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本根跑了,马杜鹃停止不哭躺在地上,眼睛望着天空显得很无助。杨争帆不知道怎么办,怔怔的站在那里。
时间过去很久,马杜鹃坐起来穿上裤子,咧嘴悲哀冲杨争帆说道。
“小帆,我没事,你回去吧,让我独自在这里静静。”
杨争帆年纪小,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听她这样说,只好转身默默离开。
黄昏的时候天上下起雨,杨争帆早早上床睡觉。半夜时分隐约意识到有人站在床边,睁开眼睛看到马杜鹃。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晚还要来找自己,惶惑坐起来望着她。
马杜鹃按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床上,脸上充满和煦笑容,仿佛白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帆,姐马上要离开这里,特意来向你告别,唉,以后我们俩再也不能相见。告诉你件事,姐专门去看了你的前途,将来你会大富大贵,一定要好好把握。”
杨争帆迷迷糊糊,不明白她说什么,只是机械点着头。
马杜鹃说完这些话,人突然消失。杨争帆仍然陷入在迷糊中,歪头倒在床上继续睡,直到有人把他摇醒。
这次睁眼看见的是马杜鹃娘与自己娘。
马杜鹃娘一脸焦灼问杨争帆。
“小帆,你看到杜鹃没有?”
杨争帆揉揉惺忪的眼睛,认真点点头道。
“看到了啊,昨天晚上还在我床边,说她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和我相见。”
马杜鹃娘闻言脸色顿时煞白,匆匆向外走去。从娘的嘴里得知,马杜鹃一晚上没回家,也没有回学校,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全村人在山上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就在大家在找马杜鹃的时候,村长也就是王本根爹提着大包小包来到杨争帆家里。村长来串门都是稀罕事,提着这么多东西过来,那真是叫破天荒,杨争帆爹整了满桌菜款待。
村长和爹说话的时候,支开了杨争帆。
当村长离开,爹把杨争帆叫到身边,满嘴酒气警告他,不许把在溪流旁看到王本根的事情讲出去,要不然把他关在牛栏里不许吃饭。
杨争帆自然吓坏了,就是派出所的人前来调查,也不敢把这事说出去。
事情过去一个月,王本根突然精神出现状况,这小子居然新产生个特殊爱好,喜欢光腚在村里逛荡,刮风下雨都不怕。他当村长的爹没辙,送到精神病医院去诊断,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原因。
既然查不出什么原因,自然不能住院治疗,他爹只好把他关在家里。
关在家里也不行,某天这小子趁家里只有妹妹,竟然兽性大发将自己的妹妹糟蹋。村长爹勃然大怒,挥刀把这小子的孽根进行切除。
这下彻底治好王本根的病,也让他陷入某种绝望,某天在饭里下毒药,带着全家人归西。
杨争帆爹听说这事,在家里不断摇头,嘴里说着报应报应。那时候杨争帆懵懂不知事,不明白爹具体在说什么。只是难以忘怀那天晚上马杜鹃对他说的话,才有为李道金家扫地三个月这个举止。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完结,李淑轩恨恨道。
“那个中山装也不是什么好男人,连自己的恋人都保护不了,怎么就不遭到报应?”
杨争帆高深莫测笑笑。
“表妹,你可是说错了。”
李淑轩眉毛一扬。
“难道也遭到报应?”
杨争帆非常感慨点点头。
那个叫京生的中山装,后来成为某局二把手,娶个老婆是京剧团的很漂亮。可是结婚没一年,他老婆就明目张胆到处偷人,满城人皆知他装傻。
与杨争帆认识后,京生得知他是哪里人,俩人关系迅速升温,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有一天京生喝醉酒,对杨争帆道出心里秘密,说自己从来没有跟女人行过房。原来只要他想跟女人行房,马杜鹃就会站在床头怒气冲冲看着他。
这种情况下,铁打的男人也不行。
李道金听到这里有些不满,说马杜鹃这个惩罚也太狠太过分,这世上不可能每个男人都是铁汉柔情。
胆小的男人多了去。
杨争帆听到这里眼睛不由一亮,巴巴的看着李道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李道金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好气道。
“这世上的苦难不计其数,我面面俱到还要不要做正事?”
李淑轩笑盈盈站起来敬李道金的酒,后者眼睛一瞪手一挡。
“得,酒就不用敬,明天看完风水再去超度马杜鹃。”
然后转头对杨争帆虎着脸。
“杨哥,我才算明白,你这种垃圾口才也抢着讲故事,目的就是要我救你朋友。”
杨争帆惆怅道。
“老弟,你可是说错了,在我心里认为,马杜鹃可谓是我的初恋。前天晚上,我带京生去桑拿,他背着我叫了个女人。吃宵夜的时候痛哭涕零,说又看见马杜鹃,我当时心里就不好过,不想她这样,希望她好好去转世投胎。”
李道金笑笑。
“看你十几年,还没看出你是个痴情汉,倒也失敬失敬。”
杨争帆明知他在调侃自己,也毫不在意朝他举杯。
“我先替马杜鹃谢谢。”
李道金喝完酒心想,行程计划要改变不少。
......
龙天宇公司在省城商业中心,是栋二十六层的写字楼,气派与气势显而易见。他的办公室设在第十层,足有百来平米,比杨争帆的办公室不知豪华多少倍。
这个人给李道金的印象不像个商人,国字脸身板结实,一举一动有板有眼还有力,倒像是行伍出身。李道金不是来看相,所以没怎么去注意龙天宇的三停十二宫,但是感觉他脸上总有某种异象,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喝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量龙天宇的相。这一打量不要紧,让李道金吃惊不已,此人官禄宫黑气缭绕凝结成墨迹般,表明不但即将要破产而且有牢狱之灾。
不过李道金并没有当即说出来,他想听听龙天宇怎么说。
龙天宇那块地在省城发展规划内,现已办好手续破土动工,目前在平地规划阶段。
谁成想开工第一天,工地上泥土车失控撞死俩个人,一下子损失近百万。没多久民工住宿板房着火,烧死一个烧伤五个,伤者还没治好损失目前难以评估。
出师不利,龙天宇首先想到的是风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