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手拔出了上装消声器的M9手枪另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冲许光赫自豪道:“军人,武人,‘精’武报国!你个专善打‘阴’枪,没文化的老流氓的不懂!”
许光赫辩道:“谁说我不懂了?军人就是武人,这么说俺也算练过的?呵呵……”
“三脚猫功夫。”老甘骄傲的摇摇头,随我低姿态匍匐了下去。
许光赫气道:“俺三脚猫?你们就是四脚蛇。差不离儿的!”
四脚蛇?咱们正手足并用准备匍匐下去,这TM不是骂人么?‘操’!你们这群兔崽子也领教过许光赫那一辈子改不了,到处惹事惹祸的破嘴吧?
登时,本就羞愤愈加的我一转头,就冲许光赫低喝道:“老许,现在比赛算我一个!要是咱4个都有命过得了明天,‘私’人10瓶茅台,10条云烟,10副云‘腿’给兄弟们送行。反悔的是小狗!”
许光赫瘪瘪嘴,一笑道:“‘奶’‘奶’个熊,东风吹,战鼓擂,天下英雄谁怕谁!?真要都有命回去,少了年牙膏钱,‘毛’‘毛’雨啦!反正还在扛枪吃粮,俺还能继续‘浪’费着国家粮食嘛。”
一旁洒笑的‘混’蛋邱平瞬间肃容,用异常严肃的口‘吻’道:“赫哥,您这是在侵吞社会主义公有财产。祖国和人民会严厉制裁你的……排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许光赫拍了拍‘胸’脯笑着,匍匐下去道:“社会主义公有财产?俺这百八十斤儿也算社会主义共有财产啊,呵呵……不闹了。‘混’蛋,现在咱们开工!”
“明白!”邱平俩眼寒光闪现,微微一笑,随之也匍匐了下去。
见大家均以就位,我道:“现在布置任务:2人一组,分东西2路行动。老甘,你和‘混’蛋沿堑壕东南方向潜行。我和老许走东北方向潜行。一个目的:重新占领东外围地,为我使用RPG-9敲掉敌人ZIS4自行防空炮并顺利进行火线近距离侦查敌人烟幕下的部署创造条件。
由于外围阵地工事残破,无法承受大量人员的避炮需求,并大部处于我狙击小组狙击阵地狙杀控制范围内。所以这一线阵地上的敌人我估计或者已经全撤了下去,或者不会有太多。
先前我配售火箭炮兵部队燃烧弹覆盖后,导致外围阵地地表温度过高,再加上浓烟密布,我若以低姿态贴地潜行,红外线观测设备基本无用。微光夜视的能见度也很低,十分有利于我渗透攻击。但大家要注意,残存工事内,罕有燃烧弹爆炸,温差与地面太大,藏于内的敌人还是有很大可能透过红外线观测设备观测到堑壕或‘洞’窟内情况的。
为达了行动的隐蔽和安全,我们要少动枪,不到万不得以,别用爆破手段。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老甘嘿嘿一笑道:“注意外围阵地东西两条纵向堑壕。那里我们布了72式、ПMP-8和OZM-2地雷。今天撤时,咱们更临时掺了些假雷‘混’合。再加上处于我火力控制范围内,有很大可能敌人发现地雷后未扫。
下面‘洞’窟由于敌M43直‘射’榴弹炮轰击,坍塌。仅剩3号和6号‘洞’残存,并造成危损。由于当时我们缺乏爆破器材,未实施爆破。不排除部分敌人利用3号与6号‘洞’临时避炮的可能。”
许光赫闻言,道:“堑壕里布雷?‘奶’‘奶’个熊,老甘,你TM可真狠!我再说两句:由于局部温差过大,必将造成局部地域的空气流通速度加大。外围阵地地表的温度肯定会在短期内急剧冷却,所以我们的行动一定要隐蔽、迅速。一但地表温度小于35,未完成任务,咱们就麻烦了。
另外,为了更稳妥的完成任务,我认为我们必须最先控制住地势险峻的外围阵地上坡口,借此狙击;然后再压制、清剿阵地。”
我点头称是,随即用TRC540道:“陶自强,你们听道听到了吗?”
陶自强道:“明白。封锁上坡口就‘交’给我们狙击组和火力支援小组。没我们协同保护,你们可要小心点。”
我道:“明白。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邱平雀跃道:“排长,我有意见!”
我皱眉道:“说!”
邱平微笑透着彻骨的森寒道:“排长,夜宵人多热闹点。最好吃烧烤,亮堂点会更好啊……”
我眼前一亮,点头首肯,用步谈机道:“英东,BG-15枪‘射’照明榴弹,AGS-17燃烧弹准备。目标:外围阵地中。咱们化虚为实,明白?”
“明白……”
不过数息,我们就等到了PG462照明弹如彗星般从我们身侧疾略而过,和着AGS-17疾‘射’而出的燃烧榴弹炸飞入浓重滚腾的烟幕中,即如暗夜中随风飘摇的烛火,眨眼黯然消逝。
除了敌人依然连绵不绝的德什卡M大口径机枪扫‘射’和防空炮轰击声,外围阵地上死一般的沉寂!
“再来!”
“唰!”又是一‘浪’榴弹破空声,满眼浓烟的外围阵地依然如死一般沉寂!
“再来!”
“唰!”重复第三遍,外围阵地依然如死一般沉寂!
“继续!再打零星打点杀伤弹,‘混’淆视听!”我嘱咐了声惠英东,随即一挥手,先头四人以低姿态匍匐连带侧滚的方式,努力紧贴着被炮犁得滚烫的坡面小心向外围阵地‘摸’了过去。
浓黑的夜随风吐纳着死神凝重狰狞的气息,隐隐乍现着惊心动魄的摄人杀机。十字线后一双双凌厉的眼睛犹若刀锋般森寒冷清,刹那的软弱、同情,瞬间的犹豫、迟凝,只会令自己脑颅,成为敌人的靶心。战场之上,枪与枪的优劣判定,永远是一击致命;兵与兵的终极对抗,永远是残酷血腥。
一抹黯淡血‘色’的幽灵,飘忽着从陡坡之上,摇曳的灼‘浪’中,悠然缓缓滑落,宛若渺无痕迹的桔红‘色’幻影。聚‘精’会神的锁定,淡定自若的微笑,冷酷无情的扣动扳机;一声脆响,瞬间带着一粒冰冷的子弹,带着死神狰狞的殷切问候,穿透滚腾的空气,浓厚的烟幕,令那看缥缈无迹的桔红幻影,暴发出一声溺死的绝望惨‘吟’,那一声悲痛的哀号和着德什卡M大口径机枪、ZIS4防空炮的声声叫嚣,倍加哀婉痛心。
堑壕里,杀手默然的收回手中的Dragnov,抬眼看了看数道耀眼的光亮划破头顶的灰暗污浊的夜空,酷厉不削的冷笑着。任由着那顿失了生命的瘦小尸身,无可奈何的随着碎石,从不远上方的陡坡顺势飞快滚进沟壕里,倒落在侧。转身过身,看向自己搭档……
跌落近堑壕的邱平一脸诡笑着,倒地之时,瞬即弹身而起。迅即化作一抹幽影向着侧对自己不足数米处毫无知觉侧对自己,匐在沟壕看,向上打探的人,扑了过去!
“扑哧!”一声瞬间在幽暗的炽热夜‘色’里闪耀出一支透亮的冰寒,锋利无当的冷硬军刺飞快透入柔和肌肤,深入温软的肌‘肉’,同鲜活的肺部来了次致命的亲密接触。搅动,‘抽’出,不见一丝血迹,没有一丝惨号,弱不可闻的痛苦艰难呻‘吟’,恍若无声的泣诉;浑身痉挛的‘抽’搐,顿失力道的栽倒,昭示着一条生命不久的极乐往生。迅即刀光轮转,就在那人未得毙命之时,左耳立断,苍白的手,拧住当空淌滴落温热血迹的耳朵,飞快塞入胯侧的羊皮口袋中。
透过ЛABP微光夜视仪,转头看向自己搭档的杀手只见的碧绿的空‘蒙’中,那勾勒着身子半背对自己的瘦小身形,正一手拎着只耳朵,另一手攥着把加长版的59军刺,从自己倒扑在地、急促‘抽’搐的搭档身侧长身而起。一支Dragnov侧挎其背,在深沉的夜‘色’中,杂‘乱’用电工胶布裹缠的护木和枪托上,掩饰不住闪耀着触目惊心的数十条细短的森森幽芒。那是描金线!因为作为同道‘精’英中的他自然明白见到了这把枪,就意味着他见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