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萧兄找你到底是说了什么?”从萧逸离开之后,宋苒苒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这让宋子晋的心中不免起了疑。
宋苒苒的眼神闪了闪,瞧见宋子晋微带着疑惑的眼神,半响笑了笑,“唔,大哥,逸哥哥能和我说什么呀,就是想问问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受伤。”
她淡淡的带着笑意的说着这样的话,宋子晋微微皱眉,但见宋苒苒的笑意越发的明媚,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宋苒苒却是在宋子晋质疑的目光闪开的时候,眼中再一次出现恍然,那些被抓的记忆一瞬间的全部都充斥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以及自己曾经也有过的不可置信,想了想,她的眼底慢慢的甚至溢出了一丝疼惜。
黎玉曦回到提刑府之后便赶去找了任千尺,彼时的任千尺仍在执着的查探着关于侯府侍卫莫名被杀的事件上。
“任叔,怎么样?你现在可是有什么新的线索了吗?”是黎玉曦突兀的声音出现,让任叔抬头。
“怎么,你是有什么发现想要告诉我吗?”
“我哪里有什么发现,反正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将宋苒苒掳走的人和将那些侍卫杀死的人绝不会是同一批人。”
任叔听罢唇角边慢慢的溢出温和的笑意,“这些想法你之前也是推测出来了的,怎么,自己亲自跑了一趟,现在是越发的肯定这个答案了?”
黎玉曦却是收了脸上的笑意,脸上的神情也是变得越发的严肃起来,“任叔,我确实是越发的肯定了,只是..。。”说到这里黎玉曦顿了顿,半响之后才接着说道,“我也发现了一些让我意外的消息,延氏是不是也与当年的黎氏一案有关系?”
黎玉曦这话问的似乎就有一些斟酌的意味,任千尺的眼神一凛,在那锐意出现的瞬间便是已经将目光深深的看向了黎玉曦,“我竟是不知道,你竟然还是这样执着着想要知道当年黎氏的事情,你到底是什么人?”
黎玉曦的目光闪了闪,那双乌黑的眼眸之中冷凝依旧,“任叔叔,其实,你的心底不是早就有过怀疑吗?而且,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有这样的怀疑吧?”
黎玉曦这话说的并不是很分明,但是,任千尺听罢果真是目光开始带着审视,“你是黎氏的人?”
如果不是黎氏的人,怎么会就那样的想要知道当年的那场冤案所有的真相,更甚至,那份执着的心都让人不得不多看,萧氏就算是当年和黎氏相处的近,但,萧氏也不会有这样冒险的心思,将自己的家族荣誉放在一旁,只是为了查清楚当年所有的事情,再说了,当年的那场冤案,也是很多人本就清楚的,萧氏当初不也没有站出来,如今,那事情早就过去了多年,他们就会突然选择站出来吗?
这样清楚的听到旁人说自己是黎氏的人,黎玉曦的面目也已经是一片寒霜,是呀,她就是黎氏的人,可是,这个曾经盛极不已的黎氏早就已经被人给遗忘,但,很快,她的脸上却又是开始布满微笑,“任叔叔,你是不是也没有想到,曾经被满门处斩的黎氏竟然还有人能够逃得过?”
任千尺先是一阵错愕,似是也没有想到黎玉曦就这样名目张胆的承认了,但随即他的面色已经是恢复了平静,“的确是有一些意外,我竟没有想到萧氏当年竟然有这样大的胆量瞒天过海,不过,到底还是给黎氏留下了一丝血脉。”
黎玉曦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冰冷,“是呀,若不是这一丝血脉,黎氏恐怕就真的会完全的被人给遗忘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这孩子,也真的算是豁出去了,怎么,你就那么确信我知道的不少?”到此时,任千尺的脸上倒是开始挂着淡淡的笑意了,看向黎玉曦的目光已经满满的带着欣慰了,这个年轻的孩子,机智果敢,更是敢于做出出人意料的决定,敢于做出冒险的决定,哪怕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这样才会收获出意想不到的结果,同时,她又是那样的尖锐,甚至能看透人心。
却是,黎玉曦这一次的确是冒险才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和任千尺相处的久了,自然也开始对这个人有了了解,也正是因为了解,黎玉曦才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真正身份说出来,其实,她更是从心底知道,若是她真的想要从任千尺的身上得知更多的信息,也必须让任千尺知道的更多。
或者说,黎玉曦这样做其实是想将任千尺和她绑在一起,任千尺也有一丝觉得好笑了,“怎么,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吗?”
黎玉曦挑眉,“任叔叔会吗?”
任千尺摇头,“恐怕这已不是我会不会的问题了,而是你既然将这样重大的事情告诉我,也不会给我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可能吧,不然,你会冒险做出这样的决定?”
黎玉曦不置可否的笑笑,看向任千尺的目光有一丝歉意,但,到底还是没有在多说什么,任千尺说的很对,这件事情既然被说出来,黎玉曦自然也会防止这件事情被泄露出去,自她选择告诉任千尺,这也就决定着她总是会派人监视着任千尺的。她会选择冒险,但到底还是不会将与自己的性命攸关的事情完全暴露出来,她敬重任千尺这个人,但是,若是任千尺真的有了旁的心思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任千尺杀掉,哪怕任千尺的身上藏着很多她想要知道的秘密,但是,她也不介意多费一些时间和精力去查探。
这个世上,她可以有很多信任的人,但是她最相信的始终还是她自己。
“那么,任叔叔,现在的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呢?也顺便回答一下我刚刚的疑问?好让我可以解惑。”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看着黎玉曦近乎坚定而固执的眼神,是那样深的伤痛埋藏在心中这么多年,这个孩子该是多么能忍?任千尺叹息一声,那些过往的记忆又一次开始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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