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发生的事情桂儿哪里知道,她想着曾虎那憨样,忍不住笑着慢悠悠车晃下山去。
又是周六,七星公园后门小道两边又密密麻麻的摆上了各种小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桂林自古以来就是风景名城,山水自得相宜。就算是在路边街旁,都能看到岩山直耸入云,又有漓江分支水系穿插于城中各处。随便可见的山水几乎占了城中三分之一面积。因为人口不断增多,城市日益繁华,80年代开始有近十年时间人与山水争地,把许多石山水流都给直接推了掩了盖房子铺路,城中石山日益减少风致渐衰。不过还好90年代起当地政府及时纠正了这个错误的决策,再不充许动任何石山水流岩洞,新楼也不充许盖过六层以上,再请了国外著名景观设计师设计城里公共设施,竟使得城中人造景致与自然景致融为一体,雅趣十足。
桂儿且走且看,再在小道上挑了几样中药买下,等回到宿舍时已是下午三点。桂儿慢慢走近宿舍,里面悄无声息。她心想可能朱颜她们和自己一样不好意思见顾丹措那,还在外面混呢。小兔那家伙肯定跟赵达约会去了。脚下没松懈走到宿舍门口,包子抻爪子拉她一下衣服,桂儿回头问:“什么?”一只手已经推开了门。
只听里面响起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又马上被谁掐断了似的嘎然而止。桂儿惊愕的看着坐在床上惊慌失措的小兔跟赵达迅速分开。宿舍俩人虽然衣着整齐,但都面色潮红,眼晴发亮。小兔的长发绫乱,散落了几络在额间,嘴唇稍微有点肿。桂儿一看场面就知道怎么回事,她尴尬的站在当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就是回来拿个东西……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不等小兔反应转身跑掉,只听到宿舍里小兔害羞发狠:“都怪你……”
巫桂儿飞也似地跑到外面,四处闲晃悠,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她无意中看到路边有一所很大的“三金药店”,想起后车凳上的植物,微笑着停下车,到店里买了五六味中药,并叫药房拿那株植物一块儿撵好装好。
怕前面的一幕重演,晃到晚上八点钟,桂儿才回到宿舍。大家都已经吃完饭洗过澡了,陆芙蓉莫明其妙的看着她:“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我跟朱颜下午四点打电话给小兔,知道他们不在,就回来了。人家顾丹还留了条给你。”
桂儿没吭声,拿起杯子下压着的纸条,龙飞凤舞的漂亮钢笔书法写道:“昨儿酒喝多了难受不?今晚要早些休息,别到处乱逛,我有空再来。”想到顾丹怜惜神情,不由心里微微一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她转头正巧看小兔一本正经地拿着本书看,却是她最讨厌的英文课本,还拿倒了,忍不住打趣嘻嘻一笑:“我下午看了场好戏,所以耽误到现在。”小兔还是没有作声,书本后面的耳朵却刷的一下全红了。
桂儿不再逗她,把手里东西递给小兔:“小兔拿着,这些都是治无发的药,蓝色袋子里中药是熬来喝的,一天一次连喝七天,红色袋子里的药外用,去外面买高度散装白酒泡五分钟就可以拿来用,什么时候想到就什么时候擦,过个把星期,赵达的头发就长出来了。”
小兔“啊!”惊喜的叫一声接过纸袋,连声谢谢,想了一下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看是没什么希望了,赵达那头,只要市场上有的药什么都用过,头发只有越来越少,从不多长一根。我觉得最好的解释办法还是剃光头,跟葛优似的,人家只觉得他酷,哪里会想到他的秃子呀!”陆芙蓉闻言大乐,取笑她:“有好处就拿着,罗嗦个什么劲。等到赵达脑袋有了发头,你的脸上就有了光彩!”桂儿也笑:“就是让他随便试试,我也没保证一定行。反正都是中药,没什么害处就是。”
小兔连忙点头,宝贝似的把纸袋好好放在柜子里,四人一夜无话不提。
第二天起来小兔课都没上,大清早就跑掉了,留下桂儿等人在身后窃窃偷笑。
这天天气不太好,一大早就没见着日光,到了傍晚时分,天空突地黑如墨斗,乌云密布,干巴巴的闪电一个连一个,眼看一场暴雨就要到来。
桂儿跟朱颜陆芙蓉没带伞,在食堂打完饭就赶快就往宿舍里冲,跑到宿舍门口才吁了口气。她们刚想进去,看见树下阴影里一个人朝她们走来,胡子拉碴容颜憔悴,正是郭宇,他轻轻叫声:“巫桂儿。”言语谨慎小心,不象平日厌恶语气,似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桂儿每次见他,心里就似有谁在心里敲鼓似的咚咚做响。她同宿舍的人却是看到这个没风度没修养男生就烦,还不等她作声,陆芙蓉便冷冷问郭宇:“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叫巫桂儿了,你不是叫人精神病的吗?”
郭宇顿了一下,心想自己已经让了一步过来求人,你们还要逼人太甚。不由得脸上现出恼怒神色:“我跟巫桂儿同学说话,关你什么事?没事就跟人扳手劲脱衣服去,来捣什么乱!”陆芙蓉一听这话气得眼都红了,她勃然大怒,哪里肯依,不等他话音落下,老大一个耳括子就打过去。陆芙蓉她常年练跆拳道,本来手劲就不小,再加上这段时间还习练苗家气功更是厉害,这一巴掌竟打得郭宇半边脸马上就肿了过来。
巫桂儿看郭宇挨打,下意识心疼不已,她惊叫一声就欲上去抚摸郭宇的脸,又想起那次被他推开,马上停住身形,只紧张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芙蓉也是一时被你的话气到,我代她向你道歉好吧。你疼不疼?要不要紧?我们去校医那里看看好不好?”郭宇受此侮辱,怒得肺都要炸了,正想上去打陆芙蓉,听到“道歉”这二字,想到了自己的来意,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语气生硬的冲着桂儿说:“道歉的话可不必了,就当我被狗咬一口,我不计较,只希望你放过玫瑰就好。”
桂儿听到玫瑰二字,心里恍然大悟,原来是为着她才来找我。她看着神色紧张的郭宇,心里又是失望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嘴上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呀?玫瑰同学怎么了?”
郭宇见她面上现出惊讶神色,心想自己果然是病急乱投医,白白的过来给人羞辱!那个马来西亚人胡说八道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玫瑰生病怎么可能是她下咒?这也太天方夜潭了。心里虽这么想,却不愿意放过最后一线希望,当下忍气吞声的解释:“玫瑰自从那里跟你说过话后就晕晕糊糊的,回去一直睡在床上,第二天早上突然跳出来大叫几声,便嘴里胡说八道的,人也好象不清醒。家里人带她去看了不少医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父亲有个马来西亚的朋友说可能跟你有关,让我来求求你放过她。”他顿了一下,脸色极其不自然的说道:“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抬抬贵手放过她,她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来道歉好了。”
桂儿看他为了玫瑰心不甘情不愿来说对不起,眼神里却仍隐藏着平日的厌恶神情,想到陈月莱说自己太过容忍他,不由心头火起,正欲出口拒绝。却听到朱颜在旁边抢先说:“饭可以乱吃,饭不能乱说。听你这意思,好象是说玫瑰是被桂儿害得生病的吧?有病就看医生去,装神弄鬼的捉什么!要是你这次见过桂儿,回去玫瑰没好倒还罢了,万一不小心玫瑰就好了,这岂不是告诉外人,可就是桂儿下的咒没错了。谣言要传了出去桂儿就铁定有了莫需有害人罪名,这说不定会有性命危险呀。”她语气阴森训斥郭宇,句句竟是诛心之言。
桂儿知道朱颜维护自己,在提醒连认都不能承认,更不要说救人了。她不由一凛,心想还好没说漏,嘴里会意说道:“我也希望玫瑰同学早日康复,可是我又不是医生,实在没有办法帮上忙,对不住了。”话说完便狠狠心,不再理郭宇,跟陆芙蓉朱颜往宿舍楼上走去。
这时天上一个暴雷响起,倾盆大雨唰地落下来,打在人身上鞭抽似的疼,桂儿只听有人在身后失心疯似的大声嘶吼:“要是玫瑰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陪她一块死!”回头看郭宇双拳紧握,雨点打在身上把衣服都淋湿了也不理,眼里闪着野兽似的眼光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竟似要活活把自己生吞下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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