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他脸色变化的那一瞬间,萧弘毅眼睛一亮,袖中的烟雾弹一扔,待南宫谵的视线已经清晰的时候,殿内哪里还有萧弘毅的身影。
“你以为我真的会一个人冒险来这里么?”空气中只留下了萧弘毅哈哈的大笑声,南宫谵面色暗沉,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本来他真是做好了准备要将萧弘毅给抓起来的,尤其萧弘毅还知道属于他的秘密,就是怎样,他也不希望这个人能继续活着,但是,如今竟然还是让萧弘毅给跑了,而且还是带着他的秘密离开,他怎能不气愤。现在他担心的就是萧弘毅会将那件事情彻底宣传出去,本来也只是对着南宫渊说的,他想想办法应该还是可以慢慢将这个麻烦给解决掉的,但若是说的人真的多了,那可真的就是在南宫渊怀疑的心口上再加上一把料,一些事情还真的就变成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当即,他便是对着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快去找一定要将萧弘毅给本王找到他,然后不计一切代价杀了他。”
人影晃动的时候,南宫哲也是瞧见了的,他知道萧弘毅这是离开了,如今他们显然是中了对方的计中计,这样的时候,显然这里也不再是应该继续呆下去的时候了,眼看着南宫渊越来越处于弱势,他身形一动,手中的剑已经是直接就扼向了南宫渊的咽喉。
眼见南宫渊想要阻挡,他手中的剑又是一转,对着南宫渊手中的剑一挑,然后,在南宫渊手中的剑落地的瞬间,他纵身一跃到了南宫渊的身边,右手已经麻利的点了南宫渊的穴道,并直接将剑抵在了南宫渊的颈间。
他现在就是需要赌一把,南宫谵那样的身手,很显然,他也不是对方的对手,他手底下的人还有这么多,但都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丧命于此,所以,最好的拿来可以威胁对方的人也就是南宫渊了,老天也真是帮他,南宫渊一直和他对打,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也少,这样也使得他在行动的时候少了很多的阻力。
况且,依照萧弘毅的说法,南宫谵对南宫渊那样的在乎,所以,此时若真是利用南宫渊出了这皇宫,恐怕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吧,他眼神也是锐利,更是清晰的看到了南宫谵的眼底果然有一闪而过的惊慌。
“都给寡人助手。”在他沉喝的瞬间,他手下的人停了手中的动作,南宫谵也是挥了挥手,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听了下来。
南宫谵冷冷的看向南宫哲,“哲儿,你将你的父皇劫持了,这怕是不好吧?”
南宫哲冷笑,“这又有什么不好?我做的不好的事情还不多吗?皇叔,你可别忘了,打出京都,自立为王的那个人可也是我,若说是我所做的对父皇不敬,不该做的该做的,我好像都做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南宫哲也早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豁出去了,他要是那样的在乎什么声名,就不会在南宫渊还在的时候就直接罔顾孝道自立为王了,他说那话的时候脸上的轻讽更是明显,显然,这一切他都是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就是那个坐拥天下的皇位,待到你的权利是最高的时候,还有谁敢随便说你,南宫哲这样的心思南宫谵从他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来,只是看着南宫渊的眼神,他面色静了静,“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很简单,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出去,今天是我的失误,但是,下一次,我不会再有这样的失误出现了。”
目光沉了沉,南宫谵看了看南宫哲,又看了看南宫渊,最终道,“好,本王答应你,但你也必须保证你父皇的安全。”
“皇叔,你就放心吧,说到底,他始终都是我的父皇,我又怎么会轻易伤害自己的父皇了,呵呵。”
宫中的禁卫见皇帝被南宫哲给挟持着,一时也是不敢有其他的动作,如今听到南宫谵说了那样的话,想想南宫渊的安全问题,他们最终是给南宫哲的人让出了一条路,看着他们从布满鲜血的宫道上慢慢的退出去。
南宫哲是一直走到宫门口才将南宫渊给放了的,“今日还真是多谢父皇了。”
南宫渊轻笑道,“你不用向我道谢,今日也算是你长了一个教训了,哲儿,有的时候,哪怕对一件再怎样有信心,也千万要记得谨慎行事。”
这样子,倒似一点都没有对南宫哲刚刚所作所为感到生气的样子,若不是之前南宫哲自立为王的时候南宫渊还气的吐血了的,不然还真的是让人怀疑南宫渊是有多宽容的样子,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将剑横在脖子上了,还满脸笑意的纵容着。
还是第一次见到南宫渊用这样和善的态度对着自己说话,南宫哲的面上布满了嘲讽,“父皇,孩儿都开始怀疑刚刚那人是不是你了,不过,还真是多谢了父皇的特殊教诲了,孩儿想,这可真是对孩儿来说可以受用终生的东西。”
直到看着南宫哲离开之后,南宫渊的面上还是燃着笑意,这和平时严肃的不行的他还真的是很不一样,南宫谵出来之后就看见了南宫渊独自站着的身影。
“其实他是和你最相像的一个儿子了。”
听到南宫谵这样说,南宫渊也是忍不住的点了点头,不过,相比较来说,南宫哲比之他少的就是更深一份的忍耐力了,但其实也不应该这样说,当初在南宫止的手中偏居了多年,南宫哲也都一直忍了下去。
“其实,你是故意将他放走的吧?”南宫谵相信就算是南宫渊的武功不敌南宫哲,但是,他的应战经验可是比南宫哲多很多,再怎么说,南宫渊对于他的儿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所以,若是有意的话,南宫渊根本就不可能被南宫哲掳走手中,更何况,南宫渊向来都讨厌被人威胁,如今南宫哲走了,他更是连去追踪南宫哲的人也没有派上一个。
“是呀,这么多年,朕这个儿子想的不过都是那个位置,他的心狠手辣更是不输于朕,或许朕倒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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