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载着我在入地府,阎紫华跟老狐狸一人一匹白马,两遍见到的人夹道欢迎。
这次跟轩辕瑶的斗法大会已经搞得人尽皆知了,随着打车往酆都鬼城看热闹的鬼众多的是,都想看看我这位凡胎小妾长得什么样的。
我怀里揣着织女神梭,也不知道这次比赛究竟会是什么结果。
很快就是八月十五。酆都各家各户都在尽力装扮街道。
这毕竟是九千年一次的大会,三界中不少有名望的神族小姐回来参加。
秀女乘坐的花车正在装点中。用得全是天界的奇花珍草,很远便可以闻到一股浓郁香味。
突然钟藜出现在我马车里面,托着腮微微笑了笑:“你还真敢来送死呢。”
“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阎后都已经安排好你转世投胎变个大母鸡了,咯咯咯的每天下蛋,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跟夜臣商量好了,当然还有对策,不过现在比都没比,自己先软了好像显得挺包子的。
我跟钟藜打听了一下轩辕瑶都打算怎么对付我,钟藜叹气说:“轩辕瑶回去跟她祖母哭诉一场,说你看不起他们轩辕家族为人间做的贡献,还说轩辕家族的织造技术是雕虫小技,结果螺祖大怒。”
“我就没这么说过。轩辕瑶还挺能添油加醋的。”
“她这样说,堂堂黄帝螺祖又怎么会出手帮她打这种赌其实跟凡人斗法本来就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螺祖自持身份,原本是很反对的。”
“算轩辕家的两位长辈还有理性。”
“轩辕瑶哭诉之后,螺祖为了支持孙女,也为了教育你,就把她自己使用的梭子,还有压箱底的珍贵丝线拿出来给了轩辕瑶,如今都在阎后的府邸堆着,我偷偷的过去看过一眼,确实不可小觑了去,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钟藜说完。看看我周围:“你准备的材料呢”
“什么材料,我去哪弄那些材料,喏,我只有这把梭子而已。”
钟藜拿着我的梭子翻来覆去的看,看的有些直眼,嘴巴一嘟不可思议:“亏了我还暗中挺你,你这块烂泥巴确实扶不上墙啊。”
我歪在车厢里,拿着把扇子拼命的摇了一阵:“嘴太臭了。”
钟藜气的抓起碟子里的葡萄砸在我脑门上:“我要是你,直接找根上吊绳把自己给勒死好过跑来受这种虐。”
“谢谢,我现在灵魂出窍。上吊绳也勒不死。”
钟藜气得无语了,撩开了帘子跟我的紫华府君撒娇说:“君上,你看看她,当初答应打赌的是她,现在又是这幅死相,亏了您为她处处操心处处打点,我看她自己都没斗志呢。”
我拖着脸蛋翻翻白眼,阎紫华在外面淡淡说道:“她心里有数,你稍安勿躁。”
一句话,把钟藜憋了个内伤,就差一口老血喷我脸上。
车队到达东宫跟西宫的路口,我下车时之后,突然有种不知道跟谁走的错觉。
“小鹿,同为夫入府。”阎紫华说完。直接牵我手拉着就走。
谁料老狐狸手里拽着我的另外一只手,这家伙犯轴了,轻轻得拧着眉毛,拼命的不肯认输:“我的徒弟,自然是与我回府。”
“你的徒弟呵呵,我的妻妾。”
老狐狸眸子忽然绿了一绿,又要争执,我甩开两个人:“今天东宫,明天西宫,一人一天童叟无欺”
老狐狸磨牙:“好啊,居然是先去东宫,再来我西宫,行,郝呦鹿有你的既然这样永远别来。”说完气哼哼的甩手而去,一阵风似得飘入了他的西府大门之内。
阎紫华轻轻扬起一些下巴,似乎正在暗爽着什么。
“你干嘛要逗他,这家伙最近脾气暴躁的厉害。”
阎紫华浅浅一笑道:“不为什么,只是挺有趣的。”
我跟着阎紫华回府来,董翁见我一副如临大敌,我突然对着董翁大叫一声做了个鬼脸,这董翁连忙揉着心口:“看看,看看这成何体统,君上,此女生性顽劣不服管教,无法无天”
拜托我杀你全家了么我无奈的拍了拍董翁肩头:“你要是不乐意见我,就把眼睛闭起来,没有人逼你面对我。”说完我故意挎着阎紫华的胳膊,一扭一扭的随着阎紫华府。而且故意说要在阎紫华的紫气华轩里面加一床被褥。
“什么加一床被褥”
我晒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府君没有招你侍寝,你居然厚着脸皮赖在这里。”
阎紫华本来正在吃饭,端着碗筷说道:“她要在哪里就让她在哪里,府中没别的事可以忙么因为这种事啰啰嗦嗦。”阎紫华微微皱了下眉头:“董翁,不必在小事上纠结。”
董翁这也不好再说什么,没多久他的织女红楚抱着崭新的被褥过来,我用手摸了摸,心里想着还是狐狸对我好,狐狸给我用的被褥都是云棉做的,又暖又蓬松,这地府的温度比人间要冷些。我就有点后悔,就应该跟着狐狸走。
趁机对着阎紫华撒了个娇:“夫君,我皮儿嫩,太粗的被褥睡不惯。”
阎紫华淡淡说道:“那你用我的被褥,这床被褥我用。”
红楚立刻黑着脸麻溜的抱着被褥走了,用了没多大的功夫就换了一床云棉来。
“这云棉,可是十分珍贵的,你用的时候要多爱惜。”
我故意很正经的问红楚:“你觉得,我是应该每天三炷香供奉这床被褥,还是应该让被褥睡床上我睡在地上”红楚强忍着气恼,强行温顺说:“都好。”
我笑了笑:“我看就每天三炷香供奉,红楚,你聪明伶俐又乖巧,就劳烦你每日三炷香帮我供奉。”
红楚愣住,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等着她,这次真有点急了:“你你君上你看她。”
阎紫华说道:“本君帮她供奉,好了,你先下去吧。”
红楚只好咬着嘴唇说道:“是,知道了。”
红楚一走,阎紫华立刻黑了点脸,对我真是有些无语,手指戳了戳我脑袋:“你又不是甘心情愿做我的妾,既然这样又何必为难我的人。”画外音明显是,你少说一句会死啊。我翻个白眼,看外面阴间的阴时已经到了,温度十分寒冷。
就抱起了那床被褥放在外面的靠榻上。
“我睡在这里。”
阎紫华走过来,将窗子关闭,抱起我的被褥放回到了床那边:“睡着,夜里红楚必来看明,如果被他们发现你我不够恩爱,我还怎么维护你”
我狐疑着,阎紫华莫不是学会耍心眼了吧。他指着床:“睡在一张床上而已,井水不犯河水。你是看不起我的节操么”我屁颠的上床,看得起,当然看得起,五百年前你节操就好得很。
我在里面躺下来,和这衣服直接睡了,阎紫华却慢慢的宽衣,之后才在我旁边躺了下来。
阎紫华气味瞬间飘的满床都是。
我背对着他,心里却是各种酸楚。
静静躺着半天无语。
阎紫华深沉的叹气,他转过身子,手臂伸过来想要握住我的手。
没料到一个人呵呵的冷笑说:“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呢”
我一扭身,见到我跟阎紫华中间,多横出了个白衣男人。
老狐狸一脸要死不活,绝美的眸子恨出了水,冷笑到最抽筋。
我擦
我轻轻推推他:“狐狸,你不会是打算这样在这里横一夜吧”
老狐狸知唔一声:“怎么了我们两个是亲兄弟,抽个时间好好的聊聊人生有什么问题么”
阎紫华皱皱眉,倒也懒得跟他废话,只是翻过身子,合眼睡下。
狐狸转过身子跟我脸对脸的,拉着我的手在他脸上蹭了又蹭。役帅杂巴。
我咬着槽牙,心里一阵狂骂,干脆也翻过身子去睡了。
夜间总觉得有一对翠绿色的眼睛在看着我的后脑勺。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听得一声尖叫,红楚指着床说道:“你你玄鹤老祖”
阎紫华惊醒过来,见是红楚,沉声冷静说:“你老祖特意过来给我们讲个笑话。”
红楚突遭雷劈:“讲讲笑话”
阎紫华一脸认真正经:“红楚,以后夜晚,就不用过来给我盖被了。”
红楚是下去的时候明显受到惊吓。
老狐狸干干一笑:“阎紫华,你睡觉半夜还有人给你盖被子呢”
阎紫华晒了下,反问老狐狸:“怎么难道你没有么”
阎紫华呵呵说:“我知道,因为你晚上不睡觉,专门盯着别人。”
老狐狸盘腿在床上,突然抓起我的手,指着我手上的钻戒说道:“看到了这个圈没有这是我阎玄鹤的商标。你们是形婚,做做样子就算了。”他突然说:“不行,你得给我写个东西。”
阎紫华问:“什么”
“休书啊。”
阎紫华大喘气:“噢噢可能会写,也可能不会。”
阎紫华回来,继续大大方方的躺下来。
阴间晨时,是一种夕阳光泽轻轻洒了进来,阎紫华已经不在。
老狐狸一夜没睡,现在终于合眼休息。
我从床上跳下来,见阎紫华正跟几个鬼臣在庭院中商量八月十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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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