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和臧洁在舞池里扭动着身躯,任远一直注视着他面前的女生,那窈窕的线条跟着舞姿而摆动着,美艳撩人。他有些非分之想,想想自己也是个混的人,虚岁二十,还是个处男,女朋友都没交过几个。歌里这么唱:“二十岁的童子鸡,我从来没听闻。”仇冰就经常嘲笑任远还是男孩不是男人。仇冰比任远还小一岁,年初已经把第一次献给了打工妹。
任远猜想如果自己是仇冰,今晚一定去开房,风流一夜。他曾经有许许多多机会,但最多和k姐接吻,加点前戏,至于性关系,他那古板的思想,总觉得应该放到结婚后。
跳了一会儿,有点累!他们坐到一边,趴在栏杆上喝着可乐,看着别人蠕动着身体。任远对别人的舞姿早就毫无兴趣,死盯着臧洁的脸蛋。她的眼睛实在太迷人了,有点想吻她的冲动。慢慢地靠近。
“干嘛?”她突然转过头,带着微笑对任远说。
“没……不……干什么。”
“好啊!思想不健康!”她用狡猾的眼神,斜着眼看任远,可是还是面带笑容。
四目相对,那种感觉使任远又要冲动了,豁出去了!靠近,靠近,她低下头,眼睛都闭上了。任远认为这样算是同意了吧!放胆地给她了个深深地吻。
她一动也不动,他怀疑她是否有过吻经验。她是个高一学生,看上去又那么的清纯,或许没有吧。
“你……曾经和别人接过吻吗?”
“啊……没……没有。”她很害羞地说,连眼睛都不敢看任远,反问他,“你呢?肯定有!”
“哈哈!能没有吗?难道你没有谈过恋爱?”
“有啊!第一个,手也没有牵过,第二个,牵手了,第三个,他抱过我,我挣脱掉了!”
“哈哈!这……也叫恋爱?算了,我是第四个,接吻了,循序渐进!基础扎实!哈哈……”
“谁是你的女朋友?你这个不良青年,做你的女朋友哪有安全感?”
“可是刺激!”
“任远!”后面有人拍任远的肩膀,他转过身,一看是阿荣,“今天有空来啊,或是还敢来啊?”
“切!有什么不敢?你又不是刚认识我!”任远不屑的说。
“咿?旁边这位是你女朋友啊?”
“啊?不是啊?”
“哦——那介绍给我吧!”
臧洁打任远一下,脸上没有笑容了,只有紧张。
“哈哈!是我的女朋友呀!刚才跟你开玩笑,看看你想不想要啊!我知道你的第一志愿是干掉100个处女啊!你这个只用小弟弟思考的家伙,以后见到她在这里玩就照着她,是朋友的话,就点下头。”
“什么话?当然啦,任远开口,当然一句话。听说,昨天你和仇冰和钦钦的手下打过是吗?”
“他们要动我女朋友啊!先是仇冰干掉三个,后来一大帮就是我一个人干的,我也挨了几下,怎么样?钦钦想干嘛?”
“你说呢?这几天不要在外面逛了,要逛也带几个兄弟比较好!我知道你能打,这里知道你能打的,不超过十个,就算惹你,也不是好事不是吗?”
“知道了,你去玩吧!”任远抽出一根烟给了阿荣。
阿荣接过烟点点头就走了。
“臧洁,我们走吧,不安全。”
“你怕啦?”
“我不是怕我自己,是怕你!回家,回家。”我听了啊荣的话,心情也没了,语调也严肃起来。
“好吧!”
走在那黑漆漆的路上,就是有路灯,也不是很亮,月亮倒是很亮。任远牵着臧洁的手慢慢地往前走。看见前面有两辆摩托从正面开来,每辆上面有两个人,他们在机动车道上开。开过去了。听着声音回来了,回头一看,车子开到非机动车道来了。任远的直觉告诉他是找他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不回头,把臧洁推倒,而且推出去两三米,随后回头一看,就是这个时刻,转身跃起一个反旋踢,正着开车的门面,两人掉下车,另外一辆开过,一刀砍过,闪是闪不掉了,然而运气好,正是反旋踢的收招动作,衬衫砍破了。
臧洁要爬起来,任远大喊:“趴下!别动!想死是吗?”
那辆车开到前面调过头,又开来,任远向他们跑过去,一个飞腿,踢到前胸,两个翻身落下。后面一个要爬起来,他反身劈叉,劈在那人的安全帽上,安全帽被劈得粉碎!那人起不来了!
任远把破衣服脱下扔掉,对臧洁说:“喂!还趴着啊?起来呀!”
她站起身,跑上前,上下打量任远,关心地问:“没事吧?”
“啊?你是问我还是问他们?”
“笨蛋!当然问你,刚才我好担心啊!”她看见任远左臂上有个粉红色的桃花纹身,“昨天怎么没有看见啊?你也有纹身?”
“等一会就没有了。昨天打完,也有,你没有注意罢了!”
“啊?还有这个道理啊?”
我的纹身慢慢的变淡,然后没有了。
“你看,没了!”
“真的,怎么弄的?”
“听纹身的师傅说,帮我用鸽子血纹的。只有血气上涌的时候才会显示出来,喝了酒后也会出现的!我不想一出去就让别人知道我是流氓,所以用这个方法纹。再说我不想过这样生活,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喜欢天天打架?”
臧洁不出声。
“我们回家吧,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
“干嘛?跟着我很危险,想被人砍啊?砍得破相了,我也不要你!回家,回家!”
“不!我……不回家!就是不回家!”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去人民广场。”
“现在这么晚了,哪有车?”
“没有就乘出租车!”
“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有!”
“……好……好吧!”
他们来到人民广场,不知为什么,这里就是那么有亲切感,有事没事地就往这里跑,还有外滩。
上车以后,臧洁一直不说话,任远主动对她说话,她也不理睬,不知什么原因,任远最讨厌这种不痛不痒的强调了,差点没把他憋死。
他们找了个长凳坐下,旁边一个长凳上是两个男的揉在一起,让任远觉得恶心。眼不见为静。他也一直不说话。
一直沉默……
臧洁一直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打破沉默的话,任远就要傻掉了!
“臧洁,你……不开心?”
“没什么。”
“还没什么?都快哭了!”任远听她的声音就发现她很难过。
“我想我爸爸!”
“啊?”
她突然抱住任远,痛哭起来!任远不知所措。
“这……你……哭吧……哭掉就好了……你不要哭……不,你哭……”任远语无伦次地说着废话。他抚摩着臧洁的头,好象抱着女儿一样。
“你为什么一下子难过了?你想你爸爸,为什么啊?”
“和你在一起就想起爸爸。”
“啊?我长得像你爸爸?”
“不是,是那种高大的感觉。”
“你爸爸死了?”
“才没有呢,我妈和我爸离婚了,法院把我给了我妈,我妈又改嫁了,嫁了个日本鬼子!又矮又胖,矮冬瓜一个!算他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算了,算了,他对你怎么样?”
“还好,不凶,不过什么也不管我。”
“毕竟是继父,没有虐待你,已经不错了。”
“所以呀!我想跟你走,私奔!刺激,浪漫!”
“不要吧!”
“啊?我……没钱,没地位,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个壳,怎么照顾你?”
“你不愿意,你这个混蛋!混蛋!”
任远的胸膛不停地被臧洁捶打着。
“臧洁,不是我不想,我不愿意,事实放在眼里,随时随地就可能被人砍死的小混混能给你什么?我能打就能保护你?能保护也没用,我养不活你,我们不过是游戏而已,开心的时候尽量开心,玩完了,也就完了!懂吗?别指望我会永远什么的,外面的小混混有的只想要那十五分钟一下子,我不要!我说话够实在的了,你想我不够好,现在就分手好了!”
任远很严肃但平静地说了这些话。臧洁抱住任远,不吭声,也不哭了,就是静静地抱着。
半夜,外面很凉,任远生怕臧洁会得病,决定带她回家。他的家很寒酸,只是个可以遮风避雨休息的地方,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乘着车回去的时候,任远又在考虑是不是该转大人了,一直想:别人说第一次**就开始做人了,可是我的第一次不想随随便便就给人,虽然男人这个东西不值钱,但是任远还是这么想,和一个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也就是做人,做了也就不是人了!人的返祖现象越来越严重,也许大多已经不是人,只是兽而已。可是是否真有猫不吃腥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到了任远的住处后,臧洁已经累坏了,躺在床上就睡了。任远,坐在床边总做着思想斗争,看臧洁熟睡的样子,还是个小孩子似的,又不忍去糟蹋,一个劲地吸着烟。那时候其实离天亮不远了,他靠在床头,吸着烟,慢慢地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他们去了万鑫桑拿中心找仇冰。
仇冰看见任远带着女生过来就贼贼地问:“身旁的那个就是上次那个女人吧,想不到这么快就上手啦,昨天在你家过的吧?你……”
“我可……”
“我知道,又是坚持原则而没有那个!”
“当然,我哪有你那么畜生!”
金浪带着女朋友来了以后,他们就去了金碧辉煌。但对于这种娱乐任远早已经不放在眼里了,退学后的两年里,这个已经玩腻了。跳舞也是一样,而在舞厅里或许还有奇迹发生,就如他遇见臧洁一样。但这个他也不感兴趣,他只想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哪怕碌碌无为,也满足了。
他回想这两年过得比较刺激,没有在学校里死读书那样无聊,但是也并无快乐可寻。整天看着仇冰打打杀杀的,看多了也就腻了,刺激也无处可寻了。那些阴暗的角落里,那些警察有时也会光顾的地方,当然不是去抄家,而是去“快活”的地方。那些有异性按摩的地方,他去过了,他一个混混却会厌恶这种地方,厌恶那些为了金钱出卖**的人,可以说只是一种让人感到某种**已经满足的工具。每次兄弟们去玩,他只能在外面等候,有时也干洗一下自己的头发。最多这样,他也不会特意用钱去买那种**的满足。
在金碧辉煌的包房里,金浪和仇冰高歌着,金浪的女友有时也一展歌喉,但是任远和臧洁完全是陪乐而已。臧洁不说话,任远也懒地说话。
就这样,无聊地又过了一天。要不是臧洁在,他宁愿在家里好好睡上一觉,或许她也在想:要不是任远要出去,我宁愿和他在家里过一天小日子。
回家前任远拿了仇冰和金浪的两百块钱,去买了些饼干面包之类的吃的,准备明天在家过。他的家,不,只能是他的屋,实在太寒酸了。
臧洁盖着毯子躺在床上,看着那被香烟熏的有点黄的天花板,她在流泪。
“干嘛?又想爸爸啦?”
“……”
她不出声,只能听见她在呜咽。任远看了也有些心疼。
“臧洁,你还是回去吧!老是住在我这里不回家,你妈要报警了!不回家,至少打个电话回家。”
“不!我回家就出不来了!以后或许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要见不是很简单。”
“你不知道,或许你过两天就知道了。”
“什么嘛!”
任远纳闷,但又懒得问。他知道臧洁住这里也不开心,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他猜不透,她躲在这里,逃避什么他也不知道,但他也无所谓,多一个她,对他来说,除了精神上有些折磨外就别无害处了。
任远的大表哥学校毕业才不久就进警署工作,突然有个案子是任远的,就把任远请过去了。任远带着臧洁一起去了警署。
“哥,干嘛?一大清早的……”
“我问你,十一月七号,和八号打过架吗?”
“你怎么知道?”
“你出手太重了吧!特别是八号晚上,两个人重伤,两个轻伤。重伤的两个,一个脑部受震荡,我接这个案子的时候,还昏迷状态。还有一个肋骨断了三根。你说你这次怎么办?”
“他们说是我打的?”
“废话!他们一口咬定是你无故打伤他们的。”
“哼!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他们不惹我,我会动手吗?要不是我看见他们手中有刀,向我开过来,我会打吗?你不信,你问她,她那天全看见了!我的衬衫都被划破了,不过坏衬衫给扔掉了!”
“你这个白痴!”他表哥看看臧洁,笑咪咪地问任远:“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任远很爽气的回答了。
“不是?”表哥怀疑地问。
任远看看臧洁,她的眼睛盯着他看,那眼神还真严肃,有点凶光,于是他改口说:“当然不是,她是我没有登记的老婆。”
表哥用他的笔记本打任远的头:“还开玩笑!”
臧洁也笑了!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查清楚的,至于那些黑道上的人,你叫你舅舅去搞定,你不要做什么英雄。”
任远与臧洁站起身,准备走了,表哥打量了臧洁一眼,问:“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臧洁,臧克家的臧,清洁的洁。”
“你坐下,你母亲报案了,你坐下!我要打电话给你妈!”
“你看看,我说你妈要报案的吧!”
过了十多分钟,一辆奔驰开进这个警署。里面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女的,一个是男的,很矮。
那个女的冲进办公室,看见臧洁就骂:“你不想活了是吗?逃夜!还和这种不三不四的男的在一起!”
任远默不作声,臧洁挽着任远的手,尽力把任远的身子挡在她前面。
“你,老实交代,你对我女儿做过什么?”臧母厉声地问任远。
“没有!我知道你不信,不信不要紧,你现在带你女儿去检查,如果有问题,我负责!要钱没有,只能当强奸犯坐上几年牢了。”任远一副老油条的样子回答了问题。
“穷鬼,还想上我女儿!”臧母挑衅地问到,双眼露出鄙视的眼光。
“穷怎么了?你女儿喜欢我,你呢?用你的那个什么东西,去勾引这个矮男人,他应该很有钱吧!”
“八噶呀路!”那个男的吼起来。
“小日本鬼子!不要以为你说日本话我就买你的帐!你才是混蛋!八噶呀路!”
“好了!好了!我要你们来是解决问题的,你们这么吵,没有意思呀!有话好好说!”任远表哥看不下去,只好上来劝。
“你,写下地址,电话,身份证号码,有问题你等着传票!”臧母一本正经地命令任远。
任远照她所说,让她满意,最后签名,完了就回家了!至于臧洁,任远是没法管,头也不回地就走出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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