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只见林中一匹黑练飞出,看似轻飘如烟气,却以无法比拟的迅捷和力道,将人偶大斧一卷,就尽数收缴了。中文w<w<w﹤.<8<1≦z≤w≦.再一扔,大斧已飞出不知多远。
五个人偶没了武器,终究是没了心智,仍赤手劈下,都被梁玉喜和王雨鹛避开了。
那黑练也并没收势,再回身一卷一扔,一卷一扔……五个人偶一眨眼的功夫都尽数消失。树林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梁玉喜和王雨鹛对刚才生的一幕,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一般,呆愣在当场。
良久,梁玉喜和王雨鹛才怯生生的四处张望,似乎那个强大得无法想象的东西仍然在自己的周围。而他们环顾一阵,并没现任何踪迹。
那黑练虽说救了两人,不过梁玉喜和王雨鹛也不愿在林子里多呆,只觉这瘆人的四周,仍有一种可怕的力量可以随时把自己撕得粉碎。
两人沿官道往城里边躲边跑,跑了约一个时辰,就看到苏代全和几个兵士,骑马慢慢的沿官道在往回找。
梁玉喜、王雨鹛惊喜不已,忙上前招呼他们。
苏代全见他两人也全身而退出来,十分高兴。告诉他们,也亏当时后撤动作快,那些人偶追击了约五里地后,就回撤了。威锋营的一百号人都没有人员伤亡。知道完全感觉安全后,苏代全才组织人往回搜索梁玉喜他们。
梁玉喜也只说他们侥幸逃脱,没有细说林子里那黑练救人一节。两人也上马准备回城,一路上,梁玉喜和王雨鹛不时目光交错,因为,他们都在想同一件事情。就是这黑练会不会就是那夜击毙狼群,救了王雨鹛的东西?这东西如此神奇,又威力无比,不像是尘世之物。
他们也都感觉到,这东西虽说只在眼前出现了一瞬间而已,也无什么奇诡的样貌,究竟能称作什么都无从说起,但它的邪性让人一想起就不寒而栗。
可以肯定它不属于沙陀人,哪它究竟是什么呢?
要到北城门时,苏代全就与他两人告辞,带着马队回营了。临行前,苏代全有些感触的道:“梁大人,你虽说只统领了这些兵士一时,不过如此爱惜兵士令人刮目相看。小校下次也愿听大人差遣。”
梁玉喜一时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恍惚的答礼后告辞。
威锋营走后,王雨鹛才道:“你知道他刚才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他是敬佩你刚才指挥时,一直很顾念那些兵士的性命。”
“这从何说起?”
“因为这虽是试探一击,你也不愿意损失一个兵士的性命作无谓的试探,而且后撤时,也是在断后而行。”
梁玉喜这才明白,其实他认为自己这些想法都挺平常。因为在他眼里,对兵士就该如此,不做无谓的牺牲,至于撤退嘛,统领者当然应该如此。
两人进了城门后就下马,牵马而行。
梁玉喜也趁机细看了大街两边的店铺,的确是如令主簿所言,有些店铺已经关门闭户了。
要知道这北大街在之前,两边的杂货铺可是鳞次栉比的,一直要忙到掌灯时分。而现在不过申牌时分,就闭店了。梁玉喜觉得心窝处一阵憋闷。越往前行,没看到一家这样,他就憋闷增加一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而众人见他一身狼狈,也都很漠然的看着他,再不像前几日看他时,脸上充满了新奇和赞赏。街上的这些目光中,渐渐的能让人感受到一分敌意。
两人经过一个干货铺时,铺子里突冒出几个壮汉。其中两个一看就是过去在街面上混的泼皮。
他们上前拦住梁玉喜的路,嬉笑道:“你这平日冒充英雄的小厮,怎么威风不再了?跟个过街老鼠似的,低着个头儿。”
其他几个也七嘴八舌的说道:“瞧你这败相,把清河县都整成了什么?”
“你连胡道生在时都不如,还什么英雄儿女,就是个跑腿的小厮而已。”
街面上其他人,也有一肚子怨气的,也上前来围观,跟着开始骂起来。
“滚回你的东闾府,做你的小厮去。”
“你看你把清河县都祸害成了什么?你就是那些妖孽一样的人。”
“自己也该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做官的料。”
“……”
王雨鹛见梁玉喜涨红了脸,步履迟缓,忙上前拉他就走。
这时,小巷内突窜出一个头上缠巾的伙计,手里提着一把残破朴刀,走进人群后,就照梁玉喜和王雨鹛砍来。众人见状哄一下就散开了,王雨鹛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抖,那人哎哟一声,刀就落了地,人也被顺势擒住了。
那人痛得哎哟连声,仍不忘破口大骂:“你这个狗官,害人不浅的狗官。”
梁玉喜抓住王雨鹛的手腕,让她松手,“让他去。”那人被放开后,赶忙起身跑开了。
两人回了县衙,梁玉喜也不言语,独自一人就进了书房,把门关上。
王雨鹛端了茶水去敲了次门,梁玉喜隔着门回她,自己想静一静。令主簿到门口听了几句吩咐后,就派人到大街上去打探究竟。
一直到掌灯时分,书房门咿呀一声开了,梁玉喜走出来。只见他神色疲惫,只是眼神变得笃定了许多。
候在门口的令主簿和朱权忙上前,本想宽慰几句的,梁玉喜一抬手示意他们不必。问道:“这街面上有些什么消息?”
令主簿道:“回报说,百姓中现在有不少的谣言。说是清河县被大**乱了,而且请了许多魔道中人来,封闭县境后,好在清河县称帝……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这些蛊惑人心的说法,还只是少数人私下议论……”
“嗯,我知道了。这事容不得我不放在心上,如此明显的蛊惑,这背后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朱捕头那边呢?”
“回大人,沈贵回家后,我们还没有守候到有人来。我怀疑应是走漏消息了。”
“可是沈贵故意为之?”
“这个不像,像是有人已经知晓这投毒一事已经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