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之路
温玉送杨玉娇回汉口帮,本打算立即就走,汉口帮的人硬留总护法住几天,杨玉娇更是小嘴撅得老高,不让夫婿就走,更重要的是听说宜昌帮又要来侵,温玉只得留住了几天。宜昌帮获悉温玉到了汉口帮,哪里还敢太岁头上动土,猬缩不来。温玉寻找义父义母的事不能耽搁,非走不可!杨玉娇还想跟着走,又怕宜昌帮来侵,只好留下护帮。温玉走时,杨玉娇一再嘱咐路上小心,注意身边的一切事物,一切人,再不能出现上次的那种事。温玉一一答应,杨玉娇送出十里,还要送,温玉不让,急步走了,杨玉娇才停住脚步,站着眺望,连人影也望不见了,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
温玉离开玉人,一人在路上踽踽独行,也甚觉伶俜孤单。不由想起金美娇、杨玉娇这两朵解语花来,忖道:“多好的妻子呀!在自己被毁容,变成丑八怪时,为慰自己,她俩如花似玉的少女不嫌丑陋,丢开少女的羞涩与自己结为夫妇。在那以后的行程中,两人均守在自己的身旁。一个温顺,说话总是柔柔的,给自己无限的温馨。一个活泼,每天像只彩蝶,翩翩地缠绕在身边,说话如莺啼燕啭,娇脆鲜嫩,给自己无限的快活……不知现在两人在干什么?也许又在想自己吧!妆楼凝望,碧云杳渺,望不断芳草,更迷香絮……
突然,另两个少女的倩影袭上温玉的心头,似在嗔道:“你这个不讲信用的人,你说寻找到青云、青霞就来看我姐妹,你寻到了为什么不来?叫我姐妹每日魂祈梦请,企足而待,望穿秋水,流尽粉泪!”温玉猛然一惊,是呀,自己应去看看她们才是,说清楚,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妻子,再不能害她们冰清玉洁的少女了。不过,听叔父说,刘老去提过亲,是她家拒绝了,说小时就定了亲,很快就要成亲了,要这样还是不见为好。可能现在已经成婚了吧!紫英、兰英,祝你们夫妇幸福愉快!
倏然猛惊,这是怎么了,尽想儿女私情,这一次去飞凤教定然凶险万分,自己得业业慭慭,一路小心谨慎才是。像这样魂不守舍,还不是又要出纰陋吗?要是因疏忽遭到敌人的暗算,寻找不到义父义母,叫自己还怎么做人?想到这,长啸一声,向前奔去!
这一天进入武陵山区,远远望去,前面山峦起伏,巍峨岧峣,两边千仞峭壁中间有一条狭道。温玉目光极好,离得很远就隐约看到道口守着两个人。就这时,从他背后来了一骑骑马,上面坐着一个威猛的大汉,飞驰而过。到了狭道口,那两人将这大汉,连人带马打落地下,又急忙拖到一边藏起来,那两人也藏了起来。温玉觉得奇怪,但也未搞清为什么?
他走到那骑马人被打倒的地方,四处寻找,不见人影,三人一马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他回到狭道口,忽生警惕,边往前走边观察周围与道上的情况,感到这道上似乎有人挖过,土色微有不一,不细心是看不出来的。蓦地眼前出现了宜昌帮在马车上埋下炸药爆炸的事,心里悚然而惊,急往后退了几步,忖道:“莫不是敌人埋下了炸药,来专门对付自己的,不然怎么不让那骑马人进入?”想到这里,他拾起两块石头,一式“飞龙腾霄”起到半空,才向那有疑处砸去。骤然爆炸声四起,连响不停,整个狭道,硝烟弥漫,乱石飞腾。
温玉起到半空时,就把俊体贴到直立的峭壁上,用上了“壁虎游墙术”快到顶端的一个凹处停了下来。整个狭道还在爆炸。依稀是阴雨天的拉磨雷,不住地轰响。砂石若骤雨,硝烟如浓雾……
足有顿饭工夫,轰隆声才停了下来。硝烟慢慢散去,整个狭道坑坑凹凹,不只成了丘陵地,而且砂石路全成了细石粉,宛若是一段高低不平的沙漠路。硝烟散尽之时,从道口外进来一老一少两个人,查看被炸的情况。那少年说:“爹爹,这连环地雷弹足有百颗之多,全部爆炸了,你看这地都炸成了粉沫,他温玉就是钢铁之身也被炸碎了,何况他也是血肉之躯,看不看也一样。”
那老者说:“不,决不能大意,那温玉称为飞龙,轻功实在是了得,只怕他逞机逃走,那我们就白乐了一场。”
那少年说:“爹爹也太多心了,那温玉轻功再高,爆炸开来,两边是光溜溜的陡峭山壁,根本藏不住人,他能飞到天上吗?爹爹放心去领赏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那父子二人边说边寻,却没有一块骨头。那老者说:“怎么连一块骨头也没有?”那少年说:“全炸成了粉沫,哪里能有骨头。”
那老者说:“不,不对,再怎么炸,也会有骨头的。”正说着从另一边又来了一个少年,那少年问来的少年:“师兄,你在那边看到跑出人了没有?”那师兄说:“没有,连个苍蝇也未飞过去。我还怕那温玉逃出去,准备下两颗火神弹。”
温玉在上面本打算走了,可一听火神弹,他已经知道这老者是火邪神雷震天了。此人恶迹昭著,仗着他的火神弹,不知害了多少无辜者,而且是一个难缠人物。如不除去,定会贻害无穷。于是抽出飞龙剑,一式“飞龙潜渊”从上向下飞落下来,俨然是一颗流星,从碧天陨落,快得人眼速都跟不上,将声响都落到了动作后面。雷震天突觉头顶冷气逼人,慌忙抬头一看,见一人似雄鹰下落,剑芒若夏日的阳光,红灿灿似有千条万缕,耀眼迷魄。雷震天惶惶左移右闪,却怎么也避不开,直吓得心胆俱裂,屁滚尿流,还是被剑刺中“百会穴”栽倒了,但并未死去。
温玉刺倒雷震天的同时,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匹练似的向他砍到,温玉就在空中向后跃出五步,落下地来。雷震天的儿子雷轰地,一刀走空,又是一刀砍来,温玉不愿与斗,滑步避开。就在此时,雷震天那徒弟,已经退出五丈,把两颗火神弹向温玉与雷轰地两人打来,要把他二人全都炸死。温玉识得厉害,又是一式“飞龙腾霄”起到半空,一个跟斗,向那个扔弹的少年追去。
只听轰轰连响,雷震天、雷轰地父子俩身上带的火神弹全给爆炸了,把父子俩炸成了碎片。
温玉恨那少年歹毒,为了争功,连他的师父、师弟都要毁去,一招“飞龙潜渊”废了那小子的武功,查他身上没有了火神弹,审问他,说他不会制造火神弹,温玉才放了他。
温玉又上路了,想起刚才遇险情况,心里还惊悸不已!飞凤教好歹毒呀!今后步步是荆棘,处处是险滩,更要小心才是。
但是不管前途如何艰险,他仍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他觉得能不能为父母报仇倒还是其次,寻找义父义母则是当务之急。所以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也不能阻止他前进。
这一天,正走之间,听到不远处有呻吟声,他就停住脚步,顿了顿,又往前走了几步,听得呻吟声甚为可怜,不由得又停下来。他觉得义父义母找不到,前途又多险阻,还是快点赶路,不管闲事的好!又往前走了几步,觉得呻吟声更悲切了,他那侠义心肠,救助人的思想又冒出了头。想:义父、义母、师父都叫自己要急人之困,自己既然听到了,怎么能一走了事呢?这能对得起长辈的谆谆教诲吗?这时呻吟得似乎更厉害了,看来病得不轻。他向呻吟处走去。走到近前,见一老婆婆披头散发,曲着身子,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头上的汗水淋淋直流,包裹也抛到一边。
温玉正要去扶那老女人,看是什么病,好给予治疗。倏然,听到细如蚊蝇的两个字“小心!”。温玉陡然一惊,就这时,一把蓝汪汪的匕首刺向他的前胸。温玉急忙使出一式水中的“后仰浮”,头身向后跌,脚向前蹬,蓝汪汪的匕首从他身上刺过,他像离弦的箭,贴地向前射出五丈,脚则蹬到那女子的肚子上,那女了也被蹬出五丈跌到地上,匕首也抛到一边。
温玉虽然射出去了,未有受伤,则吓得心惊肉跳,毛骨悚然。这是他出道以来最危险的一次,半晌都惊悸不安,心跳个不停。他想:“不是有人临事告警,现在倒下的是自己而不是刺客。温玉站起来,下意识的四处望望,发现草丛中藏有人。他真想说上声“谢谢!”但他不能,这样做不是明显地暴露了给他暗传警戒的人吗?显然这是知内情的人救了他,救他的人,并不愿让人知晓。
温玉走到那老女人的近前,见那老女人脸色发黄,上面皱纹布满,是他跟本不认识的一个人。再仔细看,发现颈项雪白,面部边缘截然分成黄白两色,看来是带着面具。温玉在刺客脸上一摸,摸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一张虽失去血色,但仍俏丽又十分熟悉的面容出现在温玉的面前。温玉的心不由得颤抖起来,忖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害自己,硬要置自己于死地才甘心?”
温玉一把脉,看样子是难以救活了,这时温玉倒可怜起几次要害他的女人。给喂了一颗疗伤药,用手托着后背“脊中穴”将一股真气输入。那刺客悠悠转醒,喘息着……
温玉和平地问:“巧花,我真弄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害我不可,我可没有得罪过你呀?”
菅巧凤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我……恨……你!”说完还似乎咬牙切齿的样子。
菅巧凤的话,说得温玉真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说:“你恨我,为什么?我从坏人手里救你出来,又引你寻亲。桐柏三鬼要捉你,我舍命救你上去,我却掉入绝谷,几乎葬身谷底。结果你设下圈套骗我,把我擒住,这还不算,竟然狠毒地毁了我的面容,还要杀我,你如此狠毒,还有脸恨我,你这恶妇!”
菅巧凤哈——哈——了几声,喘了喘气说:“我爱你,你却不理我,我恨不得杀了你!”
温玉说:“你这狠毒气的女人,你也不想想自己,那么易怒,那么蛮横,那么狠毒,别人敢爱你吗?老实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迷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心仪不已!可你那么狠,滥杀无辜,我说了你一句,你倒戗了我一通。到了店里,一个少女性命危在倾刻间,我给去看病,你就大发脾气,什么爱人家小姐呀!什么爱人家的钱财呀!你说,像你这样性格的女人,哪一个男人敢娶你?谁愿每天看你的脸色,听你的喝斥,叫你役使?男女之间的爱,是互敬互爱,有你这种横行霸道的爱吗?就是我不爱你,但我救过你,你怎么能狠心下手,毁了我的容貌?你说你恶毒到了什么地步?我脸上血淋淋的,你才得意得放声大笑,像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还说是爱别人,世上有你这样的爱吗?你玷污了爱,你根本不配说爱!”
温玉鞭辟入理的一席话,正刺中了菅巧凤的要害之处,刺得她五脏六腑都疼。她忖道:“是呀,为什么从来不想想自己,而只怪别人呢?”她勉强扭头想看看温玉的面容,却没有看到。但她想得出是个大红八叉,就像两条毒蛇在俊俏的面容上爬行。菅巧凤突然觉得愧疚不已!但人生竟然是这样的短促呀!她暗忖:“如果自己性格好,也许会得到温玉的爱,现在一切均已失去,还能说什么呢?”她嘴动了动,少气无力地说:“玉哥哥,你恨……我吧!”虽然声音细如蚊蝇,温玉却听得见。菅巧凤说罢,螓首一仰。带着遗憾,带着愧疚,带着重新做人的期望,与世长辞了!
温玉放开菅巧凤,用掌一打,卷起一阵尘土,地下就打开一个大坑。远处埋伏在草丛中的王金凤,李银凤、温慧凤、韩韵凤均看得咋舌不已。心里想:“好深厚的功力呀,究竟有多大的劲,怪不得几个高级护法均伏尸掌下!”
温玉把尸体放入坑内,连拍几掌,将土埋上,拿起匕首,放入鞘内,飞驰而去。
温玉走后,在草丛中埋伏的四凤陆续走出来,王金凤说:“好快的反映,好巧妙的身法,好深厚的功力!”
李银凤说:“是呀,感觉灵敏,动作奇快。本已上钩,又被脱出。师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金凤说:“我们现在还能怎么样呢?那小子已经走到了我们的前面,我们也只有赶快回去,把情况告诉给师父,让师父早作准备。”
李银凤三人跟着王金凤往回走。
四凤一直往前走,在半路上埋伏的温玉看到了四凤。原来温玉刚才急走了一阵,等四凤看不到他时,他又埋伏下来,他想看看刚才是谁救了他。看到是四凤,他就知是给他包扎伤口的那位好心的姑娘救了他。
传音的自然是温慧凤了,她已经知晓温玉是她的亲哥哥,哪能眼睁睁让哥哥遭到毒手呢?于是就传了信息。但她心地善良,既不让哥哥遇害,也不愿师妹受到损伤,虽然师妹是害人。现在救了哥哥却害了师妹,明知师妹心肠歹毒,死有余辜,但仍觉得歉疚,有点对不起师妹。
王金凤四人一路追赶,也未见温玉的影子,以为温玉动作快又起步早,早赶到她们的前面去了,眼看追不上了,傍晚到了一个小镇,就住了下来。
温玉接连两次遇险,均是凶险万分,也搞得心惊肉跳,后怕不已!他推测飞凤教定然派出了许多密探侦察他的情况,不然怎么能把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呢?可一路上并未看出有跟踪的人呀!难道,难道是猎犬追踪吗?猎犬是嗅人气味的,根本用不着紧跟在身后,就可知人到了哪里。这该怎么办?要摆脱猎犬还真不容易。他想了想,恰好看到远处有一条小瀑布,他过去将全身的衣服脱得光光,丢入瀑布里,让顺流而下。他却在水里泡洗了一阵,逆流上了瀑布顶端,换上了他自备的从未穿过的新衣服,化装成一个四十多岁,面色蜡黄的病人,也到了王金凤她们住的旅店里,住到了王金凤的隔壁。
住下后,温玉静坐在床上,隔壁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李银凤说:“师姐,这次未完成任务,师父定然严惩不贷,你说该怎么办?”
王金凤回答说:“那能怎么办?那小子太狡猾了,反映也太快了。四师妹也太沉不住气了,她一动,眼看要弯下腰的人,给警觉了,让那小子给溜了,我们能怎么样?刚才传来信息,说猎犬嗅到一个瀑布前,失去那小子的踪影。况且我们就是寻找到了,也打不过那小子,你们说能怎么办?”
李银凤说:“这次四师妹的死就怨三师妹!”
温慧凤一听着实吓了一跳,以为李银凤知她给哥哥传音了,又一想,这是不可能的,当时自己是用传音入密的方法传音的。这是爹爹秘密给她教的,她们几人根本不会,怎么能听到呢?况且即使听到她也要做,决不能让她们害哥哥。一想到她们处心积虑地害哥哥就有气。于是理直气壮地说:“怨我,你凭什么怨我,是我不让她刺中的吗?你们怕担责任,要推到我身上,我才不怕你怎么说。”
李银凤说:“我说的不是这一次,是上一次,你不让杀那小子,如果杀了,哪里还有这回事?”
一说杀哥哥,温慧凤更气愤了,反驳说:“哼,你们还有脸说呢?我问你,那时师父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你说呀?你们对师父的话阳奉阴违,你还敢说我?那天要不是你两个讽刺四师妹,她会刺伤对方的脸吗?要不是你们让关到水牢里他能跑了吗,你说呀?上次我给你们留面子,没有说出当时的情形,你们不但不感激,还要倒打一耙。这次回去,咱们在师父面前说清楚,看是谁的过错!”
温慧凤说的李银凤无言以对,一时间沉默下来了。显然李银凤怕担责任,要把过错推给温慧凤。其实温慧凤倒不怕担责任,她是恨她们害哥哥,一时气愤才忿忿不平,说出严厉反击的话。温慧凤入门最早,又是常亚男的女儿,从小就有良好的教育。诗、书、琴、画,武学等均有专人负责。常亚男自也是悉心调教女儿,加上温慧凤聪明颖悟,文才武功比两个师姐高得多多。只是常亚男不愿让女儿当大师姐,处处出头,才按年龄来排列,成为老三。
沉默了一阵,韩韵凤说:“三师姐,咱们睡觉去吧!”说完拉着温慧凤走了。
温玉早猜到是温慧凤了,好生感激!忖道:“在一群恶毒人的中间,有如此出污泥而不染的善良少女,真是难能可贵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说:‘杨子哭岐,墨子泣练’。这少女能‘磨而不磷,涅而不缁’真值得人钦迟与佩服!”
温玉在静思中,又听隔壁的李银凤小声说:“大师姐,你看三师妹,仗恃着师父宠爱她,仗恃着她的武功好,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动不动就要找师父评理,这样下去对我们可不利呀!不如乘现在有机会,把她……免除后患。回去就说栽在那小子的手里。”
王金凤说:“我早想除去她了,只怕师父处不好瞒过,另外还有五师妹,难免露出马脚,一旦露了,师父是不会饶过我们的。”
“一不作,二不休,连那个小东西也宰了,也免得碍手碍脚!”
“那咱们怎么办?”
“咱们先躺一阵,等三更后,她俩睡着了,咱们再干。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再听不到声音了,想必两人均休息了。
温玉忖道:“好歹毒的两个女人,比蛇蝎还毒几倍!蛇蝎也不同类相残,她们连师妹都要害,真恶毒到了极点!我决不能让两个歹毒的女人得逞,害我的救命恩人。可怎么样才能不露痕迹,让温慧凤回去不受师父的责罚呢?”
温玉静静地想了想,自言自语:“对,就这样。”
三更时分,王金凤、李银凤两人起来,拿着两把匕首,放轻脚步走到温慧凤与韩韵凤的住屋,轻声喊:“三师妹——,五师妹——”里面一点应声也没有,王金凤、李银凤心想两人睡得真沉,不由一阵阵地欢喜。两人蹑手蹑脚,轻轻推门,门“吱”了一声,把两人吓得心怦怦地跳,定了定神,又听没有一点动静,才轻轻进去。见温慧凤、韩韵凤均蒙头大睡,王、李二人大喜,走近床前,猛然向胸部扎去,劲大力猛,只听得“噗哧”“噗哧”被褥发出细碎的破裂声,王金凤、李银凤大惊,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知人不在,怔营惶遽,赶忙向外逃窜,两人争着先出门,却皆栽到门里面。
一阵温慧凤、韩韵凤回来了,两人就走就说着话。韩韵凤说:“那人轻功真好,衣袂飘飘看似不快,就是追不上。而回来时,那人像奔雷急电一般,一眨眼就不见了。”
温慧凤说:“五师妹,我觉得有点古怪,那人像有意引我们出去似的。不然走出十多里,打又不打,话也不说,就折了回来干什么?”
韩韵凤也恍然大悟说:“是呀,三师姐不说,小妹也未想,你一说,小妹想来也是如此。他喊有刺客,却引我们转了一圈,是为了什么?”
温慧凤喃喃地说:“难道有刺客要行刺我们,他故意引开我们吗?”温慧凤顾虑重重,回到住宿处,韩韵凤就往屋里走,温慧凤说:“五师妹等一下,来,师姐先进去。”说着用剑将门推开,“咦”了一声,退了两步,说:“五师妹,屋里有人,要小心了!”两人小心翼翼进去,地下躺着两个女人,看不清面目,温慧凤问:“你们俩是谁,怎么躺地这里?”
王金凤说:“三师妹,是我与你二师姐,我们被人点了穴道。”
韩韵凤问:“大师姐、二师姐,你们被人点了穴道,应该在你们的屋子里,怎么会跑到我们的屋子里?”
王金凤嗫嚅道:“这……”说了一个这,就说不上来了,李银凤圆谎说:“是那人点了我们的穴道,又把我俩抱到你们住的屋子里。”
韩韵凤说:“这不可能吧?那人既点你们的穴道,就是有用意的。不是残害逼问,就是奸污。可你们现在好好的,衣服也穿的整整齐齐的,他干么那么无聊,点倒你们只是为了把你们抱过这里来?”
温慧凤说:“点你们的是什么人?”
李银凤说:“我们没有看清楚。”
韩韵凤说:“他既然抱你俩,怎么能看不清他的面貌?”
温慧凤知是怎么回事了,说:“五师妹,别问了,快给两位师姐解穴吧!”
温慧凤与韩韵凤给解穴,却怎么也解不开,反倒把王金凤、李银凤疼得直吼。“你俩要痛死我俩吗?”温慧凤、韩韵凤也急出一头汗水,无奈,只好把二人抱回她们住的房间。回来一看被褥全被刺破了,地上还丢下了她俩常用的匕首。两人越发清楚了,韩韵凤恨恨地说:“这两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要谋害咱们俩,咱们又没得罪她们呀?”
温慧凤说:“五师妹,算我俩命不该绝,今夜有人救了我们。看来那个好心人,定然发觉了她俩的阴谋,才故意引我们出去。”
韩韵凤说:“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是谁救了我们呢?”
温慧凤说:“师姐也不知道,咱们睡吧,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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