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
一刀杀出去,身围数人也跟着急急动起,烟龙贞顾不得其它,当下也跟着出手,曾经相爱,又相离的两个人,在今日这种局面之下,又再度联手而起,君若航出手格杀秦风,烟龙贞负责将其它人料理。
只是她的脚步,明显的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抬手捂了胸口,她又疼得厉害,忍不住脚下一绊,她踉跄着要倒,便在这一时间,林中不知从哪个方向,猛然一篷细碎的暴雨梨花针,急射而出。
“小心”
君若航一声急叫,舍了秦风不顾,向着已完全身处于危险中的女子飞扑而来。
与此同时,同样有一道疾若闪电的人影如飞鹰展翅一般相护而至,“君若航你敢动我的女人,我杀了你”
一声怒极的咆哮声,如是晴天霹雳一般在耳边响起,秦风意外逃出生死,早已吓得双腿发软,他怨毒的看一眼面色难看的的君若航,趁这机会,拔腿走人。
其它诸人也看情况不妙,悄无声息的也跟着离开。
温哲烈旋身落地,一把将浑身是汗的女人抱在怀里,气急败坏的道,“你是猪脑子吗这么危险地方,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在他身后,青黛青绿也同时飞身而至,俱都脸色难看的瞪着自家主子,有种气到不知该是打还是骂的憋屈感。
这个不省心的女人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真正让他安心
见她只是喘着粗气,整个人虚弱得连话都说不上来,他脸色猛的一变,抬手探了她腕脉,脸色更加难看了。
猛一转身,向着青黛道,“有没有带伤药她旧伤复发,体温发热再不及时救治,怕是会有危险的”
话到这里,更是又气又急,冲口而出的又骂道,“你这个蠢货自己身体不敢,还敢跑出来钓鱼你倒是真把鱼给钓出来了,可你这鱼饵,也快要被人吞了”
若不是他来得及时,说不定现在,她已经被人杀死在当场,或是最好的结果,她已是被人抓走了。
“你你少说一句话会死吗”
小脸煞白,她急喘着气,顿了顿,又苦笑道,“我也没想过,它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伤发”
她以为自己可以坚持的,可结果,却并不是这样。
“你给我闭嘴吧一点都不省心的女人,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是不是要给我跳崖看了真不明白你脑子都是怎么想的,身边这么多人,就非得你自己亲自为饵吗”
可算是逮着了骂人的机会啊,温哲烈一句又接一句的瞪着眼骂她,那是绝不嘴软。
烟龙贞急了,“温哲烈我受伤还不都是因为你我”
话到这里,又猛然顿住,温哲烈已然眯起了眸,慢条斯理的相问道,“你受伤,为什么会是因为我烟烟,你有事瞒着本王啊,要不要给本王仔细说说”
他只记得她的伤,是胸口处的内伤,却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害她的伤可她这样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先别问这些了,救人要紧。王爷,你扶好她,我给她施针。”
青黛随身带着银针之物,抬手递了过去,温哲烈皱眉看着,不由怀疑道,“你会针灸”
对于这几人间的关系,他真是太好奇了。
两个身手不错的女护卫,还有一个会针灸的大夫烟烟,她到底是什么人
“主子,我去寻些水来。”
青绿目不斜视的说道,烟龙贞点点头,“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是,属下明白”
这么一问一答,青绿拧身而去,温哲烈脸色怪异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好半天,才幽幽的道,“烟烟,本王现在开始觉得,本王是娶到宝了么”
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隐在她一个娇弱之躯的女子身后,在他不了解的一切事情的背后,她到底是做出了多少让人瞠目结舌,而又目瞪口呆的事情来
烟龙贞翻个白眼,任由眼前男子将她横抱在怀中,她喘息的道,“王爷,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休书还在相府中放着”
温哲烈打断她,哼道,“那休书不算。你以为是民间夫妻,你想要休书写个休书就行了我告诉你,那上面还没有盖上本王的印章,皇兄也并没有同意,压根作不得数”
他现在,才有些小心眼的得意啊
身在皇室中,他倒是一直忽略了那盖章的事,如今想想,可真是妙到了极处,太漂亮了
“什么你,你这个无赖唔”
一支银针顺着她的前胸扎了下去,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温哲烈脸色一变,恼怒的道,“君若航,你敢不敢给我轻一点当着本王的面,你想谋害王妃么”
君若航垂眸,淡然,“君某不敢。她身体伤势极重,是被人用脚力,在胸口上踢出的内伤,若是不在这里下针,淤血天长日久不出,她早晚还得倒下。”
面色淡然一边说着话,一边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满额头都是黄豆大的汗珠,他不由得紧抿了薄唇,心里又重重的扎了下,与她道,“贞儿,再忍耐一下”
温哲烈气怒的又看过来,君若航压根就不理他。在他明王爷口中,所谓的王妃身份,在他这里并不承认。
他愿意喊她贞儿,她就是他的贞儿。
“好,我可以再信你这一次动手吧”
唇色微颤的点头,她一手抓紧了温哲烈的胳膊,小脸整个发白,娇躯也微微轻颤。
扎针好痛
“烟烟乖,有我在,不怕啊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心疼的看着怀中女子如此难受的脸色,温哲烈又气又急。
只是因为一场,丝毫没有胜算的怀疑,她便能够舍出自己,去拼命要找出那隐在背后的人,这女人,还真是傻到让人心疼
“忍耐一些。”
长长的银针竖起在了指间,落在林间那星星点点的阳光之下,闪着令人心悸的寒芒,可这一次,是为了救人。
剪碎的太阳光,也似是调皮的精灵,在女人的脸上轻快的跳着舞。
偶尔有风吹起,阳光偏斜,照着她的眼睛,便睁不开眼。
君若航手起针落,手法极快,也极准
慢慢的,怀中的女子渐渐的睡了过去,温哲烈抱着她的胳膊,已经微微麻木,也更没有舍得放开。
青绿打了水回来,青黛上前,帮着拧了帕子,轻轻帮着主子擦手,温哲烈一直目不转睛看着怀里的女子,心头诸多疑虑,无法消除。
“趁着烟烟睡了,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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