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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急待筹谋(1 / 1)

一截灰色的宽袖一扇,那马屁股后面某人指尖的火焰一闪即灭,细看那人的手指,还是指甲莹亮如冰晶、指尖白中透红如樱花。

而马屁股上的毛发就没这么养眼了,有一块焦黑如炭还冒着被飞驰拉得一溜的灰烟!

眼见那人惊慌下就要跳马,灰衣人袖中伸出一只纤手,轻轻一捞缰绳入手,下一刻,另一手闲闲理了理疯马两耳间的白毛。

“喂,怎么是你?”灰衣人一边伸手柔柔地安抚着被“火烧屁股”一路威胁到这来的惊魂未定的“小白毛”,一边语带不满,两眼不悦地打量着已跳下马差点摔了个嘴啃泥的某人。

瞧这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样,实在是不像那人调教出来派出来的人。话说回来,好像是自己招考的人?也不知哪天自己是怎么了,色令智昏?

“是我怎么啦?”那人似被她语气中的不满所刺伤,想着这一路的各种不容易,委屈地扁扁嘴,“也就我老实,肯接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本就来得不情不愿,谁教自己倒霉--交镖时离这边最近呢?等那小灵鸟招来大头儿和他的伙伴们,自己立马毫不留恋打包回去!

接收到陈参将疑问的眼神,齐云心抓了抓腮帮,张了张嘴,却回头问那追来的“草包”:“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正扭扭腰身、伸伸腿脚疑惑着怎么全身都酸痛的某人正准备挽起裤腿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有伤,闻言抬眸一眯眼,黝黑的瞳孔火光迸射,指尖也突然冒起了冰蓝色的火光。

“嗯?哑巴啦?”齐云心歪着头,皱眉盯向他的指尖。

这人身负奇能没错,但也太不知收敛了!

“是哑巴就好了!”那人凛然的怒气一收,冰蓝火光顿熄,悻悻回嘴。

许是因为被“哑”字点醒了,云心灵光一现:“对了,他叫亚奇,是个奇人!”

“亚奇”浑身一僵,也不开口申辩,那就这样吧!

他睥睨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觉得自己对比这群草包简直是鹤立鸡群,至于他的真名,他们配知道吗?!

他没注意到,在他腰间的那个平面上,已经平躺下去的瘸腿老“草包”正半支头盯着他的指尖。

老草包收回眼光,漫不经心一般地说道:“话说,奇人也分‘有用’和‘无用’之分,这人就是夺回虎伏的一‘活宝’吗?”

“老东西,说谁无用呢?”屡屡被打击的某人雪白的额间青筋暴起,隐隐有爆发的势头。

“说你!”老东西手握乌黑藤杖,毫不客气地拿着磨得铮亮的杖尖直直一指某人的脑门,“从刚才奔来到现在,哪句话有用?”

放下杖尖,他转眸向北,煞有其事地猜测道:“是胡人派来……捣乱的吧?”

这老东西是说自己“内奸”吗?某人的指尖果然又蓝光毕现,如果他指尖附近有可燃物,早就噼里啪啦地烧了个火热。

正准备恶毒地讽刺他瘸了一条腿,是个老废物,齐云心开腔了。

“好了好了!”她十分不满两人“内讧”的行径,开始两边和稀泥,“亚奇你一路奔波累了吧?少说两句省省力气!老人家,生气对身体可不好!消消气,大家都想为……‘夺回虎伏’贡献一份力不是?”

每次说到“夺回虎伏”都暗暗心惊,之前说什么想与那无良的男人和离?但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心--到底还是担忧他的。

一直没说上话的陈参将气恼摆摆手,不耐地转身就走:“我得把这事禀告齐王,我现在只听他调遣!”

这些都是什么人?把军队都看作自家的了,谁要他们贡献了?自己准了吗?齐王准了吗?

“这一来一回得费多少时日?”脾气暴躁的齐云心开始发飙,高声一线飙上了云霄,“耽误了军机你负责得起?”

其实,她更担心的是孟思征的人身安全吧!

瘸腿老人一脸鄙视地望着她,秘信上说什么“巾帼妇人在军中”?到底是女人,空心的高音喇叭一个,“有理不在声高”她都不懂!

跟这堆白痴混,能赢?难!

但“高声”这招对老陈这种老实男人却很有效,只见他沉吟着摸了摸下巴:“这……”

齐云心气急败坏,比其他人更鼓囊的前胸处衣襟激动地起起伏伏:“虎伏能等,人命……能等吗?”

说到“人命”的时候,她显得格外激动,某个金玉其外的家伙侧首很认真很好奇地盯了她一眼--啧啧,嫁了的女人果然不一样了,脾气变得温和多了!还变得会跟人讲道理了!就连身材都变好了!

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七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四个人居然开始准备商议大事了。

只见,四颗大小各异的头围着牛车凑到一起,其中两颗颇不情愿:一颗频频往自己的队伍回望,眼神里惶恐不安;另一颗却直着脖颈,拼命拉远与其他三颗的距离,并一定要把头顶冒到高于他们的位置。

……

方脸侍卫百无聊赖地缩在门边,双手拽着自己的八字胡的两个须尖,瞟瞟托腮歪在桌案上、面巾拉下作领巾的孟小姐,再瞄瞄正盘坐在榻上、额头还绑着布巾的主子。

主子他虽是垂眸看着军报,但这正对着桌案的姿势,只要一翻眼皮就能看见她的侧脸!比以前专程或“顺便”去探望国公倒是省事很多啊!

本来横桓其间的屏风之前因为主子的病好歹挡了半边的,这下倒好,被蹭回到榻上的主子有意无意的一“扶”直接缩到墙边去了。

同情地望望可怜的屏风,现在的自己与它同病相怜,可谓是一只透明的大“惺惺”、一只瑟缩的小“惺惺”啊!

眼见夜幕初降已变成夜色浓黑,那啥,是不是应该提示一下,这到底男未婚女未嫁的,同在一个屋檐下渡夜招人说闲话不是?

他倒不是担心孟大小姐的所谓清誉,在他看来,那早就不清了!他在乎的自然是自家主子的威名,好歹是在战时的军营,这留女子中军过夜的事多引人口舌啊!

他正拉扯胡须想着怎么开口,那边静默的孟小姐盯着手上的信笺失神地喃喃:“这么说……难道他们知道了?”

那盘坐的人终于正大光明地抬起闪亮的眸子,问道:“知道什么?”

孟小姐却没有与他对视,只是抽风一样左顾右盼,问道:“可有地图?”

“沙盘……”凤眸流转,侧目望向隔帘后方那点微弱的灯光。

孟小姐顿都没顿一下,直接就火速掀帘入内。

见主子又没穿鞋,直接跟了进去,张口喝风的某侍卫悻悻闭嘴。

“你看!”孟小姐伸指一点浣岭关与虎伏之间的一处起伏,自顾自地吸了口凉气,“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只是佯攻的症结所在!”

浩宇侧首的表情有点小惊异:她居然也认为是在佯攻?

虎伏之所以叫虎伏,是因为周边地势的全局类似卧虎的脊背,优雅舒缓却不失刚劲的两处起伏--正是分居虎伏东西的两处低缓的小山包,而虎伏城居于其中,重要在于它所处的位置正是扼住浣岭关至北燕关的一处咽喉之地,而不利之势在于阵法不好施展,城池也不得不筑得极高,以防两处山头被按上强弩俯攻。

纤白手指在那处起伏处一滑,用气音解释道:“浣岭关城外到虎伏城有一条密道!”

浩宇不自觉地随之用气音问道:“你如何知晓?”

毕竟,她对很多正事都显得那样的懵懂,不知政局,似乎也毫不关心。

“二哥曾向我说起过,还让我替他保密……”孟姑娘神秘地眨眨杏眸,伸长脖子小心地往身边之人的耳畔凑了凑。

就在前段时间,二哥才跟自己神神秘秘地说起过此事,其实,当然是在被某女缠着讲故事实在无奈之后。

“我没有告诉过别人!”思齐见浩宇长眉紧皱,似有所怀疑,起誓道。

起完了誓,又觉得古怪,自己干嘛要与这外人起什么誓?他爱信不信!

某人似乎抿了抿唇,唇边还带上了若有似无的一丝笑,却正色拧眉道:“你是说,佯攻浣岭关为了掩人耳目?”

他疑惑地眨眨眼:“只是……偷偷潜入岂不更好?”

她没有告诉过别人,那就是说她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自己!

他没来由地因为这么个小事,突然觉得阴霾的天裂开了一隙晴空,有一线阳光穿云拨雾而来,落在心口,暖暖的感受,一如那被回味过多次的某些小温馨与小惊喜。

“那是因为如果有正面攻击……”孟姑娘一撇嘴,语气颇有为大哥鸣不平,“大哥虽说是浣岭关表面上的第一守将,但却很难力排众议,分兵来救!”

“哦?”某人一挑长眉,“这个……你哥哥也说?”

某人目光已归于平静,她所知战事相关的东西左右不过是因为亲人相告吧。

对于浣岭关的实际情况自己也有所耳闻,孟思远虽然功名卓著,但毕竟年纪轻,又有个国公爹、战将弟,上头那位多疑的父皇少不得放了个可靠的老将在他身边当参将,还美其名曰“相互扶持”。

那人的续弦小妻子也正在那归京的亲眷之列,想那老头啃嫩草还这么冠冕堂皇,本人也就像老牛一样顽固古板,浩宇皱了皱眉,觉得浑身都不安了。

------题外话------

“存稿精灵”(翘着肥腿):啦啦啦,姐姐最近假期多吧?多存点稿子哇!

顾欣然(搔头挠腮):明天就一天,单休!下个月考在职研究生,还没看书呢……难道裸考?

“剧透小妖”(冒出妖头):哪里“裸”考?中戏还是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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