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轩大步流星的扛着姜宓来到隔壁的院落。〔<〔 八(一[(小[说网 w?ww.
在把她重重扔到榻上后,崔子轩定定地朝姜宓看了一眼,想了想后还是欺身上前,只见他顺手扯下一块床帘,三不两下撕成布条,便把姜宓的手脚紧紧绑住。
做好这一切后,崔子轩朝外命令道:“准备热汤,我要沐浴更衣。”
很快的,外面传来婢女的应答声,“回公子的话,热汤早已备好。”
崔子轩恩了一声,转身提步。
他刚刚走出两步,回头又向姜宓看来。对着处于幽幽光亮中,自始至终都安静得过份的姜宓看了一眼,崔子轩又走回到她身边,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皱着眉低沉问道:“怎么不吭声?”转眼他又问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幽暗的寝房中,姜宓的双眼明亮透了,就是因为太明亮,让人总觉得里面仿佛有水汽似的。
下巴被抬,崔子轩近在咫尺,姜宓目光有点躲闪,过了一会,她因崔子轩的目光太咄咄逼人,还别扭的侧过头去躲起他的视线来。这样的她,又哪里有身为杨氏时那不可一世的傲慢?
见到这样的姜宓,崔子轩冷笑了一声,他似乎放下心来,松开姜宓的下巴,转身一边解玉带,一边朝着不远处的浴殿走去。
……
这一次沐浴,崔子轩结束得非常干脆利落。他披着一头**的墨,一边朝寝房走来,一边哑声吩咐道:“去准备一些饭菜。”
“是。”
婢女们刚刚应下,吱呀一声推开房门的崔子轩便给僵住了,他定定的朝着寝房中看了一眼,寒着脸沉沉地问道:“盯着这里的人呢?”
外面几个护卫一怔,他们同时朝这里看来,这一看,他们赫然现,原来手脚被绑,躺在崔子轩榻上的姜宓已经不见了,随着一股风吹来,只有那撕成了长条的布条在风中飘荡!
万万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会功夫,姜宓竟然会消失,一时之间,众护卫大惊,他们扑通扑通跪在了地上。
崔子轩面无表情地走入寝房。
先是朝着头顶上的半开的天窗看了一眼,又伸手拿起那布条看了看,崔子轩喊起那些一脸惭愧请罪的护卫们,淡淡说道:“久闻杨氏身边颇有一些高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转眼他又说道:“都起来吧,他们一路跟踪到这里,你们没有注意到也是正常。”
他虽是这样说,可那些护卫还是一脸羞愧。
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阿五率着几人冲了过来。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阿五挥退众人后,提步走到负手而立的崔子轩身后,他小声的,不安问道:“少夫人又跑了?公子,这一次少夫人不会又什么都不要,就逃得远远的吧?”
崔子轩扯了扯唇角,淡淡笑道:“不会,她好不容易拼下这么大的基业,便是真正的杨氏出现,她也不会拱手相让。”
知道姜宓不会再逃,阿五松了一口气,他想起今天生的事,不由喃喃说道:“真没有想到,杨夫人还真是少夫人所扮。”
崔子轩没有吭声。
他只是负着手寒着脸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崔子轩轻声吩咐道:“时辰不早了,让大伙都休息吧。明晨一早,我们便回府。”在提到“回府”两字时,崔子轩明显是想到了住在隔邻的姜宓,明显的加重了音,而且似乎还隐不可见的弯了弯唇。
……
姜宓确实是被她的护卫救出来了。
这一两年里,随着幽州杨氏的基业越来越大,也因为姜宓又是得罪太子又是得罪玉妃的,所以她的身边随时跟着几个暗卫,而且因为对自个小命的看重,跟在姜宓身边的暗卫,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
也就是说,这一路上暗卫们一直躲在一旁,后来崔子轩突然出现,并勒令姜宓洗脸时,他们也在不远处盯着。
所以,现在他们救出姜宓后,便一直频频朝着马车里看去。几人想到马车里姜宓那与杨氏完全不同的面容,一时都有点无法回神。
很显然,马车里的姜宓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哑着声音解释道:“我的事,王屹也是知情的。总之一句,我本是你们的公主。”
几个暗卫做为前朝遗族中的佼佼者,自家有公主一事他们是听说过的,现在听到姜宓的自我介绍,他们齐刷刷躬身一礼,以比面对杨氏时还要恭敬数倍的态度低声唤道:“臣等见过公主殿下。”
马车中,姜宓恩了一声,然后便许久都没有开口。
这个时候,马车里的姜宓确实不想开口。
她正缩在角落里,低着咬着自己的拇指盖,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着。
眼睛转动了一会,姜宓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一抹苦楚。过了一会,众暗卫听到了她有气无力的呻吟声,“这可怎么办啊!”
说真的,她已不想再逃了,她已很想积极的面对崔子轩了,可她想得最美,真正对上那个男人冷戾的脸孔和深沉的凝视时,她就什么胆子也没有了,就心里憷得紧。
寻思到这里,姜宓又狠狠咬了一下拇指盖,暗暗恼道:我怎么就这么经不起事?他就算最恼我,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
刚刚想到这里,姜宓便又自己反驳道:是了,他虽然不会杀我,可他能够囚禁我啊。现在幽州杨氏展到这么关健的时候,我怎么能让他关起来呢?
……其实姜宓这些通通都是借口,她就是陡然在没有防备之下与崔子轩相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便习惯性的选择了逃避罢了。
就在姜宓的胡思乱想中,马车连夜进了府。
一入府中,姜宓便对那些睡意深浓的护卫们吩咐道:“这阵子把院子盯紧一点,别让人随便进来。”转眼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特别是我的院子里,更要让人盯紧。”可千万别被崔子轩潜入进来,把她给掳了去。
听到姜宓的吩咐,众护卫凛然应道:“是。”
姜宓这时心事沉沉,也不想他们在侧,当下便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吧。该干嘛就干嘛去,睡觉也行。”
“是。”
等众护卫一退,这时也是夜深了,四下俱静中,姜宓哪里敢睡?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双颊泛红,一会怔怔而立,一会又冷哼数声。
天亮不久,隔壁崔府便传来了阵马车声和喧哗声,听着那明亮变得热闹的隔壁,一夜没睡,眼圈黑的姜宓迅站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