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料想到局势居然会迅速恶化到如此地步,哪怕是罗天也没有预料到平衡法则的行动居然会如此的猛烈。这种变化与罗天所知晓的资料完全不符,大宇宙法则从来就没有如此的着急,如此的敏感过。
一滴墨滴入一池清水中,墨汁自然会“消失”不见。但如果是一池墨倒入一池清水中,清水自然不再清澈。星核意识与平衡法则的领域对抗就是这样的过程,整个天圣星快速的被平衡法则所笼罩,星核意识的领域只能龟缩到星核部分。
这种近乎一边倒的法则倾轧哪怕罗天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整个天圣星的基础法则与规则迅速回归了中立状态,不再受到星核意识的掌控。星核意识所定下的百年发展大计几乎在瞬间就化为了泡影,整个天圣星的修炼“大世”就此断绝。
虽然感知被大范围的断绝,但后手已经埋下。相关的法则链条已经灌注到了对应的灵魂当中,这种灵魂印记层面的联系并不受平衡法则的干扰。借助印刻在星核内部的灵魂法则,星核意识开始对目标进行快速的灌顶。
天圣学院
在星门爆发将法师塔近乎完全摧毁之后,原本挂靠在法师塔内部的魔法学园空间就直接挂靠到了战争空间内部。空间的挂靠是由空灵亲自出手的,整个过程极为的平稳,学员们几乎没有觉察到异常。
不单单是魔法学园空间,剩余的十一座魔法塔内部的空间同样被牵引到了战争空间内部。得到了十二个空间本源的补充,整个战争空间都得到了一次本质的提升。环绕着战争空间的法则链条变得更加的粗大,整个空间的稳固程度近乎翻了三倍。
在空间本源的加持下,天垣的整体强度变得极为惊人,作为整个战争空间的守护者,战争空间就相当于它的领域,那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领域。在被唤醒的那一瞬间,天垣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和命运。
天垣最主要的使命其实并不是阻挡凶兽的入侵,而是稳固整个战争空间。如果战争空间算是一部手机,那么天垣就是手机贴的防爆膜。战争空间受到的所有损伤都会首先传递到它的本体之上,保证空间本身不出现问题。
相较于极难修复的空间壁垒而言,天垣自身修复起来就极为迅捷了。只要不受到致命伤害,在能量充足的情况下,天垣近乎可以化解任何透过空间传递过来的损伤。换句话说,一旦空间受到重大的损伤,天垣可能就会直接身死当场。
……
相比于已经做好战争准备的战争空间学员,那些未能通过试炼的普通学员过的日子还算平静。纵然大陆之上已经被凶兽搅得天翻地覆,但学园内部的环境依然算是平静。除了修炼塔被封闭之外,日常的学习生活基本没受什么影响。
不过星月尔雅、时婉辰、暮雨等特殊的一批人,在当初的巨变之后,修行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完全违反常理的飞速越境提升着。对于这些反常的学员,学院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没有调查,没有惩罚也没有奖励,就当他们是普通学员一般。
就在这种完全放养的状态下,星月尔雅她们在不到两个魔法月的时间内,修为从魔法师境疯狂的提升到了大魔导师境。这种在平常几乎可以震惊整个天圣星修炼界的异常情况在现在却没能掀起任何的波澜,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平定了一切的波动。
这种疯狂的提升并没有带给星月尔雅她们一丝欣喜,反而只留下了无尽的恐惧。尽管所有长辈都说她们的修为无比的稳固,没有任何的虚浮,但这种疯狂到诡异的提升却让她们根本就无法发挥出任何的实力。
修为境界可以速成,规则法则感悟可以灌顶,但真正的经验和历练却需要时间去沉淀。她们现在身上的问题可以说比罗天还要严重的多,但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们去熟悉自身的力量了,因为星虫们已经开始展露它们毁灭的獠牙了。
……
突然的爆发没有任何的预料,不过依旧无法逃离天垣之上随时监视的魔法师的感知。一个多月的窗口期并没有使城墙上的学员们放松警惕,在天垣现身挡下凶兽的攻击后,所有人就进入了紧张的恢复状态,随时等待着凶兽的出现。
涌动的星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吐出黑压压的凶兽大潮,蓝光闪过,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就只有孤零零的三只凶兽。直径五公里的星门喷吐出的凶兽到底能有多么的庞大,眼前出现的这三只凶兽就做出了最贴切的回答。
地球上的泰坦甲虫可以用来制作能够星际航行的宇宙飞船“启明星”号,那么眼前的这三只凶兽则足够用来制作星际母舰了。十公里的长度和四公里的宽度外加两公里的高度,这三只凶兽一露面就近乎摧毁了所有人的抵抗意志。
这种从未出现过的巨型凶兽不仅仅是体型巨大那么简单,周身散发的庞大能量波动几乎扭曲了周围的魔法元素。周围的魔法元素几乎凝结成了实质,为它们穿上了一身五彩斑斓的能量盔甲。
这种单纯的能量碾压有时候比领域碾压还要可怕,以卵击石,哪怕你丢的鸡蛋再多也无法对石头造成什么伤害。一般的魔法砸在这种凶兽身上就如同是鸡蛋砸在石头上,根本就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
虽然这种凶兽并未散发出规则和法则的气息,但却并不意味着它们防不住那些攻击。这种带有一力破万法韵味的凶兽甚至能够阻挡规则对能量的渗透,甲虫似得体型和厚重的甲壳同样昭示着它可怕的物理防护能力。
感受着三只凶兽体内涌动的磅礴能量,谁都不会天真的以为那只能用作防御。凶残的昆虫状口器不断的滴落着精纯的能量,谁都不会怀疑它们的攻击威力。它们就如同出现在中世纪战场上的重型坦克,无人能触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