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着有人来,画妖娆单手托着头,都有些困了,头忍不住的开始点米粒,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下点。
一颗石子猛的就丢了过来,打在画妖娆的脑门上,画妖娆一个机灵,睁着睡眼揉着脑门环顾四周,单看窗户上坐着一个清秀男子,只见皮肤白希若纸,一双弯月掉眼,盈盈生风,眼神柔情似水,一只白狐卧在他的肩头,白衣仙仙,都有些让人晃眼,画妖娆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就想起了阎冢那只长得好看到BT的男子,若说阎冢妖邪不定,那么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清风吹过,清秀阳光一般了。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脑门上明显是被什么打了一下,隐隐的感觉刚才被砸中的地方起了个小包,画妖娆一下子就怒火中烧,大声的说道,“你是谁啊,干嘛打我?”
来人弯月浅笑,如春风席面一般,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画妖娆眯着一双眼眸又打量了一遍眼前的这个人,最后定眼在他肩头上的白狐身上,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这小东西,这可是难得的宝贝。
“你眼光还不错,知道啊蜀宝贝,不过你那眼神能不能收敛一点”,看着画妖娆满眼闪闪发光般的盯着自己的白狐身上,真心不太舒服。
画妖娆一向本着有仇不报非君子的理念,今天脑门上的那一下她是一定要还的,可是什么时候还就不好说了,反正不是现在还,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在还没有摸清楚对手的情况的时候贸然出手真的不是太好的,思量了一番,画妖娆重新坐回木椅上,然后伸手提了茶壶过来。
来人没看着画妖娆这般摸样,悠然的正准备喝起了茶,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还有他这张宛若天人的容易,他也只是一瞟而过,心里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好似是不同的,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能不能收起你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被窗台上的男子盯的久了,画妖娆着实是有些不爽了,虽然自己是侧着身坐的,可是她一向敏锐,身边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她都能发现,更何况现在屋里还坐着一个不明情况的男子,她自然警觉的紧,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今天明晔华这么安静呢?
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当真是勾起了自己的兴趣,尤其是她面纱下的容貌,他觉得应该是倾城的,这般有趣的女子,老天一向是格外开恩的,浅笑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开口说道,“在下江郎林,在这皇城里也算小有名气”。
“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吗”,画妖娆在心里念咕了一遍江郎林这个名字,觉得好奇怪啊,他到底是姓“江”呢,还是姓“林”,呢?
听着画妖娆的问话,江郎林咯咯的就大笑起来,的确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子,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江郎林突然感觉到了门外有人正向着这边过来,而且这种感觉并不是太好,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明晔华推门进来的时候,画妖娆正在回头看窗台,明明前一分钟人还在,一瞬间人就消失不见了,看来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至少武功了得,才能这般的来去自如。
“娆儿,在看什么?”明晔华见画妖娆回着头在看窗外,好奇的问道。
“刚刚这有一个人坐着,一瞬间就不见了,看来也是个身手敏捷的人”,画妖娆咂巴了一下嘴巴,心里还惦记着他的那只白狐,确实是个不错的小家伙,要是能弄到手的话又保暖又有用,心里又开始想着以后再见一定要探探这个人的路子。
明晔华一听心里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难道妖娆刚刚看见的是帝翮,帝翮不是明明已经走了,难道又起兴回来了,心里一下子就像拧了起来,开口问道,“你刚才看见的坐在窗台的是什么人,什么长相,可对你说了什么?”
听着明晔华说话的时候有一丝的紧张,画妖娆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想要捉弄一下明晔华,开口说道,”是个男子,一袭白衣,长得俊俏的很,刚才坐在窗台上跟我聊了好一会”,说话间脸上露出了一抹调皮。
明晔华并没有注意画妖娆的表情,他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帝翮的身上,听着画妖娆的话,明晔华皱着眉头紧张的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瞧着明晔华有些紧张的摸样,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晔华怎么这么紧张,难不成还担心有人要拐了我”,说着调皮的又笑了起来。
瞧着画妖娆咯咯乐的模样,明晔华就知道这丫头在闹着玩,紧张的一颗心便松了下来,开口说道,“你呀,现在无法无天了,一点都不怕我",瞧着画妖娆耍赖笑着的模样,明晔华是又爱又气,现在当真是太调皮了。
画妖娆从木椅上起身,垮了一步,明晔华顺其自然的双手环住她的腰,她便坐到了他的腿上,一窝在明晔华的怀里,画妖娆就开始犯懒了,开口说道,“刚刚我趴下桌子上睡着了,被一块石子打醒了,我一抬头看见一个男子坐下窗台上在看我,那男的长得真的挺俊的,不比阎冢差,阎冢妖邪,这个秀气一点,长得我都嫉妒,晔华,你说这年头怎么男的都长的比我好看,让我情何以堪”,说道这里,画妖娆明显的有些不乐意了,拉着小脑袋,不情愿的小模样。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这般的小模样,宠溺的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脑袋,柔声的说道,“我家娆儿哪里不好看了,天香国色,倾国倾城”。
听着明晔华这般说自己,画妖娆的脸色笑的灿烂如画,“我也觉得晔华比任何男子都好看”,画妖娆一边咯咯的笑,一边说道,突然间想到了江郎林肩头上的那只白狐,心里就犯起了痒,碎碎念道,“那个男子的肩头上有一只白狐,瞧一眼就知道是只灵巧的小兽,一想起这只小白狐心就痒痒”,那般通体白透的小狐,卧在主人肩膀上,一猜也知道肯定是只灵兽。
瞧着画妖娆眼眯着的模样,一副心头痒的样子,明晔华就知道画妖娆又动了小心思了,浅笑着说道,“若是你想养只小兽,遇见合适的,以后给你找一只”。
“真的?”画妖娆心里欢喜了起来,一副小心思的模样,“我想想我以后要养一只什么小兽好呢”,说着就开始皱着小眉头开始思量了起来。
明晔华伸手将画妖娆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看着她那还在那张玲珑的小脸,心里顿时便安心了,可是突然间,他的视线猛地往上一掠,直直的对上窗户。
与此同时,门外站着的夜游迅速的感应到了明晔华的眼神,一个闪身就窜了出去,只身来到窗户外,再看什么身影也没有,皱着眉头,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什么人能转瞬间就能这般的消失不见了,自己的身手应该不应该有人逃走的。
明晔华瞅着窗户,眉头皱着,刚才他分明能感应到一个人影划过,他下意识的将画妖娆包进了自己的怀里,伸手用衣袖裹住了画妖娆的整个身体,他分明的感觉这个窗外的人是为了画妖娆而来的,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难道是帝翮?
可是敏感的又感觉这气息完全不像帝翮的,而像.....
明晔华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个人的出现是偶然还是故意,他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把握不准。
画妖娆这会子从明晔华的衣袖里探出来个小脑袋,眼睛瞧着明晔华疑惑的开口问道,“晔华,怎么了?”
“娆儿,刚刚你看到的坐在窗户上的人可有跟你说些什么?”明晔华浅声的问道,他此刻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画妖娆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他好像说自己叫江郎林,他肩头上的白狐叫啊蜀,其他的他也没说什么,你一来,他就不见了,怎么了?”有些诧异的看着明晔华。
听见“江郎林”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晔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心里最后的一点疑虑也都消失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定了,浅笑了一下,“随口问一下而已,回头我让夜游去查一查这个人”,明晔华现在终于舒展开了眉头,现在他确定帝翮已经走了,他很确定帝翮走了就不会再回头,心里这般想着便放心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画妖娆的长发,吮吸着画妖娆头发的香气。
画妖娆瞧了一眼明晔华,总感觉明晔华今晚有那么一点奇怪,却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看着他现在一脸舒心的摸样,画妖娆也被感染了起来,窝在明晔华的怀里,慢慢的泛起困了,眼睛很快就困得闭上睡着了。
瞧着自己怀里熟睡的身影,明晔华浅笑的将画妖娆紧紧的裹进自己的怀里,伸手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脸,心里闪过“江郎林”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他似乎是听过的,这个人是什么底细,来这里找娆儿又是为了什么?
此时站在门外的夜游显然是听见了画妖娆刚才说的话,也听见了自家爷说回头让自己去查一查,心里已经明白了,身影立马闪过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待将画妖娆睡熟,明晔华一挥手,整个人便来到了床前,这间房间是新给画妖娆安排的,离明晔华的房间虽然隔了一层楼,可是这个房间的上面便是明晔华的房间,且这个房间有专门通向楼上明晔华房间的暗道,所以,明晔华心里还算放心画妖娆住在这里。
瞅着怀里的小人,此刻他心里是踏实的,可是这种踏实就像漂浮在冰面上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冰层破裂,掉进冰水里,一颗心其实还是惶恐不安的。
他起身褪去画妖娆的外裙,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抱着她躺在床上,一只手抚摸着画妖娆的面容,轻声的说道,“娆儿,你若有一天想起前世的种种,你可是会恨我,可是会不愿意见到我?”
是啊,单不说以往的种种,只是说前世的他和她便是一段虐心的往事,前世里他执拗骨子里总是太骄傲不逊,性格果敢,心性不平像一只恶兽一般,就这样一眼被下届游玩的画妖娆所见,便执意带了他走,或许他遇见她便是他所有的幸运了。
看着画妖娆,他突然幻想着若是他和她便这样安好的一生可好?
一旦这个想法闪现在明晔华的脑海里,便再也不能跳走,他坚定的看着画妖娆,若是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他便贪恋这仅有的温柔,直到有一天再也瞒不住她。
或许他们可以像普通人一般,安好的度过一生,在她最好的年华里她披上鲜红的嫁衣,嫁与他,而他便许他一世安好,等到她头发花白,年老的时候,等到她阳寿已尽的时候,他才告诉她真相,即便那时她后悔了,要离开,那时他便也赢了她一世的陪伴。
想到这明晔华眼里闪过从没有的坚定,他想要她,他想要她的一生,哪怕以后他们会憎恨千百年,可是他贪恋她的情,贪恋她的所有,所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换她一世的相伴,明晔华的心里便这样坚定的决定了。
看着画妖娆小巧的容颜,他终究是想一错再错,直到不能回头。
伸了双手,轻柔的捧起画妖娆的小脸,头轻轻的就抵了过去,轻柔的将头搭在画妖娆的小肩膀上,然后凑近画妖娆的小耳朵,在她耳边轻柔的说道,“娆儿,即便我们终有一天会抵死纠缠,憎恨不已,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我,有我一人”,说完,他突然张开嘴巴,凑在画妖娆的脖子上,然后下嘴,重重的咬了上去,在画妖娆的脖子上落了两个尖尖的牙印,牙印上还冒着丝丝的血迹。
他看着画妖娆脖子上的牙印,满意的笑了,然后伸了舌头轻轻的将画妖娆脖子上的血迹吮吸走,现在他在画妖娆身上中上了自己的生死印,以后她便是他的了,抵死纠缠便也破不了的印记。
只见画妖娆刚才被明晔华咬着留下两个牙印的地方,瞬间便像是开出了一朵鲜红的,红的滴血一般的血花,那便是彼岸花种,曼珠沙华,无尽之爱,非死不休。
看着画妖娆脖子上的花,明晔华浅然的笑了,伸手附在了这朵花上。
一大早明晔华就起来了,支着一只手在瞧睡得跟螃蟹似的画妖娆,此刻画妖娆可是五花八绑的抱着明晔华,整的跟只八爪鱼一般,明晔华浅笑着,本来想着再呆一会看看她的睡容,可是这丫头睡觉当真是不老实,一只小手老是无意中磨砂而过,她那小手本就柔软,又是睡梦中轻柔的磨砂,真真是到处点火,惹得明晔华的一颗心揪着,怎么都不能自拔。
一个没忍住弯下身,便深深的尝了这一大早的美味佳肴,直到再不停下来就要惹火烧身的时候,明晔华只能苦笑着小心翼翼的将画妖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脚一只只的挪开然后起床穿衣服,这会子明晔华已经坐在书桌前,细想着事情。
一个眼神看向门外,夜游立马就感应到了自家爷的视线,明了了自家爷的心思,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房间里,躬身对明晔华行了一个礼,等待着明晔华的吩咐。
“昨晚怎么样?”明晔华开口说道。
夜游自然明白自家爷问的是什么意思,开口说道,“回爷,帝翮我们没敢跟着,昨晚月玦姑娘按照您的吩咐演了那么一出闹剧之后,帝翮走到门前便犹豫了,最后一个转身就走了,离了百花楼我们就没有敢再跟,怕惹得他反而怀疑”,夜游将昨晚帝翮的事情跟明晔华说了一遍。
“恩”,明晔华浅声的恩了一声,眼眸瞟了一眼画妖娆,看她没有醒来的意思,睡得还很熟,便继续听着夜游的汇报。
“至于昨晚来的人,已经查的差不多了,那人叫江郎林,铜铃坊的幕后老板,倒卖天下消息,天字号钱庄的东家,传闻此人毒舌,爱钱如命,见人都是笑意盈盈,还有一点就是跟月玦姑娘好像是相识的,所以经常出入百花楼”,夜游将昨晚调查到的事情都一一的说与了明晔华。
明晔华听着夜游的汇报,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凭昨天他的直觉,这个人怕是和月玦是一般的,只是这个人隐藏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来,看来也是个角色,不过他昨晚为什么来娆儿的屋里,是无意中遇见了还是故意的,不过听着夜游最后一句汇报的话,明晔华心里已经大体都明白了这个叫江郎林的人与月玦的关系,心里了然,便没再多说什么。
思量了一下,话锋一转,对着夜游问道,“许世民那边呢?”
夜游恭敬的说道,“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就已经知道了,昨晚已经将天下书就在皇城的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差不多早上这个时间许世民就应该顺藤摸瓜就已经知道天下书在夫人的身上了”,夜游说完,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刚才他可是已经改了口,不再画小姐画小姐的叫了,而是改叫夫人,不知道这个称呼自家爷是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明晔华是注意到了夜游对于画妖娆的称呼,眉角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在心里他觉得这个称呼是刚好的,不过他现在倒是挺好奇现在许世民知道这个消息是什么反应。
另一个房间里,许世民一大早就把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通通都摔在了地上,有史以来第一次他发了这么大的一通火,怎么可能,怎么就会是这样。
昨晚他是喝醉了的,在百花楼和了一壶壶的烈酒,直到满满的醉意,才在夜深的时候被杨定架回了府里。
回到府里刚好遇见了自己一位夫人荣氏,荣氏见许世民喝的大醉,非要跟着进屋说是照顾许世民,杨定虽然常年跟在许世民的身边,可是荣氏必将是许世民的夫人,杨定哪里敢说不行,只得退出了房间,自然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一发不可收拾了。
直到许世民一大早醒来,揉着发胀的头,一双娇软无力的手伸了过来的时候,许世民才明白过来是什么状况,当时心里就不爽了起来,草草的将荣氏给打发了一个人坐在床边郁闷的不行。
虽然他府上也有几位夫人,虽然他之前不是不经过事,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遇见了画妖娆,一旦见过了画妖娆千娇百媚的摸样之后,许世民对府上的这些夫人就没了一丁点的兴趣,自回府以后也只是简单的在饭桌上说几句话,并不宠幸,可是因着昨晚的一次醉酒,自己竟然宠幸了荣氏,想想这个就心塞。
不知道为什么,许世民现在心里总是有些别扭的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做了对不起画妖娆的错事,心里的那种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狠狠的握着拳头,打开了床上。
缓和了好一会,他才起身,穿好外衫,来到书房,想着坐一会轻轻脑子,理一理最近的事情。
他刚走进书房,坐下了一会,杨定的脚步就踏了进来,一张脸有些铁青,然后恭敬的给许世民行了个礼,杨定心里可念咕着,估计今天自己的罚是免不了了,昨天晚上容夫人的这件事,怕爷心里还是不爽呢,自己还是小心的当差的好,心里还在忐忑,自己即将告诉爷的这个消息,是会让爷更加的不开心呢,还是能立马就舒缓起来。
杨定犹豫了好一会,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爷的脸色,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世民自然是注意到了杨定犹豫不决的摸样,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说吧,什么事”。
杨定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爷,天下书有着落了”。
一定杨定这么说,许世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极其的紧张,急切的开口说道,“说,快快说来”。
杨定看着自家爷神采飞扬的摸样,又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说道,“爷,天下书在画姑娘身上”。
顿时,只感觉五雷轰顶,许世民一时间便愣在了那里,不敢相信的大声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天下书在哪里?”
看着许世民的反应,杨定就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是要倒霉了的,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爷,据可靠消息,天下书真的在画姑娘的身上”。
在杨定说完这句话以后,只听见一阵子的巨响,许世民书桌上的东西通通都化为了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