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南宫哲,你之前还与他结盟,他倒是这么快就像反了,看来这是记着你从他那里索取的那一块地皮。”
“是呀,不过,那也要他有本事可以拿回去。”
“你若是真的就准备将身份公布,你又是西凉的摄政王,到时候你的安危便是系在了楚帝的身上,若是这样的话,南宫哲那一边就会不好行动了。”
“小玉,你说的只是其次,重要的事,有些东西,也是到了他该还的时候了。”
元旭说这话的时候唇角边呆着凉薄的笑意,眼角边能明显的看出拿到讥讽的痕迹,这让她更是疑惑,“他?”
慢幽幽的一叹,元旭看向黎玉曦温和的说道,“小玉,我还不曾与你说过吧,我与南宫渊也是有仇的。”
这下黎玉曦是彻底的怔住了,“此话怎讲?”
“当初,母妃本就已经有了心爱的男子,只是,为了逼迫母妃同意,南宫渊亲自下令将母妃心爱的男子施以绞刑,那是母妃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男子在自己的面前惨死呀,母妃伤痛,一时病倒,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她病倒的时候,南宫渊便已经急切的将母妃送到了西凉王的床榻上。”
“世人都说西凉王宠爱母妃,却是不知道母妃在西凉生活的根本就不快乐,西凉王脾气暴躁,动辄打骂,他又重色,西凉越发薄弱,南楚慢慢崛起,那所谓的宠爱不过也是西凉王害怕南宫渊会抛了他们之间的姻亲关系。”
“母妃郁郁寡欢,在生下我之后体力不支,又逢血崩,又没太医医治最终死去,可能是那样悲惨的死法最终让西凉王后悔了,他将我送出了宫,让我学习各种武艺、谋略,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我真的以为他只是为了我好呀,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不是吗?”。记不清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只记得自己那颗不满而挣扎的心,只记得自己心中的那份倔强,直到他成功了,他变得优秀,然后,他被那人接回了宫中。
那是一个多么肮脏的地方,因为进去,让他察觉到了太多无法面对的事实,让他不由的冷笑,呵呵,这个世界上,要想站稳脚步,那就只有强者。
母妃死的那样凄惨,可是母妃的名字却像是不存在一般,从没有被宫中的任何一个人提起过,就连南宫渊,那个逼着母妃走向那悲惨命运的人,他却是从没有一刻后悔,即使知道母妃的惨死,他也是一句话都不曾说过,那是他的亲妹妹呀,可是亲妹妹又怎么样?他不是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命都不在乎吗?又怎么会在意我那可怜的母妃呢?
这样的过去被他说起,他却是用着再平静不过的口吻,平静的让黎玉曦觉得心底发酸,那里甚至有一种涩涩的感觉。
也曾听过他提起过以前的事情,从小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这已经是让人伤感的了,只是,从不能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更加伤痛的经历。
原来,他并不是单纯的只是因为姓元才被皇帝重用,原来,他们是那样的相似,想不清,对那些环境陌生的他是如何压倒那高坐的帝王,是如何一步步的走上那让人忌惮的位置。
是的,他们都是从不愿意轻易向命运屈服的人。
这一刻,黎玉曦轻轻的握住了元旭的手,那掌心的温度但元旭僵硬的脸颊上添了一份笑意,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是固执的将黎玉曦的手反握住,那被握在手心中的手,那给与他安定的手,从他决定要拉起的那一刻起,他便要永远的拉下去。
他们是那样的相似,所以,他们也是最适合在一起的那一对。
“唉,可是发现你的手也有暖着的时候了。”平时的时候,黎玉曦总是感觉到元旭的手给人的感觉极冷,但是,这一刻,那种温暖的触感,她即使想忘怀,却是怎么也忘怀不了。
元旭笑笑没有说话,他的武艺当时在学的时候走了偏锋,又是以伤害自己为代价,他本身又修习清渝复元功,所以,虽然他的身体百毒不侵,但却会常年偏冷,其实,这对他的影响也很大,他的身子过一段时间便需要进行热裕,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抵制他身体中的寒意,这些事情都是由鬼谷子负责的。
热裕多了,他的身体状况也是恢复了稳定,甚至能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进行控制,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这一次来了南楚,竟是隔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作过。
铃锣声越发清晰,旁边有“吱呀”的声音响起,黎玉曦知道南宫哲是打算回去了。
楼下正在旋转的雾也慢慢的停了下去,黎玉曦亲眼见到南宫哲的身影从哪些胡姬的身边飘过,然后挑眉看着元旭问道,“唉,元旭,你说,这春风楼的花嬷嬷会是谁的人?”
“会是谁的人?不会是南宫哲的人,也不会是京中之中任何一个皇子的人,只怕,这个人便是我们不知道的存在。”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听音到这里也是不久了,虽然探的有消息,但是,关于这位花嬷嬷的消息,真正可以探听到的却是很少的。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话,我怀疑南宫奇的身后有高人指点,有些事情,不能连接在一起,但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它们是由联系的。”
元旭点头,“此事我却是记得的,看来你往前走的过程中还有太多的迷雾,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敌还是友,这人会针对皇室中人,但似乎也会针对永定侯府,小玉,我总觉得有些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似乎这里面本就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
黎玉曦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她沉了目光,“是呀,不过,不管这前面的迷雾有多厚,我都会将它一层层的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