云召还话音刚落,议事大堂外跑进一人,向伍云召慌慌张张禀报道:“寨主,不好了,出事了!二将军和四将军带來的官军打起來了!”
“什么?!怎么回事?”
“小的和几个兄弟去接四将军带了的护卫官军,结果刚到山脚,就看见二将军和一个隋军将领打得难分难解,我们喊也喊不住,只能回來请您了!”
“大哥,我们得快去制止他们,晚了恐有人受伤啊!”
罗士信现在真是焦急不已,他带來的那些人中,能跟雄阔海打成难分难解的只有江仲武一人,这俩货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儿,打起仗來是真玩儿命,无论这俩厮谁把谁给伤了,那都是个愁人事儿。
“嗯,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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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云召和罗士信也沒带人,两人两骑快马加鞭一路疾驰,转眼來到事发地点。好家伙,山脚下不算宽阔的空地上火光通明,双方士卒的助威声响彻山谷,再往场中望去,就见两将正在厮杀缠斗。一边是鬼面伍天锡,铁甲黑袍,掌中一柄凤翅混金镗,舞动起來,呼呼带风;一边是玉面江仲武,轻甲军袍,手持两杆暴雨梨花枪,左挑右扎,灵动如燕雀,毒辣如蛇蝎。
“老三,攻他左边...哎呀呀,可惜...小心那厮的右手枪....”
人群中有一个大嗓门叫的最欢,只见他面堂紫亮亮泛着油光,看來是刚出了不少的汗,满脸的络腮大胡子,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身后还背着两把半扇车**小的板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紫面大将雄阔海。
“阔海!”
“二哥!”
“嗯?大哥...老四...老四!”,雄阔海此刻注意力全放在场中厮杀二人,听见有人呼唤自己,循声望來,刚好看见罗士信和伍云召并骑而來,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有看错,不由大喜过望,纵马迎了上去,大声嚷嚷道:
“哎呀老四,可想死二哥了...”
“二哥,我们兄弟等会儿再叙旧,得先制止那两人继续比斗!”
兄弟见面,自然亲切无比,可现在场中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伍天锡眼看着已经落了下风,江仲武出手凶狠毒辣,罗士信担心制止晚了,自己那个沒深沒浅的大舅子会伤了伍天锡。
“老二,你挂彩了!”,伍云召眼尖,发现雄阔海左上臂的棉衣被挑來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已经浸红了周围碎布。
“嗨,别提了,今天算他娘载了,沒过三十招,就被那个小白脸隋将给伤了,那小子真他娘厉害!”,雄阔海说着指了指场中正斗得兴奋的江仲武,愤愤道:
“老三看來也不是那厮的对手,要制住他,看來得大哥或是老四出马了...”
得,怕什么來什么,雄阔海还真就被江仲武给放血了,好在他伤得不重,不然要是二哥和大舅子结了怨,以后自己也够难办的。趁江仲武和伍天锡两马相错,罗士信提马直冲到两人中间,将大枪一横,高声喝阻道:
“别打了,都听我说...”
“老四...老四!兄弟你來得正好,这厮厉害,帮三哥废了他!”,伍天锡猛一见到罗士信,先是大吃一惊,旋即大喜,以为來了帮手,兴冲冲道。
而江仲武这边也以为罗士信是來帮忙的,不过他正杀得兴起,岂容罗士信插手,不耐烦的向罗士信摆摆手,道:
“妹夫,不用你出手,这个我能收拾!”
“这个是我结拜三哥伍天锡!”,罗士信指了指伍天锡,然后又指了指江仲武,道:“这个是江洛琪江小姐的亲哥哥江仲武,也就是我大舅哥,大家都是自己人,打什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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