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忘了，现在的凰九歌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拿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子了。要是这话被老爷听到，定没有她好果子吃。
而且，她那气势，竟然如此震慑人心。
不过很快，高嬷嬷便冷静了许多，就算这话她说了又怎么样？知道的人就她们这几个，这两个丫头是她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去。所以就算凰九歌去告状，只要她不承认，难不成还想‘屈打成招’？
只怕，高嬷嬷的想法要被落空了。
正当高嬷嬷想睁眼说瞎话的反驳凰九歌扣下的罪名时，纳兰晋微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送个衣服吗？为何站在院子外，还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纳兰晋是听到了未央阁里的吵嚷声，却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本来，他在偏厅里等着凰九歌出来的，但是等了许久还不见凰九歌出来，怕去见皇上误了时辰，便亲自过来了。
而当时莫姨娘也跟着纳兰晋在一起的，所以也跟着过来了。
一听到纳兰晋的声音，高嬷嬷慌了，也不知道纳兰晋有没有听到方才她说的话，不过也暗暗祈祷，纳兰晋不要听到她方才说的话才好。
“见过老爷，莫姨娘。”高嬷嬷领着两个丫鬟便朝纳兰晋和莫如霜行礼。
当纳兰晋和莫如霜看到高嬷嬷双颊上红肿的五指印，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这下手的，也太狠了。
“高嬷嬷，你这脸，是谁打的？”莫如霜和高嬷嬷的关系，虽是主仆，却又情同姐妹，看到高嬷嬷这双颊红肿的，心疼得当即跑了过去，问道。
虽然是问，但是心中已经知道了，高嬷嬷是她莫如霜的人，这远宁侯府无人改欺，而现在又是在凰九歌的地盘，那么除了凰九歌，还会有谁？
不过她也知道，定然是高嬷嬷惹到了凰九歌，这才遭了打。
可是她不是告诉了高嬷嬷，凰九歌变得不简单了，先不要去招惹她么？高嬷嬷为何又······
难道，是为了旧衣服的问题？莫如霜突然想到此。
虽然老爷让她准备一身体面的衣服给凰九歌进宫面圣，省得丢了侯府的颜面。
莫如霜以时间来不及准备新衣为借口，便说只有纳兰千姿和纳兰千娇穿过的，最新的也有七八层。纳兰晋本就不在意衣服是新的还是旧的，体面就好，所以，便同意了。
莫如霜故意不拿新的，为的，就是想给凰九歌添添堵。就算凰九歌不在意这衣服是旧的，只要她穿了这衣服，也算是给她下了一个马威，这样，至少她心里觉得舒爽一些。
但是，这事情毕竟是老爷同意的，就算凰九歌有什么不满的，不是应该找老爷的吗？或者自个忍下这不满，凭什么拿高嬷嬷出气啊！
当然，在高嬷嬷没有指出凰九歌出来之前，她自是不能直接质问她了，这样显得她是故意找茬一般，会惹老爷不高兴的。
原本，高嬷嬷想着要睁眼说瞎话否认自己说过的那话了，但是现在纳兰晋来了，她还真的有些心虚了，毕竟，她还是挺怕纳兰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