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很明亮,靳月却能够在昏暗中找到苍筱悠一双水亮的眼睛。她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自然能够看得出來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因此更加疑惑:“筱悠,你,难道不恨我么?”
她知道苍筱悠已经知道了曾经发生的事,她是导致她父母遭遇空难的直接原因。
“恨过了,就不恨了。”更何况,你是将江川带來这个世界的人。这句话苍筱悠却并沒有说,她想知道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靳月与自己的父母之间又到底发生过什么。
“或许应该告诉你吧,这么多年,除了克莱斯,我从未以别人说过。”靳月看着筱悠望着自己的眼睛,她知道,这个孩子想要什么。
二十多分钟,连靳月自己都觉得有些唏嘘,她一直无法忘怀也不能启齿的一份感情,一段历史。竟然不过浓缩成了这二十分钟。不可避免的,她还是落泪了。
她以为自己放得下,可以平静面对,科内心的折磨却时时围绕心头,只是缘由已经变了。曾经的她,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苍正行,而如今,这个人,是江川。
“我知道我太自私,那时候一心只为了爱情,却从來沒有想过背负在自己身上的责任。就那么抛夫弃子。而你爸爸和妈妈的事,是我如何也想不到的。我想你们不会原谅我。”
看着床上躺着的瘦弱女子,苍筱悠心中五味杂陈,她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恨吗?曾经恨过,失去父母,那是她埋藏在心中的痛。现在看着,却觉得心疼。靳月,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不恨你。”出了这一句,苍筱悠不知道还该说什么。靳月眼中的泪花令她不忍直视。
“我以后再來看你。”她说完匆匆站起,不听靳月的回答,径直走出房间,她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面对靳月,她觉得心痛又涩。
靳月并沒有叫住她,只是看着苍筱悠离开的背影,这个女孩,真的很善良。她可以放心,江川今后会幸福。
靳月让司机送苍筱悠回家,别墅在半山腰上,根本沒有计程车。苍筱悠不好拒绝,时间已经不早,她还沒有试过这么晚回家。
半个小时的车程,她的心一直不稳,总觉得有什么压在心口,却又分不清楚那就竟是什么。
摸出钥匙开门,苍筱悠的手有一些颤抖,家中并沒有开灯。江川,还沒有回來?
大厅里十分幽暗,窗帘全部被拉上,她心中一动,她记得离开的时候,窗帘是拉上的。
待到眼睛终于适应了暗黑的环境,筱悠才看到沙发出的那一点蓝光,逐渐散发过來的烟草味道也慢慢地飘入她的呼吸。
“去哪里了?”男人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那语中带着的浓浓恼意,让苍筱悠有些不适应。
他们已经冷战半个月,这半个月來,江川虽然沒有平日里那样宠溺她,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她知道是自己不好,这么晚回來也沒有提前说一声,可是是他说的。以后无论她去哪里,他都不会管的。
再说,他这么晚回來,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沒有接到,他竟然还要在这里发脾气?还抽烟?!
“家里不许抽烟。”苍筱悠走上前去,伸手试图摘下江口中吊着的香烟,却不料被他一把抓住。他的身上竟然还有酒味,并不浓重,走近了才发现。
苍筱悠又气又恼,酒精的作用令江川的手劲重了许多,手腕处传來的痛感使苍筱悠忽然委屈起來,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他这样对待?!
鼻子一酸,还沒等泪落下來,就见江川将烟头掐灭在啤酒瓶罐子里,火星与液体相碰,发出“咝_”的响声。
苍筱悠直觉得身子一晃,天和地都倒转过來。江川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紧紧的,像是要将人闷死在怀中。
“你快放开我!”筱悠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档猛吸两口气,就朝着江川喊道。
男人却根本不听,只是越抱越紧,直到苍筱悠真的以为自己要被闷死的那一刻,才忽然放开手來。将她抛到沙发上,苍筱悠腰间一痛,原來是撞到了沙发的靠背上。
她吃痛惊呼一声,就迎來江川带着酒气的唇。他的酒量并不好,这时候又被怒意冲昏了头脑,狠狠地一口咬上筱悠的樱唇,她还是用那一款水果味的唇膏,品尝起來就像她的人一般香甜可口,可是,她越來越香甜,越來越迷人,引來无数狂蜂浪蝶,叫他如何能够放心!
已经是十一点了,她从未有过这么晚回來,究竟是和谁在一起?他问,她却不肯说!
足足的又是一口,带着浓浓的醋意他的舌侵入他的口腔,前所未有地疯狂肆虐。
苍筱悠忽然间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大概是被这样如野兽一般的江川吓坏了,狠狠一把推开他,才终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才刚來得及说一句:“你干嘛!”就有被男人喷洒出來的男性气息所包围。
“苍筱悠!不要动!”江川低吼一声,他从开不会这样直呼她的名字,苍筱悠心下一凛,身子也是一僵。
江川似乎对身下女孩的突然安静感到很满意,嘴角牵起一个冷硬的弧度,苍筱悠在黑暗中还是可以看到他脸上主宰般的笑容。
“很好,老婆,你要乖!”他的声音里是满足,固定女孩身体的手也不闲着,从筱悠身下抽出,大手覆上她的肩膀,那触感柔软娇嫩,可爱极了。
江川发出低低的一声吼,像是一种发泄,他手上的力道开始加大,探入她的衣料,滚烫的掌心直接触碰苍筱悠娇嫩的皮肤。
他将三下五除二接触她身上的阻碍,少女身体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她脸上娇羞的红晕令他疯狂。
半个月了,她已经半个月不让他碰。
他几乎快要疯了,半个月來她对他如此冷淡,两人之间的温度几乎降到了冰点。
今天她又如此晚归,究竟要叫他担心到何种地步?!
“筱悠,老婆,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带着占有的**,又夹杂着害怕失去的痛苦,江川将整张脸埋在苍筱悠的身体,他紧紧地贴着她,久久不愿放开。
“呜呜,”苍筱悠终于还是忍不住抽泣出声來,他怎么现在才说!“你骗人!你不爱我,你根本不爱我!”
“不,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他吻住苍筱悠的口,不让她再说。
苍筱悠却不依不饶,她转过头,逃离江川的唇瓣,将这些日子來自己的委屈倾倒而出:“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这些日子对我这样冷淡?你分明是已经腻了我,你还说再也不管我了!今天我……这么晚回來,你却连电话都沒有一个,你的心里根本就沒有我了!”
江川听她这样讲,忽然就停住不再去勉强,他冥黑的眸子开始逐渐散开云雾,那原本的怒意也渐渐消失殆尽,原來如此。
这个傻丫头……
"呵呵,”江川忽然笑了,笑得天真得像个孩子,坐起身子,将苍筱悠一把搂在怀中:“傻丫头!”
苍筱悠却还是沒有弄明白,可这么被某男揽在怀里的感觉,却让她怀念无比。已经多久她沒有这样温暖的抱着她了?
“你放开。”嘴上却还是不认输,语气却已经沒有那么强硬。她无法否认,自己有多么的怀念这个怀抱的温暖。
“宝贝,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男人的眼中泛着柔情的波纹,他盯着女孩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心疼泛起。
手指抚上她的红润,凑上前去亲亲一啄:“老婆。”
(某桐出现:完了!江大仙又要卖萌了!)
“嘴巴怎么肿了?”他明知故问,这时候就也算是醒了,除了身下腰间的那一处胀痛,基本算是一个清醒的人。于是乎,迷惑敌人,转移矛盾点是他的首要战略。
苍筱悠睁大眼睛,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分明是他干的,现在还要装傻?!
“咦?这衣服怎么开了?”他厚着脸皮指着某悠不整的衣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來,我给你整整。”说完为苍筱悠将连衣裙拉下,整好,那只手却沒有放下,而是从她的衣领伸进去,轻轻抚摸揉搓那一团棉花肉。
“疼不?來,老公摸摸。”
苍筱悠无语问苍天,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翻脸翻得这样快!
“你不许碰我!”某悠忽然觉得自己底气足了,头一转,手一推,小性子立马上來了。
她委屈啊,被他那样对待,现在又想蒙混过关?!
“老婆,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咱们冷战结束好不好?”说完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印上一个吻,那摸样,好不宠溺。
看着男人这个模样,苍筱悠的心软下來,她本來就是个沒出息的人,这时候江川已经道歉,她忽然发现,胸中竟然已经沒有怒气。
只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轻易饶了他,于是仍旧是板着脸,将脸转向另外一边。
“你做错什么了?”
“不该对老婆凶。”
“还有呢?!”
“不该强迫老婆。”说完还乖乖将手从某悠的领口收回來,依依不舍。
“还有呢?”
“还有啊?”
苍筱悠眉头一跳,最关键的还沒有说到!
“请娘子指教!”江川看苍筱悠已经沒有先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敢于造次,偷偷又在某悠嘴上啄了一记。
“还有你不信任我,我这么晚回來竟然也不闻不问,你还敢说你爱我?!”
苍筱悠小小粉拳打在男人的胸口,像挠痒一般惹得男人笑起來:“我改,我都改。老婆,我爱你!”
“不许食言!”
“明白!”
江川将娇妻一把抱起,心中大石落定,很好,冷战结束,禁欲的生活也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楼梯上传來苍筱悠的抱怨:“哎呀!你的手在摸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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