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帮里
红、绿、黄、白四美婢,把金美娇弄到她的闺房里,放到床上。温玉掏出两颗丸药让春红给喂下,金帮主牙关紧咬,春红喂不下去,只好嘴对嘴用气通开牙关,吹入喉咙里。温玉又让夏绿、秋黄在两边扶住帮主,请铜棍姥姥护法,冬白守住门口,他坐在金帮主对面二尺远,凝聚功力用“五行浑元掌”隔空疗伤。一道红中带黄的彩光射入“中央土釜”又转入病照,一个时辰以后,温玉头上蒸气越来越浓,由气变成了雾,氤氲盘旋。金帮主的面色则由灰转黄,由黄转白,白里慢慢透出微红……
温玉收功后,他也吃了一颗药,坐下调息,恢复功力,逐渐头上冒出蒸腾的白色气体,慢慢转为黄色,由黄色又渐渐转成红色,由红色垂垂成为紫色……
金帮主的伤经温玉治疗,仅一个多时辰就痊愈了。功力不但未减少,还因祸得福,反而增加了许多。这是温玉因金美娇与妻子生得一样,爱屋及乌,把功力输给金美娇,作为对妻子的报答。金美娇则知温玉不仅救了她性命,给她疗好了伤,,还给她输了功力,真是感激莫名,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该怎样才能表露她一颗感奋之心。因此,她一好了就给温玉护法,守在他面前,一眼眼盯着温玉,芳心里泛起了涟漪……
温玉调息收功,睁开俊目,见对面坐着金美娇,不由心里一阵阵地跳动。就听到“少侠的功力恢复了吗?”
悦耳动听的声音,虽几个字,柔柔的,软软的,带着一种吸人魂魄的磁性。这分明是妻子的面容,妻子的声音呀!温玉有点意乱神迷了,正要亲亲切切叫一声美姐,以解半年来的相思之苦。猛然一惊,责怪他自己:这是怎么了,要在人家面前出丑吗?忙说:“我已无事了,不知帮主伤势如何?”
金帮主感幸地说:“亏得少侠救助,现已全好了。”
温玉说:“那就好!”
金美娇说“我帮灭亡之时,小女子生命阽危之际,多亏少侠出手相救,才免于祸灾,这大恩大德不知该如何答报才好!先受小女子一拜,略表感激之微忱!”说着就盈盈地欲行跪拜大礼,温玉慌忙用手隔空托住,金美娇跪不下去。
温玉说:“帮主何必如此,江湖上互相救助也属常事,哪里需要耿耿于怀呢?况我也不是专门来救助你帮的,只是适逢其事,看不惯那些凶徒横行无忌,恣意肆虐,才出手相助,举手微劳,没有什么可相谢的?”
金美娇说:“少侠虽然襟怀恢达,施恩不要报,但我们受恩之人,怎能置天大的恩惠于不顾呢?”
温玉说:“救助善良,义之所使;铲除邪恶,道之所需。帮主何必介意,叫我受之难安,咱们坐下来,说几句话不好吗?”
金美娇要拜却拜不下去,知人家不让拜,也只好作罢。坐下说:“少侠大仁大义之人,武功精湛,品格弥高,德馨我帮,不求报答,我们只有铭诸于心,永矢弗谖了!”
温玉正要说什么,春红敲门进来,先给温玉盈盈施了一礼说:“公子安好!”又对金美娇说:“帮主,姥姥说公子行功完毕,就请用餐!”
金美娇说:“少侠激战了半夜,又疗伤用了半夜,可能早饿了,就请过去用餐吧!”金美娇说着站起来,伸出柔荑,嫩白若玉,十指纤细,稍灵灵的,说一声:“少侠请!”做了一个美妙的“请”的姿势,又把温玉看迷了,怎么柔荑也像妻子的?
温玉怀念妻子总不能释怀,自见了金美娇,觉得什么也像妻子,不仅是美艳的面容,绰约的娇躯,就是每一个部位,第一个动作也十分相像。只是妻子失去一对莲足,行动不方便,可他抱着她,更感温馨。想起最后那一天,抱着妻子游深谷,边欣赏自然美景,边欣赏妻子那俏丽的容颜,那妩媚的笑,边情不自禁地吻着,她温顺得像个小猫……
温玉情思绵绵,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已经失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叹气声一出,猛然警觉,斜瞅了一眼金美娇,金美娇正用美目瞅着他,温玉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急忙振作精神,向前走去……
一出月洞门,就见两边站着两排少女,全身着艳服,含笑盈盈,拍着雪白的柔荑,欢迎温玉。温玉从未见过如此的场面,还觉得有点羞涩。蓦地,每人变戏法似的,一下子纤手中就冒出一束鲜花,摇晃着喊道:“欢迎,欢迎,欢迎少侠到来!欢迎,欢迎,欢迎少侠到来!”欢迎声响遍整个院落,向外扩散……
煦煦的太阳露出笑脸,洒下丝丝光辉,似乎与云凤帮的少女共同欢迎佳宾;熙熙的惠风,也加入了欢迎佳宾的行列,轻轻地吹拂着……
大厅门口,用彩绸结成的大红花,布成了圆弧形,萦绕着各色彩带,飘飘欲动,一派迎佳宾的景象。
温玉被迎入大厅,姥姥与红、绿、黄、白四美婢迎接。正面一溜长桌,上铺红绒毯,上面摆满各色新鲜水果。
大厅里上面悬挂着彩旗,中间是云凤帮帮旗,一只矫健的五色彩凤,直冲云霄……
姥姥与金美娇都要让温玉坐到中间,温玉不肯,空开一个中位,就右边坐下,金美娇挨温玉坐下,姥姥坐到左边。少女立即上了香茗。
这时从左右两边,莲步纤细,翩然而来了六名少女,里着色帛,外披轻纱,半裸着雪白的藕臂,飘飘行进桌前,向温玉盈盈拜下,起来后退。这时一边响起鼓点,飘来萧声,六少女随着翩翩起舞。
柔美的身段,绝妙的舞姿:有时伸颈展手,像仙鹤延项;有时双臂飞舞,如蛱蝶翩翩;有时快速旋转,依稀孔雀开屏;有时悠然慢步,宛若彩凤翔云。纤腰柔柔,有如柳条舒卷;**款款,俨然竹影婆娑。直立飘飞,卷起阵阵香风;伏地旋舞,绽出朵朵莲花。
倏忽,彩带飞舞,七色相间,浑圆飘逸,宛然朵朵祥云上,飘下六名仙子,看得人眼花缭乱,使得人意惑神迷。
是谁家萧声,肃雍悠扬,曼靡沨沨。似由远即近,带着绵绵的情思,虔虔的的敬意,引动少女们的歌喉,唱道:
武陵山高汉水长,深情厚谊似长江。云凤正值濒危时,英雄少侠到我帮。宝扇敏捷点黑怪,玉掌刚烈马面亡,飞剑直穿鸱鸮鸟,义释黑衣用心良。
突然,激昂嘹亮的歌声变成清脆韵美的说唱,这时萧声戛然而停,鼓点顿起。“用心良,救我帮,救我帮,情意长,情意长,感谢忙,感谢忙,迎得英雄到厅堂。”
这段说唱用顶针的手法,急管繁弦的节奏,回肠荡气的旋律,道出云凤帮女人们的心声。说唱一停,歌声又起:
“铬感英雄救命恩,大家齐拜英雄郎!”
这两句全体合唱,声音宏亮,气韵悠长。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歌声乍停,全体帮众胥都拜了下去。金帮主、铜棍姥姥也站立致意。搞得温玉面红耳赤,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忙说:“众姐妹请起!众姐妹请起!”又忙抱拳作礼回谢。
昨夜由于温玉的帮助大获全胜,帮众都处在极度的兴奋中,为答谢温玉的恩情,虽无帮主示意,可由几个队长率领着,一夜未眠,准备欢迎感谢英雄的节目,厨房里也众人帮忙准备宴席,整整忙了个后半夜。
试想有谁会睡觉去呢?在这不平凡的夜里。
宴席开始了,在大厅里摆了八桌。云凤帮所有人员都欢聚一堂,共庆胜利,共敬英雄。
温玉一桌有帮主、有姥姥,三名队长:李月英、张月花、王月琴,还有四美婢:春红、夏绿、秋黄、冬白。
金帮主首先举杯说道:“昨夜我帮濒临泯灭之时,众姐妹将欲阽危之际,恰逢温少侠从天而降,祓除邪恶,救我众人,大家举杯,这第一杯敬给温少侠,表我们众姐妹的感激与敬意。”
大家都举杯致意,温玉也只好端起杯来说:“兄弟感谢众姐妹,姥姥与帮主的盛情与款待。”说完一饮而尽。
接着温玉斟酒敬姥姥说:“姥姥,德高望重,爱护晚辈,晚辈借花献佛敬姥姥一杯,祝您福寿安康。”
姥姥说:“少侠你救我帮,老身感激不尽,本应老身先敬你才对,怎么倒先敬起老身来?”
温玉说:“姥姥,昨夜之事,适逢其事,能败敌人也是托姥姥,帮主与众姐妹之福,姥姥何必挂齿。姥姥为振帮救帮费尽心血,晚辈敬佩之至……
姥姥感动地说:“少侠艺高人谦,扶危救困,尊老爱幼,实在难得。”说罢一饮而尽。
温玉又端起一杯对金美娇说:“帮主巾帼英豪,红颜翘楚,为受压迫的妇女吐气扬眉,直让须眉不及,令人扼腕赞叹!尤其在危难之际,窘况之时,不为凶势所胁,不被强力所屈,无畏无惧,率领众姐妹勇敢对敌,实在令男子也自叹弗如!温玉敬此一杯,愿帮兴旺,帮主安康,”
“少侠如此说实叫人惭愧,昨夜一战,如无少侠相救,已帮毁人亡,还称什么英豪、道什么翘楚。”金美娇说罢,不觉有些惨然。
温玉说:“帮主,自古道:‘不以成败沦英雄’古圣先贤、英雄豪杰,失败者比比皆是,甚至负出了生命,但也不能掩住他们英雄的令誉,像楚霸王虽败于垓下,谁又能掩盖他距鹿之战的光辉业迹呢?他无愧于英雄的称号。昨夜云凤帮虽有失利的可能,但帮主团结上下,同仇敌忾,从容应战,准备集体赴难,这在历代的英雄中又有几人能做到呢?要知乍然遇难易,知危从容难呀!要是庸人懦夫,大可以色事敌,任人蹂躏践踏,这举措之间,不就显示了帮主的浩然正气,英雄作为吗?”
温玉话音刚落,姥姥就高声赞道:“说得好,说得好!美娇,温少侠说得对呀!就喝了吧!”
金美娇见温玉满脸肫笃之色,毫无一丝虚辞浮夸之情,激动的美目中竟有了泪光,说一声:“谢谢少侠!”就一饮而尽,杯酒入肠,面泛桃晕,更是娇艳欲滴!
温玉看痴了,可立即警觉,又斟满酒,对同桌的众人说:“众位姐妹,胁助帮主玉成大事,忠心不二,矢志保帮,临难不惧,虚徐赴义。红颜胜过须眉,皆英雄豪杰之流,兄弟敬各位姐妹一杯!”
桌上立即呖呖莺声,呢喃燕语,五音和谐,悦耳动听:温少侠,振帮救人,恩重如山,我姐妹不胜感幸!现在又纡尊降贵,折节下交,敬我姐妹杯酒,这如何使的?
温玉说:“姐妹们,兄弟是不祥之人,小时三对父母离异,一生苦难,而今前途困顿,命运多舛,有什么尊贵的?如今能与众姐妹相遇,深感欣幸!咱们皆是遭遇苦难的人呀!又何分彼此?”
女人们听了齐说:“少侠平易近人,不弃鄙陋,恩泽众人却无傲色,我们如不再饮,反成不恭”大家说罢,均一饮而尽,并从心底里发出对温玉的感戴钦佩之情。
温玉又给其他几桌上的姐妹们敬酒,大家舒畅酣饮,欢欢喜喜,融融乐乐。
温玉不时地瞅着金美娇,仿佛妻子金美云就在他的身边,又回到两人相处那欢乐温馨的时刻,情不自禁地喃喃地叫道:“美姐,美姐!”
金美娇就挨温玉坐着,听得两声低低的美姐,叫得她芳心也颤抖起来了,一种甜甜的味道在芳心里萦绕,不由自主地滋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美目看着温玉那醉心的含着浓浓情意的美态,芳心也醉了!但她立即警惕她自己,忙说:“少侠,要说什么?”
温玉猛然一惊,双颊窘得痛红,怎么老是思念妻子,却叫出了声,对方起了误会,这该怎么办?唉,干脆将错就错将金美娇当成金美云来叫,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索性叫了一声“美姐!”又说:“小弟听说帮派都有令牌之类的信符,不知你帮有没有?”
金美娇说:“我帮也有,用它来号令属众。”说着就拿出一个令牌,是一块竹牌,上面雕刻着一只冲入云霄的彩凤,与温玉得到的铜牌完全不一样。
温玉掏出铜牌说:“美姐,你认得这铜牌是什么帮的?”
金美娇接过铜牌反复地看,也不知何帮的信物,姥姥接过去也不甚了了。
“温少侠。你是因这块铜牌才来的吗?”姥姥问。
“是有一点,因你帮也有个‘凤’字,不过,主要还是春红与夏绿请我来的!”温玉要表彰春红与夏绿忠于职守,才这样说。
春红、夏绿、秋黄、冬白以及李月英、张月花、王月琴能与温玉坐在一个桌上,深感欣幸!温玉那神采英拔的风韵,那咳唾成珠的吐谈,那热情姁媮的态度,皆深深地拔动着她们的心弦。出于感激、新奇与爱戴,一双双美目都看着温玉的一举一动。都想与交谈一二,只是与帮主谈话,插不上嘴罢了。现在春红、夏绿听说是她俩请来的,就说:“啊呀,公子,我俩在哪里见过你,又请你来?我俩要知道有这样的武林高手帮助,还用担心成那个样子吗?”
“那我昨天上午在张家集迎宾酒楼,晚上怎么到了这里?噢,是我掐指一算,两个小丫头要请我……”温玉恢谐地说。
春红、夏绿一齐“啊呀”了一声,春红说:“公子,你有多大,叫我们小丫头?”夏绿说:“公子,是你跟踪我们,那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还不时地回头看着。”
“以少侠的轻功跟踪你俩,还能让你俩觉察吗?”姥姥说。
“公子,是怎么回事,给我们说说行吗?”李月英问。
温玉说:“在酒楼上,有一人认出春红、夏绿是云凤帮的,并说金龙帮要强行合并,云凤帮怕要吃大亏,我就来了。”
张月花说:“公子急人之难,真是难得,也多亏春红、夏绿与公子同进一酒楼,天缘巧遇,引来了救星。”
春红说:“公子,你来了也不进我帮,叫我们担惊受怕了半夜,帮主还受了伤!”
王月琴说:“春红,这可不能怪公子,人家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要贸然闯入我们女人群里,怕不被认为坏人才怪!”
金美娇说:“是呀,我们会当成金龙帮的人。”
春红过去给温玉盈盈一拜说:“公子,小婢说错了话,望公子原谅!”
温玉说:“春红,你心疼你家帮主才这么说,并没有错,我怎么会怪你呢?相反,我很喜欢你这种直爽的性格。”
春红说:“公子胸怀若海,能容万物,不怪小婢,小婢敬公子一杯!”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已有一个时辰。温玉自见金美娇后,总想多看几眼,以慰思妻之苦,可无事待在一群女人中间,实在窘得慌,决定拜别大家上路。站起来说:“姥姥、帮主、众姐妹,承蒙大家热情款待,兄弟甚感隆情。现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会,告辞!”说着举手为礼,退出筵席。
众姐妹感恩戴德,自不愿温玉匆匆离去,金美娇更是不愿。她自见到温玉,先因救命之恩感激不已,后又被他出众的仪容,浓浓的情意所打动,早已把原先一潭死水的芳心,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尤其温玉那双俊目看她时,是那么的痴,是那么的呆;那一声美姐叫的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甜蜜,她的心如潮涌,澎湃激荡,再也无法抑制了!现在宴席未终,他就要离去,无异于撕心纠肝,她是一千个不愿,一万个难分。当然她知道她们是不相配的,人家才二十二岁,她已经三十二岁,整整大了十岁,太大了,太大了!男比女大十岁也属平常,女比男大十岁,那可罕见了。母亲比父亲大五岁,就被父亲抛弃了,前车可鉴呀!但是,他能多住几天,多看几眼,也是一种爱的享受呀!又何必非成为夫妻呢?
“少侠,多住几天吧!”“公子,住两天吧!”“少侠,累了一晚,也该休息休息再走呀!”“公子,养养精神再走吧!”众姐妹七嘴八舌,叫少侠的,叫公子的,都在真诚热情地挽留。
温玉说:“谢谢众位姐妹的热情挽留,只是兄弟有急事要办,以后咱们有机会再相聚吧!”
姥姥说:“少侠,留上一天吧!美娇的母亲想见你一面,已经三次要人传话,要我们一定要把你留下。你看能不能见她一面,已慰一颗残废人的心?她可是渴心生尘,望眼欲穿呀!”
温玉听这么说,也只好留下。中午美美地睡了一觉,下午由金美娇引到她母亲的屋里。金母早由两个小丫头扶得半躺在床上,温玉一进屋,金母就热情地让座。温玉见金母虽年过半百,面目姣好,容色极佳,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温玉施礼说:“伯母安好!”
“少侠,救我全帮,救我女儿,老身十分感谢!留少侠也为当面致谢,略表微忱!”
“伯母何必如此,武林救助实属平常,换了别人也会如此,况晚辈也是适逢其事,已经得到姥姥与帮主的热情款待,甚觉汗颜,现伯母这样说,更叫晚辈愧不敢当了!”
“少侠为而不恃,虚怀若谷,超超越俗如半天朱霞;武功卓越,无以伦比,恐怕天下武林中也少有,叫老身好生佩服!”
“伯母谬赞了!其实武功一道,晚辈仅初窥门径,离登堂入室还差极远!山外青山楼外楼,能人背后有能人呀!晚辈的武功,实不敢见方家!”说到这里,温玉不愿谈自身之事,问:“伯母不知得何病症,卧床不起,能告诉晚辈吗?”
唉!金母叹口气说:“十年前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双腿不能运动。”
“伯母,晚辈略懂医道,让晚辈看看!”温玉常怀救人济世之心,见金母如此,已经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就给把脉。
金美娇虽知她不能爱温玉,那不会有结果的,可芳心中倾倒,却难以自制,美目不时瞅着温玉,感到温玉的一言一语都是那么精辟得体,又是那么悦耳动听;感到一举一动都是那样温文尔雅,又是那样优美绝伦!看着,看着,感到无限的温馨,就像煦煦的微风吹拂着她的芳心,暖暖的,甜甜的。爱人,也是一种美的享受!
温玉把完脉后,又捏了捏腿部,说:“伯母练功伤及中脉,中脉称‘血海’,‘十二经脉之海’,‘五脏六腑之海’。中脉一伤,使得足经各脉不通,气血失调,随之下部也失去控制能力。伯母是练‘翔凤剑法’中的三绝招所致!”
“少侠真是多才多艺,不仅武功高妙绝伦,而且邃于医道。诊断准确,有如亲见。”金母称赞道。
金美娇见温玉说得准确,母亲嘉许,急忙问:“少侠,我母亲的腿还能治吗?”
“当然能治,只要打通中脉,相继使六条足经脉与足上奇经四脉通畅,那就能使气血相调,腿也就好了。只是得费些时日,不能一下子就好。”
金美娇听了急切地问:“那得多长时间?”
温玉说:“大约得三天吧!”说着让金母半躺在床中间,掏出一包银针,迅速扎遍腿上穴位,然后在头部发功,一缕红色光华从泥丸,嗓中间,上胸中间,腹中间,到会阴穴,又沿腿两侧下行直到脚心的涌泉穴。然后收功,中脉已通。金母的腿已能小幅度的活动了。金母甚是欢喜,激动地说:“少侠神医也不及,运针手法巧不可阶,有如神助,功力深不可测,宛然汪洋大海……得少侠治疗,老身感激涕零!”
晚饭后,温玉回到客房,又眷念妻子,昧昧不展眉,……
云凤帮里
红、绿、黄、白四美婢,把金美娇弄到她的闺房里,放到床上。温玉掏出两颗丸药让春红给喂下,金帮主牙关紧咬,春红喂不下去,只好嘴对嘴用气通开牙关,吹入喉咙里。温玉又让夏绿、秋黄在两边扶住帮主,请铜棍姥姥护法,冬白守住门口,他坐在金帮主对面二尺远,凝聚功力用“五行浑元掌”隔空疗伤。一道红中带黄的彩光射入“中央土釜”又转入病照,一个时辰以后,温玉头上蒸气越来越浓,由气变成了雾,氤氲盘旋。金帮主的面色则由灰转黄,由黄转白,白里慢慢透出微红……
温玉收功后,他也吃了一颗药,坐下调息,恢复功力,逐渐头上冒出蒸腾的白色气体,慢慢转为黄色,由黄色又渐渐转成红色,由红色垂垂成为紫色……
金帮主的伤经温玉治疗,仅一个多时辰就痊愈了。功力不但未减少,还因祸得福,反而增加了许多。这是温玉因金美娇与妻子生得一样,爱屋及乌,把功力输给金美娇,作为对妻子的报答。金美娇则知温玉不仅救了她性命,给她疗好了伤,,还给她输了功力,真是感激莫名,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该怎样才能表露她一颗感奋之心。因此,她一好了就给温玉护法,守在他面前,一眼眼盯着温玉,芳心里泛起了涟漪……
温玉调息收功,睁开俊目,见对面坐着金美娇,不由心里一阵阵地跳动。就听到“少侠的功力恢复了吗?”
悦耳动听的声音,虽几个字,柔柔的,软软的,带着一种吸人魂魄的磁性。这分明是妻子的面容,妻子的声音呀!温玉有点意乱神迷了,正要亲亲切切叫一声美姐,以解半年来的相思之苦。猛然一惊,责怪他自己:这是怎么了,要在人家面前出丑吗?忙说:“我已无事了,不知帮主伤势如何?”
金帮主感幸地说:“亏得少侠救助,现已全好了。”
温玉说:“那就好!”
金美娇说“我帮灭亡之时,小女子生命阽危之际,多亏少侠出手相救,才免于祸灾,这大恩大德不知该如何答报才好!先受小女子一拜,略表感激之微忱!”说着就盈盈地欲行跪拜大礼,温玉慌忙用手隔空托住,金美娇跪不下去。
温玉说:“帮主何必如此,江湖上互相救助也属常事,哪里需要耿耿于怀呢?况我也不是专门来救助你帮的,只是适逢其事,看不惯那些凶徒横行无忌,恣意肆虐,才出手相助,举手微劳,没有什么可相谢的?”
金美娇说:“少侠虽然襟怀恢达,施恩不要报,但我们受恩之人,怎能置天大的恩惠于不顾呢?”
温玉说:“救助善良,义之所使;铲除邪恶,道之所需。帮主何必介意,叫我受之难安,咱们坐下来,说几句话不好吗?”
金美娇要拜却拜不下去,知人家不让拜,也只好作罢。坐下说:“少侠大仁大义之人,武功精湛,品格弥高,德馨我帮,不求报答,我们只有铭诸于心,永矢弗谖了!”
温玉正要说什么,春红敲门进来,先给温玉盈盈施了一礼说:“公子安好!”又对金美娇说:“帮主,姥姥说公子行功完毕,就请用餐!”
金美娇说:“少侠激战了半夜,又疗伤用了半夜,可能早饿了,就请过去用餐吧!”金美娇说着站起来,伸出柔荑,嫩白若玉,十指纤细,稍灵灵的,说一声:“少侠请!”做了一个美妙的“请”的姿势,又把温玉看迷了,怎么柔荑也像妻子的?
温玉怀念妻子总不能释怀,自见了金美娇,觉得什么也像妻子,不仅是美艳的面容,绰约的娇躯,就是每一个部位,第一个动作也十分相像。只是妻子失去一对莲足,行动不方便,可他抱着她,更感温馨。想起最后那一天,抱着妻子游深谷,边欣赏自然美景,边欣赏妻子那俏丽的容颜,那妩媚的笑,边情不自禁地吻着,她温顺得像个小猫……
温玉情思绵绵,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已经失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叹气声一出,猛然警觉,斜瞅了一眼金美娇,金美娇正用美目瞅着他,温玉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急忙振作精神,向前走去……
一出月洞门,就见两边站着两排少女,全身着艳服,含笑盈盈,拍着雪白的柔荑,欢迎温玉。温玉从未见过如此的场面,还觉得有点羞涩。蓦地,每人变戏法似的,一下子纤手中就冒出一束鲜花,摇晃着喊道:“欢迎,欢迎,欢迎少侠到来!欢迎,欢迎,欢迎少侠到来!”欢迎声响遍整个院落,向外扩散……
煦煦的太阳露出笑脸,洒下丝丝光辉,似乎与云凤帮的少女共同欢迎佳宾;熙熙的惠风,也加入了欢迎佳宾的行列,轻轻地吹拂着……
大厅门口,用彩绸结成的大红花,布成了圆弧形,萦绕着各色彩带,飘飘欲动,一派迎佳宾的景象。
温玉被迎入大厅,姥姥与红、绿、黄、白四美婢迎接。正面一溜长桌,上铺红绒毯,上面摆满各色新鲜水果。
大厅里上面悬挂着彩旗,中间是云凤帮帮旗,一只矫健的五色彩凤,直冲云霄……
姥姥与金美娇都要让温玉坐到中间,温玉不肯,空开一个中位,就右边坐下,金美娇挨温玉坐下,姥姥坐到左边。少女立即上了香茗。
这时从左右两边,莲步纤细,翩然而来了六名少女,里着色帛,外披轻纱,半裸着雪白的藕臂,飘飘行进桌前,向温玉盈盈拜下,起来后退。这时一边响起鼓点,飘来萧声,六少女随着翩翩起舞。
柔美的身段,绝妙的舞姿:有时伸颈展手,像仙鹤延项;有时双臂飞舞,如蛱蝶翩翩;有时快速旋转,依稀孔雀开屏;有时悠然慢步,宛若彩凤翔云。纤腰柔柔,有如柳条舒卷;**款款,俨然竹影婆娑。直立飘飞,卷起阵阵香风;伏地旋舞,绽出朵朵莲花。
倏忽,彩带飞舞,七色相间,浑圆飘逸,宛然朵朵祥云上,飘下六名仙子,看得人眼花缭乱,使得人意惑神迷。
是谁家萧声,肃雍悠扬,曼靡沨沨。似由远即近,带着绵绵的情思,虔虔的的敬意,引动少女们的歌喉,唱道:
武陵山高汉水长,深情厚谊似长江。云凤正值濒危时,英雄少侠到我帮。宝扇敏捷点黑怪,玉掌刚烈马面亡,飞剑直穿鸱鸮鸟,义释黑衣用心良。
突然,激昂嘹亮的歌声变成清脆韵美的说唱,这时萧声戛然而停,鼓点顿起。“用心良,救我帮,救我帮,情意长,情意长,感谢忙,感谢忙,迎得英雄到厅堂。”
这段说唱用顶针的手法,急管繁弦的节奏,回肠荡气的旋律,道出云凤帮女人们的心声。说唱一停,歌声又起:
“铬感英雄救命恩,大家齐拜英雄郎!”
这两句全体合唱,声音宏亮,气韵悠长。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歌声乍停,全体帮众胥都拜了下去。金帮主、铜棍姥姥也站立致意。搞得温玉面红耳赤,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忙说:“众姐妹请起!众姐妹请起!”又忙抱拳作礼回谢。
昨夜由于温玉的帮助大获全胜,帮众都处在极度的兴奋中,为答谢温玉的恩情,虽无帮主示意,可由几个队长率领着,一夜未眠,准备欢迎感谢英雄的节目,厨房里也众人帮忙准备宴席,整整忙了个后半夜。
试想有谁会睡觉去呢?在这不平凡的夜里。
宴席开始了,在大厅里摆了八桌。云凤帮所有人员都欢聚一堂,共庆胜利,共敬英雄。
温玉一桌有帮主、有姥姥,三名队长:李月英、张月花、王月琴,还有四美婢:春红、夏绿、秋黄、冬白。
金帮主首先举杯说道:“昨夜我帮濒临泯灭之时,众姐妹将欲阽危之际,恰逢温少侠从天而降,祓除邪恶,救我众人,大家举杯,这第一杯敬给温少侠,表我们众姐妹的感激与敬意。”
大家都举杯致意,温玉也只好端起杯来说:“兄弟感谢众姐妹,姥姥与帮主的盛情与款待。”说完一饮而尽。
接着温玉斟酒敬姥姥说:“姥姥,德高望重,爱护晚辈,晚辈借花献佛敬姥姥一杯,祝您福寿安康。”
姥姥说:“少侠你救我帮,老身感激不尽,本应老身先敬你才对,怎么倒先敬起老身来?”
温玉说:“姥姥,昨夜之事,适逢其事,能败敌人也是托姥姥,帮主与众姐妹之福,姥姥何必挂齿。姥姥为振帮救帮费尽心血,晚辈敬佩之至……
姥姥感动地说:“少侠艺高人谦,扶危救困,尊老爱幼,实在难得。”说罢一饮而尽。
温玉又端起一杯对金美娇说:“帮主巾帼英豪,红颜翘楚,为受压迫的妇女吐气扬眉,直让须眉不及,令人扼腕赞叹!尤其在危难之际,窘况之时,不为凶势所胁,不被强力所屈,无畏无惧,率领众姐妹勇敢对敌,实在令男子也自叹弗如!温玉敬此一杯,愿帮兴旺,帮主安康,”
“少侠如此说实叫人惭愧,昨夜一战,如无少侠相救,已帮毁人亡,还称什么英豪、道什么翘楚。”金美娇说罢,不觉有些惨然。
温玉说:“帮主,自古道:‘不以成败沦英雄’古圣先贤、英雄豪杰,失败者比比皆是,甚至负出了生命,但也不能掩住他们英雄的令誉,像楚霸王虽败于垓下,谁又能掩盖他距鹿之战的光辉业迹呢?他无愧于英雄的称号。昨夜云凤帮虽有失利的可能,但帮主团结上下,同仇敌忾,从容应战,准备集体赴难,这在历代的英雄中又有几人能做到呢?要知乍然遇难易,知危从容难呀!要是庸人懦夫,大可以色事敌,任人蹂躏践踏,这举措之间,不就显示了帮主的浩然正气,英雄作为吗?”
温玉话音刚落,姥姥就高声赞道:“说得好,说得好!美娇,温少侠说得对呀!就喝了吧!”
金美娇见温玉满脸肫笃之色,毫无一丝虚辞浮夸之情,激动的美目中竟有了泪光,说一声:“谢谢少侠!”就一饮而尽,杯酒入肠,面泛桃晕,更是娇艳欲滴!
温玉看痴了,可立即警觉,又斟满酒,对同桌的众人说:“众位姐妹,胁助帮主玉成大事,忠心不二,矢志保帮,临难不惧,虚徐赴义。红颜胜过须眉,皆英雄豪杰之流,兄弟敬各位姐妹一杯!”
桌上立即呖呖莺声,呢喃燕语,五音和谐,悦耳动听:温少侠,振帮救人,恩重如山,我姐妹不胜感幸!现在又纡尊降贵,折节下交,敬我姐妹杯酒,这如何使的?
温玉说:“姐妹们,兄弟是不祥之人,小时三对父母离异,一生苦难,而今前途困顿,命运多舛,有什么尊贵的?如今能与众姐妹相遇,深感欣幸!咱们皆是遭遇苦难的人呀!又何分彼此?”
女人们听了齐说:“少侠平易近人,不弃鄙陋,恩泽众人却无傲色,我们如不再饮,反成不恭”大家说罢,均一饮而尽,并从心底里发出对温玉的感戴钦佩之情。
温玉又给其他几桌上的姐妹们敬酒,大家舒畅酣饮,欢欢喜喜,融融乐乐。
温玉不时地瞅着金美娇,仿佛妻子金美云就在他的身边,又回到两人相处那欢乐温馨的时刻,情不自禁地喃喃地叫道:“美姐,美姐!”
金美娇就挨温玉坐着,听得两声低低的美姐,叫得她芳心也颤抖起来了,一种甜甜的味道在芳心里萦绕,不由自主地滋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美目看着温玉那醉心的含着浓浓情意的美态,芳心也醉了!但她立即警惕她自己,忙说:“少侠,要说什么?”
温玉猛然一惊,双颊窘得痛红,怎么老是思念妻子,却叫出了声,对方起了误会,这该怎么办?唉,干脆将错就错将金美娇当成金美云来叫,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索性叫了一声“美姐!”又说:“小弟听说帮派都有令牌之类的信符,不知你帮有没有?”
金美娇说:“我帮也有,用它来号令属众。”说着就拿出一个令牌,是一块竹牌,上面雕刻着一只冲入云霄的彩凤,与温玉得到的铜牌完全不一样。
温玉掏出铜牌说:“美姐,你认得这铜牌是什么帮的?”
金美娇接过铜牌反复地看,也不知何帮的信物,姥姥接过去也不甚了了。
“温少侠。你是因这块铜牌才来的吗?”姥姥问。
“是有一点,因你帮也有个‘凤’字,不过,主要还是春红与夏绿请我来的!”温玉要表彰春红与夏绿忠于职守,才这样说。
春红、夏绿、秋黄、冬白以及李月英、张月花、王月琴能与温玉坐在一个桌上,深感欣幸!温玉那神采英拔的风韵,那咳唾成珠的吐谈,那热情姁媮的态度,皆深深地拔动着她们的心弦。出于感激、新奇与爱戴,一双双美目都看着温玉的一举一动。都想与交谈一二,只是与帮主谈话,插不上嘴罢了。现在春红、夏绿听说是她俩请来的,就说:“啊呀,公子,我俩在哪里见过你,又请你来?我俩要知道有这样的武林高手帮助,还用担心成那个样子吗?”
“那我昨天上午在张家集迎宾酒楼,晚上怎么到了这里?噢,是我掐指一算,两个小丫头要请我……”温玉恢谐地说。
春红、夏绿一齐“啊呀”了一声,春红说:“公子,你有多大,叫我们小丫头?”夏绿说:“公子,是你跟踪我们,那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还不时地回头看着。”
“以少侠的轻功跟踪你俩,还能让你俩觉察吗?”姥姥说。
“公子,是怎么回事,给我们说说行吗?”李月英问。
温玉说:“在酒楼上,有一人认出春红、夏绿是云凤帮的,并说金龙帮要强行合并,云凤帮怕要吃大亏,我就来了。”
张月花说:“公子急人之难,真是难得,也多亏春红、夏绿与公子同进一酒楼,天缘巧遇,引来了救星。”
春红说:“公子,你来了也不进我帮,叫我们担惊受怕了半夜,帮主还受了伤!”
王月琴说:“春红,这可不能怪公子,人家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要贸然闯入我们女人群里,怕不被认为坏人才怪!”
金美娇说:“是呀,我们会当成金龙帮的人。”
春红过去给温玉盈盈一拜说:“公子,小婢说错了话,望公子原谅!”
温玉说:“春红,你心疼你家帮主才这么说,并没有错,我怎么会怪你呢?相反,我很喜欢你这种直爽的性格。”
春红说:“公子胸怀若海,能容万物,不怪小婢,小婢敬公子一杯!”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已有一个时辰。温玉自见金美娇后,总想多看几眼,以慰思妻之苦,可无事待在一群女人中间,实在窘得慌,决定拜别大家上路。站起来说:“姥姥、帮主、众姐妹,承蒙大家热情款待,兄弟甚感隆情。现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会,告辞!”说着举手为礼,退出筵席。
众姐妹感恩戴德,自不愿温玉匆匆离去,金美娇更是不愿。她自见到温玉,先因救命之恩感激不已,后又被他出众的仪容,浓浓的情意所打动,早已把原先一潭死水的芳心,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尤其温玉那双俊目看她时,是那么的痴,是那么的呆;那一声美姐叫的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甜蜜,她的心如潮涌,澎湃激荡,再也无法抑制了!现在宴席未终,他就要离去,无异于撕心纠肝,她是一千个不愿,一万个难分。当然她知道她们是不相配的,人家才二十二岁,她已经三十二岁,整整大了十岁,太大了,太大了!男比女大十岁也属平常,女比男大十岁,那可罕见了。母亲比父亲大五岁,就被父亲抛弃了,前车可鉴呀!但是,他能多住几天,多看几眼,也是一种爱的享受呀!又何必非成为夫妻呢?
“少侠,多住几天吧!”“公子,住两天吧!”“少侠,累了一晚,也该休息休息再走呀!”“公子,养养精神再走吧!”众姐妹七嘴八舌,叫少侠的,叫公子的,都在真诚热情地挽留。
温玉说:“谢谢众位姐妹的热情挽留,只是兄弟有急事要办,以后咱们有机会再相聚吧!”
姥姥说:“少侠,留上一天吧!美娇的母亲想见你一面,已经三次要人传话,要我们一定要把你留下。你看能不能见她一面,已慰一颗残废人的心?她可是渴心生尘,望眼欲穿呀!”
温玉听这么说,也只好留下。中午美美地睡了一觉,下午由金美娇引到她母亲的屋里。金母早由两个小丫头扶得半躺在床上,温玉一进屋,金母就热情地让座。温玉见金母虽年过半百,面目姣好,容色极佳,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温玉施礼说:“伯母安好!”
“少侠,救我全帮,救我女儿,老身十分感谢!留少侠也为当面致谢,略表微忱!”
“伯母何必如此,武林救助实属平常,换了别人也会如此,况晚辈也是适逢其事,已经得到姥姥与帮主的热情款待,甚觉汗颜,现伯母这样说,更叫晚辈愧不敢当了!”
“少侠为而不恃,虚怀若谷,超超越俗如半天朱霞;武功卓越,无以伦比,恐怕天下武林中也少有,叫老身好生佩服!”
“伯母谬赞了!其实武功一道,晚辈仅初窥门径,离登堂入室还差极远!山外青山楼外楼,能人背后有能人呀!晚辈的武功,实不敢见方家!”说到这里,温玉不愿谈自身之事,问:“伯母不知得何病症,卧床不起,能告诉晚辈吗?”
唉!金母叹口气说:“十年前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双腿不能运动。”
“伯母,晚辈略懂医道,让晚辈看看!”温玉常怀救人济世之心,见金母如此,已经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就给把脉。
金美娇虽知她不能爱温玉,那不会有结果的,可芳心中倾倒,却难以自制,美目不时瞅着温玉,感到温玉的一言一语都是那么精辟得体,又是那么悦耳动听;感到一举一动都是那样温文尔雅,又是那样优美绝伦!看着,看着,感到无限的温馨,就像煦煦的微风吹拂着她的芳心,暖暖的,甜甜的。爱人,也是一种美的享受!
温玉把完脉后,又捏了捏腿部,说:“伯母练功伤及中脉,中脉称‘血海’,‘十二经脉之海’,‘五脏六腑之海’。中脉一伤,使得足经各脉不通,气血失调,随之下部也失去控制能力。伯母是练‘翔凤剑法’中的三绝招所致!”
“少侠真是多才多艺,不仅武功高妙绝伦,而且邃于医道。诊断准确,有如亲见。”金母称赞道。
金美娇见温玉说得准确,母亲嘉许,急忙问:“少侠,我母亲的腿还能治吗?”
“当然能治,只要打通中脉,相继使六条足经脉与足上奇经四脉通畅,那就能使气血相调,腿也就好了。只是得费些时日,不能一下子就好。”
金美娇听了急切地问:“那得多长时间?”
温玉说:“大约得三天吧!”说着让金母半躺在床中间,掏出一包银针,迅速扎遍腿上穴位,然后在头部发功,一缕红色光华从泥丸,嗓中间,上胸中间,腹中间,到会阴穴,又沿腿两侧下行直到脚心的涌泉穴。然后收功,中脉已通。金母的腿已能小幅度的活动了。金母甚是欢喜,激动地说:“少侠神医也不及,运针手法巧不可阶,有如神助,功力深不可测,宛然汪洋大海……得少侠治疗,老身感激涕零!”
晚饭后,温玉回到客房,又眷念妻子,昧昧不展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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