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问道：“吐的血在哪儿？”
高嬷嬷闻言，立即将放在一旁的衣服拿了过来，说道：“这是姨娘方才穿过的衣服，因为吐血了才脱下的。”
柳嬷嬷拿起衣服，将染了血的地方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略微皱了皱。
柳嬷嬷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着老爷的声音，柳嬷嬷便识趣的没有说话了。
众人也是听到了，所以也没有在意柳嬷嬷说没说话了。
很快，纳兰晋便进来了，身后，还更着大夫和静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晋一进来，便直接朝姜卉走来，严肃的问道。
纳兰晋并不是怀疑莫如霜的事情和姜卉做的，只是因为现在是姜卉管家，所以出了事，自然得问姜卉了。
因为户部没什么事，他也就回来了，只是他前脚刚踏出大门，后脚，静秋就带着大夫进来了。
静秋说：“姨娘觉得身子虚弱，便让姜姨娘去库房拿人参来给她补补，但是姨娘喝了那人参熬的汤之后，便吐血晕倒了，想必是······”
静秋想添油加火的给姜卉扣上罪名，但是奈何纳兰晋没有听完，就急急忙忙王东院走去了。
静秋没有办法，只得带着大夫快步跟上了。
“对不起老爷，妾身辜负了老爷的期望，这才管家第三天便出事了。今早上高嬷嬷来和妾身说，莫姨娘身子虚弱，让妾身去库房将人参拿来补补身子。妾身便让便带着高嬷嬷带来的婢女玉竹去了，可是从头到尾，妾身都没有碰过那人参，是玉竹去拿的。”
“可是就在方才，高嬷嬷让人来请妾身过来，妾身来到雅兰苑之后，高嬷嬷便说是妾身在人参里动了手脚，害的莫姨娘吐血晕倒了，可是妾身真的没有做什么手脚。然后，二小姐来到之后，事情也没有弄清楚，便给了妾身一巴掌。妾身知道二小姐的护母心切，冲动是在所难免的，妾身不怪二小姐，妾身只希望老爷能彻查此事，还妾身一个清白。”
姜卉不装柔弱，不扮可怜，却有着一股子隐忍的委屈。不抱怨，不指责，反而还通情达理的表示理解，只想讨要一个清白。
这样的姜卉，浑身都透着大气和贤惠，这不就是一个当家主母该有的气质吗？
就连凰九歌，都不得不承认，姜卉比莫如霜更适合当家。
听着姜卉的话，纳兰晋现在脸色变沉、皱眉，对于姜卉是不是在人参中动了手脚这事，他没有相信，也没有不相信，也没有打断，听着姜卉说。
若是换做以前，纳兰晋一定会选择相信莫如霜，但是现在，经过这几次的事情后，他对莫如霜已经失去一些信任了。而且，也有几分忌惮凰九歌，所以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也不会下定论。
只是当他听到纳兰千姿动手打了姜卉的时候，这才注意的往她脸上瞧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那红肿的脸颊，明显的巴掌印，还有那嘴角的鲜血，一下子，纳兰晋火了。
不是因为心疼姜卉，而是这触目惊心的一巴掌实在是太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