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遭动(1 / 1)

走出汴京城,六郎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从小到大,自己的生活圈子仅限于汴京城,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出门闯荡一直以来是他的梦想,如今这个梦想变成了现实,终于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种感觉颇似野马脱缰猛虎出笼,所带来喜悦是无法言喻的。流放三年,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残酷的惩罚,但对六郎来说却是最喜欢的奖励。

一人一骑,茫茫南行,至晌午时分,人困马乏,苦于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只好将马牵在树上,坐在大路旁边的草地上休息。

不久,一位身体精壮的红脸大汉挑着一担木桶经过,看到气质不俗六郎和那匹通体雪白的白马,顿时眼睛一亮,放下担子,坐在大树下休息。不时望几眼那匹白马,料想价值不菲,暗暗吞了几口唾沫,眼珠乱转心中暗自计算。

大汉揭开桶盖,顿时酒气四溢,遍地芬芳,原来桶里装的是酒。六郎闻到酒味,皱鼻嗅了几口,心想,应该是农家自酿纯正米酒,味道才如此香醇。

大汉留情到六郎嘴馋的神情,笑道:“兄弟,渴了吗?要不要来一碗?”

六郎常听人说江湖险恶,和陌生人打交道务必谨惧,微笑着谢绝:“不用。”

大汉说:“兄弟不要客气,正所谓五湖四海皆兄弟,咱们萍水相逢也是一种缘份,就当交个朋友,喝吧。反正这水酒也值不了几个钱。”说着,大汉装了一碗酒递到六郎面前。

六郎见大汉个性爽朗,顿生好感,当下顾虑尽去,不再客气,笑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接过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嘴里尽是余香。

六郎赞了一声:“好酒!”

大汉再装几碗过来,六郎接过一一饮了。

大汉随口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六郎本想报真名,但一想自己乃带罪流放之身,作人尽量低调。虽说真正认识自己的只有汴京城的老百姓,但杨六郎这个名字可谓是天下无人不晓。自己若报上真名,人家也未必肯信,便道:“我姓杨名景。嗯,我的头怎么有点晕?”刚刚说完,六郎便一头栽倒在地上醉倒。

大汉哈哈大笑:“倒也,倒也。”过来将六郎身上的盘缠搜得一干二净,再将绑在树上那匹白马解开。

大汉正欲离开时,突然发觉前面前多了个人,陡然吃了一吓,定睛看去,原来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十七八岁年纪,冰肌玉肤,眉目如画,一身白衣胜雪。

大汉做贼心虚,惊问:“你是谁?”这位白衣女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可见不是普通人,此刻已无心去欣赏她的美貌。

白衣女子冷冷地道:“我是一个看见你作贼的人。”

大汉虽然惊慌,却也不惧,嘿嘿笑道:“小娘子,我劝你莫多管闲事。”

白衣女子面沉似水:“你谋害别人我不管,但你害他我一定得管。”

“哦,你这么关心他,想必是你心上人吧。”大汉呵呵一笑:“小娘子,你这位心上人甚是脓包,不如跟了大爷我罢。”

白衣女子愠道:“少废话!看招!”说罢,纤手一挥,拂向大汉面门。白衣女子这一挥手轻描淡写,但疾快无比,眨眼之间便打到大汉面前。

大汉吃了一惊,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白衣女子这一拂最少含了十几个变化,看似打自己面门,但自己全身十来处要害都处于她的攻击范围之内。光是这份速度这份变化,足以挤身于江湖上一流高手之列。

大汉本身乃武学大行家,识得厉害,不敢再轻敌,赶紧挥掌拦截。

双手相格,两人各自后退两步。

大汉心中吃惊,自己天生异禀,自幼得高人指点,一身武功早已出神入化,一拳一掌,足以开碑裂石,多年闯荡江湖罕有对手,今日碰上对手,竟然是一个娇滴滴弱女子。

白衣女子心中亦惊:“我得尽师父真传,会遍武林高手不计其数,何曾碰到过如此劲敌!”

前方人声隐隐传来,大汉毕竟做贼心虚,不敢逗留,但又怕白衣女子纠缠,只好把从六郎的盘缠丢在地上,大声道:“好男不跟女斗!东西还给你,大爷我去也。”抓起酒桶,飞步而去。

白衣女子也不追赶,扶起昏昏沉睡的六郎。她江湖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六郎中了蒙汗药。白衣女子心想:“杨六郎啊杨六郎,枉你武功盖世,却没有一点江湖经验。”

半扶半抱着沉沉昏醉的杨六郎,白衣女子既紧张又差涩,来往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更令她不知所措,只感左右为难:“我应该留在这里等他醒来呢还是应该安静的走开?这样搂搂抱抱的样子会不会太暧昧了?如果他醒过来,会不会很尴尬?”

她搭了搭了搭六郎的脉象,估计蒙汗药药力即将消散的时候,将六郎扶到一僻静的地方避免他昏醉中再遭第二次洗劫,再将白马绑在他身旁的树上。一切布置完毕后,白衣女子拿过六郎的盘缠,隐至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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