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纸,如果看到这句话就说明你很有可能看的是盗版文了。
他不论去哪里都逃不脱自己镇魔妻的命运和身份。
何况与衡泪签订了契约,就算他想走也不得不正视自己如今尴尬的身份。
想到这些,不由的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慢慢回到了岸边,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个显然也刚刚出浴的健美男子。
而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剑非逃不脱又不想面对的衡泪。
衡泪在默默等待剑非的这段时间里,重新回到营地里取了新的衣服也就地洗了澡。
奔波劳顿了这么久的日子,难得发现这桃花林里还有这么天然的温泉。
剑非泡的高兴,衡泪也不是一点不爱享受就喜欢自虐的抖M。
所以当剑非赤|裸着身体在雾蒙蒙的傍晚看着坐在岸边的白衣美男时,心里总有点什么怪异的感觉升腾起来。
而这形容不出的怪异念头,就自然而然又让自以为对衡泪免疫的剑非红了耳朵。
难得的换上了白色的贴身长衬,小腿都淹没在温暖的池水中。
衡泪随意的靠在岸边斜斜生长下来的桃树枝干上。
头顶着团团簇簇盛开的浅色桃花,落入池水中的花瓣都挤在衡泪的小腿哪里。
剑非不经意的打量衡泪一眼,却只觉得衡泪这男人除了有时候说话做事太过让人摸不着头脑外。
绝对当的住实实在在的男神二字...
至少客观来说在剑非还活着的时候,那些电视里面的型男明星没有一个,比得上衡泪这实打实浴血而生的气魄与英俊。
然而因为和衡泪之间的关系尴尬,剑非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难得一见的美男出浴图。
径自游到岸边寻找自己之前扔在原地的衣服却并没见到那身他并不喜欢的婚服。
洗完澡没有衣服穿这该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情。
想到这里,立刻就沉下脸来的剑非正想询问唯一的嫌疑人衡泪。
哪知还不等剑非开口,一套全新的长褂就被款款的放到了他面前。
剑非披散在背上的长发也随着他惊讶的扭头一同在水中泛起涟漪。
衡泪也没有回头去看剑非的反应...
虽然剑非从来没有开口要求自己应该有什么。
但是作为衡家的镇魔妻,洗个澡连个换洗衣服都没有这岂不是也太凄惨了点?
所以也用不着剑非开口,早在发现剑非在这里泡温泉时。
衡泪就安静的准备好了一切。
于是正当剑非还在对着这突然的贴心忍不住感动时。
衡泪一句话就浇灭了剑非那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点好感。
只听短发还滴答着水珠的衡泪,用那从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十分正经的...
“晚上记得来我床上...”
“......”
一句话噎死了剑非所有可能的感谢词。
而尚且还不自知的衡泪,却完全没有反省他这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特别恐怖的毛病。
什么叫晚上记得来他的床上?!
他剑非可是三观正直什么都正直的大好青年!
就算衡泪这话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听起来就像是在讽刺他似得!
但即便就是这样特别不中听的‘讽刺’,却还是让剑非狠狠瞪了衡泪一眼后又红了面颊。
其实剑非真的不愿意把衡泪那句话想歪。
实在是此情此景,虽然剑非嘴上不肯承认,面上也不愿意表露。
但是衡泪就是那种就算一言不发也会让人觉得性感的男人。
所以剑非心里一边十分抵抗衡泪,可又难免被衡泪的无心撩拨弄的心中动摇。
而努力绷着脸做生气状的剑非从温热的泉水中走出来,也懒得避讳同是男人的衡泪。
背过身子用鹿皮巾吸干身上的水分,穿起白色的内衬又套上崭新的白色长褂。
背对着衡泪穿衣的剑非心中别扭所以也并不知道衡泪曾转过脸来打量他的身体。
其实就只按照普通男子的眼光来看,剑非这个从小就从事体力劳作的老实人绝对有着一具可称紧凑匀称的身体。
尤其剑非祖祖辈辈都有教习后人冶炼锻造的幼年基底。
从来没有丢弃家传手艺的剑非,一双肌理流畅的手臂,还有精瘦的腰背都能够看出他是个朴实能干的人。
而随着剑非利落的穿衣动作,近距离观看着剑非**的衡泪也难免有些心跳的别过脸去阻止自己再看下去了。
如同是刻意要抹去自己心头对剑非身材的认同般。
学不会自欺欺人的衡泪,就只能努力忽略剑非总是出他意料的优点。
殊不知有些事情从来都是越压抑越适得其反。
晚上当星幕降临。
满天如洒满钻石般的星星与弯弯一轮皎洁的勾月。
两个都不太畏惧山间寒气的男子坐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相对无言。
两人虽然都努力不去看对方,可是两人却像是商量好一般脑海里全是对方线条流畅美好的**。
所以尴尬无比,又必须两两相对。
比剑非更不知所措的衡泪一直都不说话就那么坐在那枕被备好的床上沉默。
结果最后,还是先心软的剑非死死抵着眉头出声打破了僵局。
“已经夜深了...我不用睡觉。你还不睡吗?”
“嗯...要先喂饱你才能睡...”
“......”
剑非努力忍着额头青筋直冒,和想要一拳揍在衡泪头上的冲动。
想着衡泪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他自己要慢慢习惯别想太多...
于是努力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剑非才又再次和衡泪继续那令他倍感无语的对话。
“那你开始吧。”
“......嗯...开始什么?”衡泪没法立刻反应过来剑非居然接了他的话。
所以难免还在思想跑马的时候转过脸看着剑非显然不善的面色。
只见呼口气无奈的剑非揉揉自己的额头。
“你不是刚刚才说吗?开始喂饱我...喂饱了你才好睡觉...”
“嗯...是这样。”
居然一脸正是这样的表情对剑非的话表达了赞同。
剑非也终于是彻底无力,也不想着要和衡泪解释他每次说的这些话语其实很有歧义的现实。
看着衡泪抬起手臂用镇魔刺划开了一道并不长但是够深的伤口,手臂立刻就涌出鲜血来。
一股让剑非形容不出的甜味马上就引起了他的反应。
闻到衡泪手臂上鲜血的味道,剑非口中居然开始不能控制的分泌出了唾液。
衡泪并没有发现剑非突然的不对劲。
顺手拿过早就准备好的小碗,然而还不等衡泪手上的血滴入碗里...
“?!”
“二哥被扑倒了!没事吧!”
那一瞬间,剑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够令他如此渴望的。
一把被剑非摁倒在床上,虽然也不算是真的幕天席地。
可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原本也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并没有特地装备营帐。
所以远远看到衡泪突然被扑倒,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衡伤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惊讶着。
而被剑非突然的动作给惊到,衡泪一时间也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只是感觉到那柔软的唇舌用力的舔过他的伤口...
随即当剑非像是着魔了一样开始吮吸衡泪的手臂时。
还是衡泪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剑非没完没了的脑袋。
“剑非...我快被你吸干了!”
衡泪难免大声提醒。
而被衡泪这突然的一下惊到,剑非唇边还挂着血迹。
两个眼睛直对着衡泪发光的剑非,那表情简直就和那些看到了活人的怪物一样。
而剑非整个压在衡泪身上,双手还支撑在衡泪的身体两侧。
“......”
这一回终于轮到剑非自己尴尬自己了。
不怪衡泪乱说话也不怪对方放血喂自己...
只能怪他这自己都不了解的身体,不知为何居然会对衡泪的血如此渴求。
反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剑非扭过头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要再次朝衡泪扑过去的**。
“你把自己的伤口盖住!”
“......”
听到剑非发颤的声音,衡泪也终于明白他的血对镇魔妻来说意味着什么。
对其他人的血液会反感的皱起眉头,但是对自己的...
想到刚刚那完全没有预料的结果,衡泪只能是苍白着脸反手拿过床边的绷带将还渗血的伤口缠住。
“好了...”
整理好自己,才慢慢重新坐好。
而久久不能平静的剑非却还双手死死掐着自己才能勉强克制自己嗜血的**。
“剑非...好了...”
衡泪看到剑非不断颤抖的背,有些无力的再次说道。
看着剑非始终没有反应,衡泪才不得的动手将剑非扭过来。
“把手放开,你快把自己的脖子掐断了!”
听到衡泪的话,剑非也总算是稍微放松了力道。
衡泪慢慢将剑非的手扯开,就看到剑非充血的脸还有脖子上两个对称的手印。
剑非还在止不住的发抖,双眼中还隐着淡淡的水色。
衡泪叹口气,感受着卸去了力道瘫软在自己怀里的灼热身体。
原来喝过衡泪的血之后...
就会浑身发烫,还会难以抗拒的想要睡觉。
一种不能抗拒的困意随着之前流入肚腹的血流动在身体里。
就像是天然的催眠药物般。
衡泪接住了慢慢昏睡在自己怀中的剑非,也总算是安心的舒口气一起倒在了床上。
堪堪末世,天下生灵都是摇摇欲坠苦苦支撑。
能够在如此萧瑟末世中求一世平安,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在几十年前,有人从鬼牙山上打开了真清道人的坟墓得到了一本神木奇书。
天下人才知道,这处处都是妖魔尸魁,难得一日安宁的世界上。
竟然还有一样足以震慑群魔庇护一方的天下至宝,也或者可以说是天下至魔。
镇魔之器,戾气横生。
斥血为盟,通阴启阳
以命求娶,为妻镇魔......
从此以后,这原本就血雨腥风的末世中。
各大基地,豪强之间就是争斗不休,只为了能够夺得这具镇魔之器镇魔妻。
几十年的光阴各方豪强为了找到镇魔之器的藏匿之地,就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物资心血不知残杀了多少无辜生命。
所以一朝寻得宝物的所在。
就如同干涸的土地中突然掉下一面能够敕令老天随时下雨的免死金牌般。
没有人不渴望得到这样的宝物,就像没有人不希望得到一世安宁。
所以不论是何处而来的豪强高手,不论是哪一方的基地霸主。
这末世之中苦苦求活的人,都发了疯一般的朝着镇魔妻而去。
不遗余力,杀红了眼也不愿退让一步。
无名谷之中,泼天骤雨。
是多少人前赴后继却饮恨遗憾的血泪。
那惊雷闪电,与雾瘴冥冥又何尝不是天下人的凄厉惨叫与死后怨气?
......
可是镇魔妻只有一个,就算他能够镇压一方的邪魔。
也终究魔力有限,不可能满足这末世之中所有人的心愿。
何况它还是个死人,根本没有任何意识,也并不会理解那些在怪物环俟的末世里求生之人的痛苦。
所以,当衡泪...
这位衡家最强的男人,有着凶兵之称的杀器在上万高手的厮杀中活到了最后。
他将自己的血液和脖子送到镇魔妻的面前以自己的命为代价,得以和这位百年魔首缔结契约。
而作为一具被封存在棺材之中的尸体,镇魔妻没有任何感觉。
一切的行为都是凭借他尸魔的本能行事,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作祟。
而衡泪背着黑玉棺材,怀中还揣着那张封馆紫符。
却与他的弟弟紧张的逃命一般,躲藏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中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山洞之外的声响。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停止,似乎是有许多人相互对峙着。
衡泪与衡伤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倾听姿势,等待着外面的人发出声音来。
“这里一个怪物都没有,镇魔妻还有衡泪肯定就在这附近。如今衡家与卢家之间已经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这一回一定不能让衡泪将镇魔妻顺利带到衡家去。
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与衡家的人接上头之前就杀了他,然后抢到镇魔妻。”
说话的人声音低沉态度坚决。
虽然隔着山壁又有一段距离。
可是感官极其敏锐的衡泪,却还是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听清对方的话,并马上听出了这个说话的人正是卢裘。
“可是衡泪是崐山中比深渊魔猿还厉害的怪物。我们万一杀不了他...回去了岂不就是死路一条?”
衡泪的实力多么强悍,所以此时此刻仍旧有人畏惧他的本事而隐隐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