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现实,最先想到的是可儿,半天没喝奶不知她吃什么没有?可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没脸回婆家,于是决定今晚先回娘家,具体该怎么办待明天再说。骑到家天已全黑,累得慌懒得做饭,只简单吃点零食倒头便睡。
朦胧中有人敲门,是韩红星找过来:
“可儿不要了,你往这里跑?”一进门,韩红星就劈头盖脑问。
“你们韩家人没有我,我还管哪个韩家人。”王书玲见到韩红星,首先涌上心头的是无限的愧疚,不敢正面他,只低着头,毫无底气地低声狡辩。
“可儿挂着水还不给奶喝,你怎狠得了心?”韩红星听了狡辩开始气愤。
“我天天给可儿喂奶,又给她挂水,你们家连一口吃的都不给,你怎狠得了心!”王书玲这次不是低声,开始发泄心中不满。
“什么时候不给你吃了?你不肯和家里人一起,我正准备端饭过去,哪想到就气得尥蹶子!”韩红星辩解。
“现在才这样说,谁相信?再说就是这样,也已经迟了!”王书玲说这话时已涌出泪水,她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意思是既然离了家再想回头就已经迟了,还是已经对不起他韩红星,出了轨、失了身再想补救已经迟了。
“看在可儿面上,现在就跟我回家去,她等着喝奶。”韩红星见对方淌眼泪,反过来开始哄。
“你现在就回去将可儿带来喂奶,我不会跟你走。”王书玲做了丑事连韩红星都没脸看到,更别说有勇气回家,心想只要有可儿在身边,宁愿就住娘家。
韩红星见不仅劝不了她回去,还要让他去带可儿来,再看时间已太晚估计带不走她,只得也住这里慢慢劝。
“今天住这儿明天回家可好?”上床后,韩红星又开始动员。
“已离婚了,那个家我肯定不去了!”王书玲用这个理由来搪塞她做荒唐事的羞愧心情,也表明她真的不想回家。
“那不过是假离婚!”
“有离婚证还是假离婚,那什么是真离婚?没离婚前你偏要离,离了婚你又没本事办可儿的户口,你自己去想我说没说过离了婚就不是你人。”王书玲在潜意识里的确怪韩红星逼她离婚,并坚信如果不是已离婚,绝对做不出送给钱镇长睡的决定。
“你们婆媳闹意见,怎能归罪于我?”韩红星哪舍得离婚,听王书玲说已不是他的人一下子慌了神。
“现在就谈离婚的事,上次承认是假离婚,这次将可儿给我就变成真离婚了,其他我什么都不要。”见老公离不开自己,王书玲的心底略感慰藉,其实她心里一点没想过离婚,只是觉得太对不起老公,实在无法面对他,才用这种说法宣泄内心的矛盾。
“明天就回去复婚,看你还总拿离婚说事!”韩红星能听出对方真有离婚的意向,忙做出自己的决定,不过他不懂对方的内心世界,只以为是婆媳间矛盾深导致的后果。
“你不是要办可儿的户口么?你不是偏要离婚么?现在户口还没办,怎么又说复婚?”王书玲气恼他用出这种荒唐的方法,导致自己一时糊涂犯下错。
“宁愿复婚,先不管可儿的户口。”韩红星表明态度。
“宁愿离婚也要可儿的户口!”王书玲说出她已做的决定,说这句话时泪流满面,因为她已用身体换回了户口,却不敢跟面前的人说,但不跟他说,就没办法将转户口的事具体实施。
“反正已离婚,明天我自己去找人替可儿转户口!”说到关键处,王书玲提出关键话题,试探韩红星态度。因为这个话很明显,他一听就能明白自己是要去找钱镇长,但不提这个话题他不会答应先将可儿户口到女方落户,没有这一步钱镇长没法帮忙农转非,所以反正要摊牌。
“又提到他!看你敢找他!”韩红星面露不快,明确表态。
“离婚了你还有权力管?还有假如哪天我就偷偷去,还能被你发现?”王书玲将过去时假设成未来时,进一步试探。
“明天早上必须跟我回去!”韩红星有一种失控的危机感,但仍用权威的口吻发布命令,想控制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将可儿户口办好我就不回去!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就不回去,看你有什么办法对我;二是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找钱镇长帮忙看,不管成与不CD跟你回家去,他既然有能力帮忙,不如去试试看,肯帮忙跟他谈送礼,不谈其他乱七八糟的,有你在也出不了什么事,随便你走哪条路。”王书玲知道他明天是下午班,因此提出这种方法试图说通他。
“都是为了可儿,就丢不下这个面子吗?”见对方没再坚决排斥,王书玲趁热打铁。
“不管他肯不肯帮忙,回家就复婚!”韩红星唯有第二条路能选,只得不情愿地提个补充要求。
夜深的时候是最该休息的时候,可王书玲却全无睡意,心里也百味俱陈。先是后悔下午做下的蠢事,但无论如何已买不来后悔药吃,只能从心底发誓今后绝不再做;接着开始担心明天,到镇里与钱镇长三抵面会不会被韩红星看出端倪?仓促想出此办法到钱镇长那他能不能应付?还有虽答应明天回家,但就这么灰溜溜势必更会被他家人看不起,怎么办?满脑子的心事烦得人头疼;下午被折腾得太久,现在才感到不适;长时间没喂奶也胀得痛,是浑身不舒服。看韩红星却在旁边呼呼睡得香,气得狠狠推醒他,提出回家的附加条件:得有个面子回家才行。
见条件不过分,韩红星便开想:一边是老婆要脸面,另一边是母亲绝不低头给面子,婆媳俩见面就有矛盾,与其住一起合不来,还不如搬出去租房子,将自家房子也租出去,这样经济上没损失,还能避开矛盾,岂不为好!将方法与王书玲说,她非常同意,并要求回家后立刻找房。
第二天赶早往镇里去,一路上韩红星几度反悔,可拗不过王书玲要翻脸,只得跟着做不情愿的事。
王书玲想先得个空将此行的用意告知钱镇长,防止他将昨天的事露陷,可哪里能够!韩红星一步不离跟着她,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闯。
钱镇长早上忙,不断有人进到办公室请示汇报,不过王书玲在门口露头时立即被他看到,忙招呼她进来,王书玲拉着韩红星一起坐到门边沙发上,等钱镇长处理完工作再谈事。韩红星只低头坐那,王书玲表面镇静,心里却咚咚地跳,就怕什么地方圆不起话来砸了场子。
“二位一起来肯定有什么事?”等办公室里没了其他人,钱镇长边亲自倒茶,边试探着寒暄:“小韩,前阵子碰到你们吴行长还提起过你。”
“吴行长跟我提起过这事。”韩红星对这个人印象差,但礼节性地回复。
“为小孩户口事,听姜师娘说找钱镇长能帮上忙。”王书玲抢着说明来意。
“哦?户口?先说说是什么情况。”钱镇长先看到小两口一起来心里还挺紧张,刚才一直观察两个人脸色,听了韩红星口气,能判断出肯定不是为昨天的事来算账,心里便有了底。
“是这个情况——”两口子抢着介绍情况,韩红星不想让王书玲和对方说太多的话,抢着将情况介绍。
“户口我替人家办过,不过不知道现在政策,等我打电话问。”钱镇长通过察言观色,已对韩红星的性格有了足够的判断,打一圈电话给派出所、粮管所等单位后才表态:
“D行的韩会计能亲自来找是我的荣幸,小王也是曾经的麻友,兼有姜师娘介绍,这个忙肯定要帮,而且只要努力肯定能帮成。不过这件事牵扯的部门太多,需要找的人也多,具体办起来手续烦,肯定不会一蹴而就,你们夫妻俩回去商量看,如果有决心肯定想办成这件事,就替你家牵头联系。”
“具体要花多少钱?”韩红星听出了办这件事得花钱的意思,反而放心。
“多少钱?十亿人口八亿农民,农民有钱的也多,如果花钱就能转户口,凭小王家实力早就替她转了,关键是要找对人,找到得力的人一分钱都不用花。当然了,如果有要花钱的地方你得花,但最多是吃饭、洗澡钱。”钱镇长的回话分明是卖人情,韩红星听了又不放心起来。
离了钱镇长,两口子开始探讨,韩红星认为他钱镇长又肯帮忙,又说凭花钱办不了,但我们家却只需要花个吃饭洗澡钱,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很明显是想睡你,不能办这个户口!
王书玲认为钱镇长可能看在姜师娘的面子上?还有他已经说肯定能办成了,为了可儿,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况且就是他想睡,也要有时机给他,现在你答应让他帮忙就跟你回去,不答应让他帮忙就不回去,自己一个人随时来找他帮忙,让他天天有机会!反正我离了婚一个人,为了可儿什么事都做得出,看你选哪样合算。
又被王书玲拿离婚说事,韩红星只得提条件:一.回家就复婚。二.有什么事不许你单独来。
到家时已中午,母亲带着可儿又要喂奶粉又要挂水,还要忙午饭,正忙得发发作作,见儿子带回了媳妇反而忍了声。王书玲也不开口,只抱过可儿躲到房间里喂奶,心里想是你儿子求我回家的也不叫没面子,还有反正准备搬家了,离得开开远远看你还欺谁!
不指望的好事情反而能发生,可能是母子俩才发生过争执,婆婆竟亲自过来请媳妇去吃饭,虽冷冷的脸,但已是大大的面子。不过王书玲没心态坐到桌上,便由韩红星端过饭菜来吃。
一个着急找房子,一个着急复婚,只好先按王书玲意思来。花了三天时间租到个独栋楼里的小套房,进门隔着过道正对卫生间,后面厨房,前面客厅再前面房间,一条边从前到后只有五十个平方左右,但关起门就能将日子过起来,王书玲很满意。
再提复婚还不答应,理由是万一钱镇长办不成户口还得走离婚这条路,所以什么时间办成可儿的户口什么时间复婚。
原本是韩红星要离婚的,现在要复婚的也是他,好在老婆已带回家没了不安全感,还有不复婚的理由也充足,韩红星不再逼她复婚。
这边王书玲想的是可儿的户口正在办,离婚状态下找钱镇长办户口的决定权在自己,如果复了婚他做得了主,那绝大的可能是坚决不让再去找钱镇长,就会前功尽弃,因此当然不能复婚。还有才做下亏心事,万一被韩红星识破了,已离婚也是个遮羞布,所以不复婚心理压力也小。
单独去找钱镇长时,他说将可儿的户口落户就行了,可两个人一起去时他却说要经过多少部门牵扯多少人,还要两口子回家商量好了再决定找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王书玲想不通这个问题,决定偷偷去找钱镇长去问。
趁韩红星上中班乘公共汽车到临洋去,先到靠车站近的妹妹家,将可儿托付给她照应。
两点钟到镇里去找,钱镇长正在班上等,当他得知只一个人时,不由分说关起门,抱起对方就往里走,王书玲还没回过神来,已被放到床上。
“不是粗鲁人怎做粗鲁事?”钱镇长的行为出乎王书玲意外,不过,当她再被放在这个床上时已没了紧张与害羞,只是心里真不想做这种事。
“这几天除了周日,我每时每刻在班上等,连会都不去开,就等你来,终于将你等来了,我怎能不粗鲁!”钱镇长将思念之情说得真切。
“再不来我就去找你!”钱镇长这次特有底气,动手来脱对方衣服。
“谁答应你了?敢这么无理!”王书玲冷着脸问。
“上次亲口答应还有下次,忘了么?”钱镇长提醒
“谁还记得上次的事。”提起上次的事王书玲脸红,愣神间已被钱镇长扯掉衣服。
“可我真的不能再做这种事了!”王书玲两手捂住身体缩到床里。她一直后悔做了上次的事,并且决定绝不再做对不起老公的事,但和老公在一起时,他已没了结婚前的激情,每次连衣服都懒得脱。
“只捂身子不捂脸?让我看你羞不羞。”钱镇长说话的同时真扳过她身体看脸,急得王书玲立即将双手去捂羞红娇媚的脸。这正中了圈套,要害部位立即被钱镇长手占领。
尽了欢,两个人赤裸着身体并头而卧。有了这一次,王书玲已再无羞涩,自如地躺钱镇长身边,两个人轻松随意地聊:
“转户口到底是难还是不难?
“将相关手续给我就行了,你管什么难不难?”钱镇长问。
“那你上次说要经过多少部门牵扯多少人,还得花钱请客?”王书玲疑问。
“跟他当然要将事情说得难!一开始就将这件事办得容易,他肯定会怀疑我们的关系,情愿不转这个户口也不会让你来。”
“你倒会算计!”王书玲很纠结:“可我已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不能再这样下去。”
“你也是为他家事才这样做!”钱镇长对王书玲的心态洞若观火,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替她洗脑:“有什么对不起他?你如果不为他女儿会来找我?是他没本事,是他对不起你!”
“没理的事都能被你说出理来!”经钱镇长洗脑,王书玲真的不再觉得对不起老公,不过很担心:“被他发现做这种事怎么得了?”
“不要说被他发现,我还要让他认可我们的关系!”钱镇长霸道地劝慰,并说他的经验:“他现在当然舍不得如花似玉的老婆跟我睡,转户口时多让他跑,叫他知道有多难,等他吃尽苦头,又一心想办成这件事,我肯定有办法让他认可我们的关系。”
“他那么大男子主义怎可能!”王书玲不相信钱镇长能达到的目,见天已不早便提要求:
“可以走了么?”
“不行,还没尽兴。”钱镇长控紧她不放。
“那就再给你半小时,还得等公共汽车,必须在他下班前回家。”王书玲说自己的顾虑。
“再给一小时,然后我派车送你,保证你先到家,行不行?”
“嗯!”
“完事后选喜欢的首饰自己拿,好不好?”
“嗯!”
“自己说,下次是不是随要随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