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凰九歌说着，便走过去看了。
高嬷嬷也没有多想，见凰九歌走来，还为她错开了身子，让开了路。
当凰九歌看清楚那衣服，更是看到那衣服上的腋下缝合处裂了一条手掌般长的裂痕，只要稍微用力扯及，将会使裂痕开大，很有可能会将整只袖子都扯开。
当即，脸色当即沉下去了。
感情这莫如霜拿旧衣服给她穿啊！而且还是烂的。
她说这衣服怎么有些眼熟呢！原来这是纳兰千娇穿过不要的。
也不知道为何，‘凰九歌’这四年多来因为痴傻本来混乱而记不住的记忆，到了凰九歌这里，竟然变得那么清晰。就连莫如霜母女曾经是怎么欺负她的，她都很清楚的记着。
或许，这又是某种她不知道的机缘吧！
凰九歌也没有发怒，只是故作疑惑的问道，“咦！这衣裳，我瞧着怎么有些面熟啊！”
听到这话，高嬷嬷一怔，不过却没有因为这话感到心虚或者不自在，反而很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是三小姐穿过的衣裳，因为······”
“大胆”不等高嬷嬷说下去，凰九歌便大声怒斥道，惊得高嬷嬷浑身一颤，脑子有些懵。
只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听到凰九歌的声音继续响起，“好一个高嬷嬷，竟敢拿一件旧衣服来搪塞本小姐，堂堂侯府嫡女穿庶女不要的衣服算什么道理？这若是传出去，又将我远宁侯府的名声置于何地？有史以来便是嫡庶有别，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你是想让外人说堂堂远宁侯府的庶女比嫡女大，说我远宁侯府颠倒伦常，目无法纪吗？说，你这奴婢到底是何居心？”
凰九歌这一席话，将高嬷嬷三人吓得不轻，特别是高嬷嬷。
凰九歌这话，直接是将罪名扣到她头上了，要是真让这话传出去，丢了远宁侯府的颜面，就算她是莫姨娘身边的人，也绝对逃不了责罚。
问题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啊！就被凰九歌怒上了，高嬷嬷心中憋屈得老火，于是语气也不好了，“大小姐，奴婢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这火发的也过早了吧！”
“哦！那你继续说。”听到这话，凰九歌丝毫没有尴尬心虚理亏的意思，只是很自然的收住了怒气，淡淡的说道，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高嬷嬷气得一口血差点吐出来，她怎么觉得有种凰九歌不要脸的感觉呢！
尽管心中很不爽，但是高嬷嬷还是忍住没有发怒，毕竟她还没有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深深地吸了口气，高嬷嬷说道，“因为时间太过仓促，姨娘没有时间准备新的，而二小姐和三小姐那里也没有新的衣裳，便只好拿三小姐穿过的了。”
再说了，你之前不是一直穿大小姐和三小姐剩下不要的衣服吗？不是一样穿得很开心吗？现在不傻了到是会嫌弃了，再嫌弃也改变不了你曾经捡人家破烂的命。这次要不是因为老爷吩咐，姨娘才不会拿了件布料好的衣裳给你呢！
当然，后面这话高嬷嬷不敢说出来，她可算是感受到了，现在的凰九歌可是刁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