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浪漫
在空旷的荒原中
远处有一个黑影在漫漫地向前移动
你说:那是一条七天没有吃肉的饿狼
我说:不是,那是一条出来觅食的狡猾狐狸
但是
她说:你们都错了,它只是一条找不到家可怜的狗
我和菁菁走在带状公园里的林荫道,我们向东走去,红红的夕阳把我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菁菁不知不觉地把她的手挽着我的胳膊,我顿时感到心跳加快,我不时能无意中触到她的胸脯,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能闻到她口中呼出的热气,中间夹杂着淡淡的酒香。
“小强,你看夕阳映在湖水上,红红彤彤的,多么美!我喜欢这里的景色。”菁菁说。
我当时根本无心体味这诗情画意的美景,我正在享受和和菁菁相携散步是那种**不时短暂地,轻轻地接触,这种感觉让我心潮滂湃,心猿意马,我只能体味这良辰,美景对我来说那时是毫无意义的。我这时真地理解孟子他老人家当年说的鱼和熊掌不可兼顾。看到她那被夕阳映着显得十分肉感的脸,我当时真想吻她一下。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脸看着我,菁菁的面孔在淡淡的阳光下,象名画中的天使一样美丽,我想如果我这时吻她一下,那可能会象一条野狗一口咬掉一朵正在开放的艳丽的牡丹花瓣,亵渎这种贞洁的美丽。
“你在想什么呢?又有什么坏主意了?!”菁菁看我看着她发呆的样子,笑着问我。
“噢,没有,我,我没想什么。”我有些为我刚才的胡思乱想弄得有些局促不安。
“不要紧张呀!我的小强!今天你到我家,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这时只有服从的份,没有一丝拒绝的念头。因为这时我已经象一条她的忠实的老狗,左右不离她的身旁。
在她家里,她给我冲了一杯绿茶,我呷了一口,嘴里感到一丝枯涩,但我的心向浸泡在蜂蜜中,十分香甜。
“今天本来我都不想来参加这次同学聚会了,但他们说你也来,我还是来了。因为我想让你帮我写些东西。”
“我现在很少接触文字,天天和数字打交道,有时都提笔忘字,你不要取笑我了!”
“别谦虚,我的小阿强!在初中你的日记是我们班写得最好的,我认为你以后一定能写些好东西的。”
初中时,我们的语文老师让每人都要天天日记,我当时实在没有什么写的,因为我总不能写天天吃饭,睡觉,上学,放学。我只好天天观察我们院墙根底的蚂蚁群,天天认真地记录它们的活动。后来我一天不看我的蚂蚁窝,我就会坐立不安,全班只有我的日记是公开的,随便传阅的。那时我还真掀起了全班的蚂蚁热。男生女生经常放学后聚在一起到公园的草地上,大树下去寻找蚂蚁窝。
“你叫我写什么?”
“写我!”
“但我并不了解你。”我说。
“你会了解我的,就象我现在了解你的心情一样。我知道你爱我,只是你不敢说出口罢了!我可怜的小强。如果我对你没有好感,今天我也不会让你来到我这里,其实在上学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
这时菁菁走到我身边,紧挨着我坐下,然后用她那纤细,白皙的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柔声地在我耳边喃呢:“你想了解我吗?今晚,你可以先了解一下我的身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嫁给你,再了解我的心。”说着她的眼睛又有些潮湿,我知道现在她的心可能很乱。
“菁菁,我想今天喝多了。”这时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小雨沙沙地声音传入我翁翁做响的耳膜。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我知道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如果这时占有她,那我可能会象强盗一样在趁火打劫。
“我没有喝多,我说的是我真心话的。”她说着,她眼中的泪水象窗外的春鱼一样悄悄地流满她脸庞。
“菁菁,你别哭,你一哭,我更不知道该怎么样了。”我用手轻轻地擦去她那布满泪水的脸。
“没事的,真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对你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第一次看到你时,你个单纯的小破孩,我也是一个小女孩。现在你还是那么简单,也许我的归宿就是这样的简简单单。”菁菁这时偎在我的怀里低声地说。
“是的,我这个人很简单,我是个枯燥无味的男人。可能我象工厂里的扳子,钳子,是个简单的工具,也许你是个十分精密的仪器。一般人看不透。”
“我可不是什么精密仪器,”菁菁被我的话又逗笑了,“你一会儿就会知道我是什么了,你等我一下,你看我哭的样子很难看吧!”她吻了吻我正在冒汗的鼻尖,“呵呵,我的小强怎么这么紧张啦。”
浴室里传来沙沙地淋浴的声音,我的心很乱,脑袋里好象有两个小鬼在打架,一个红色的小鬼对我说:“占有她,你不是爱她吗?这是你的最好的机会,不要错过了,快!等她出来时就去占有她。”
另一个蓝色的小鬼给了那个红色小鬼重重地一拳,接着对我说:“不!不要!要理智,如果你今晚占有她,虽然你会得到她,但你在得到她的同时,你也永远地失去了她。”
我的脑袋很疼,象一棵要爆炸的炸弹,随时都要炸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她出来前我离开了她家。外边的雨还在下着,我也不知道我脸上的水是雨水还是泪水。那一夜我坐在破沙发上发了一夜呆。没有思考,没有睡眠,头脑如沙漠一般空白一片,好象我的灵魂无声无息地飘逸到空气中,平淡无味,没有丝毫感觉。
过了几天我收到菁菁邮寄给我一个邮包,我打开后看有几个日记本和一些电脑打印出的电子邮件。其中有一封菁菁给我信:
小强,那天你为什么走了?但我知道你是不想伤害我。现在我还会说我那晚对你说的话是我的真心话。也也许我们可能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磨合,因为我们以前都在努力在维持那种朋友和爱人之间的默契。邮包里的东西我希望你用它们写些文章,那些是我这个精密仪器内在的东西,不要笑话我的过去。这可以使你更加了解我的。
我要到外地演出去了,估计几个月回来,保重!
菁菁
看了邮包里的东西,我有时觉得很后悔,因为它我打破了我以前平静的生活,它使我心里那一座沉睡多年的死火山给激活了,爆发了,那股流出来的灼热岩浆把我本来平静象水的生活变成了现在不安,沸腾的状态。我不知菁菁要存心在折磨我,还是真的喜欢着我,信任我,让我知道她的过去。
这一年来,我真地开始认认真真地写写东西了。为了菁菁,也是为了我。还有我那个远方的潘姐姐。我知道了菁菁她以前那些带有些悲剧性的网络生活和她的现实生活。使她很难走出以前情感沼泽,我才了解到她心中的苦涩。为了写得真实些,客观些。在后半年我也开始学会了上网。虽然我现在和那些网虫比,我还是个网上的婴儿,但我也想把我写的胡言乱语漫漫地打出来,发表在网上。我和菁菁的故事也就到这里了。下面是菁菁和尼克周的故事了。因为以后这个故事的角色不是我,是菁菁和尼克周。我没见过尼克周,但我认为他是个从另一个不属于我们的地方跑出来的。
‘whereyoubeen,satan?‘godasked.
‘beendowntoearth.‘hereplied.
‘haveyouseenmyfriend,nicolaszhou?howishe?‘
‘maybe.‘saidsatan.
maybebe?‘
‘yes,maybehestayedthere,maybehehaaescapedfromthehell.‘satanechoed.
“你刚才去那里了?撒旦。”上帝问撒旦。
“我刚在地下。”撒旦回答说。
“那你看到我的朋友尼古拉斯周吗?
“可能看到了。”
“可能?”
“是的,可能他在那里,也可能他跑出去了。”撒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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