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身来,
发现小雯小童两个妮子并不在对面榻上,应该是已经起来了,想起昨天睡觉前的荒唐事,不禁哑然一笑,看来我的雄风估计会给两个小丫头留下很大的阴影,
嘿嘿贱笑了两下,就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儿!
如此静谧的早晨我的身边竟然传来淡淡呼吸声!我回头一看!果不其然!两个妮子竟然又睡到了我的榻上!
天呐,老纪还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好在这次两个丫头都穿着睡衣,盖着被子。
也并没有什么春光外泄的事情发生。
我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起床穿衣服,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首先便是要去密云一趟,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不能拖着,一旦满足现状一拖再拖,就该不愿意做了。
默默穿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院子里的新鲜空气总是那么的令人舒适,几个年龄小的孩子已经开始起床清扫落叶了。
而几个花匠正在忙碌的修剪花枝,等到明年在开时,一定很漂亮。
他们听到动静全都回过神来看我,一一向我问好,我也轻笑着点头答应,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老爷起来了。”
是老纪,我轻声嗯了一下,“黄鼠起来了吗?”
“这个...不清楚,我可以去给您看看?”
我把他拦下来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我倒要看看这厮要睡到几时。”
巧了,我刚刚来到黄鼠房间,便听到了一阵不雅的声音,那声音是从一个女人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带着些娇羞,带着些嗔怒,带着些愉悦,带着些嘶吼,
我暗骂了一句卧槽。
这黄鼠也忒不讲究了,这种事情办起来就不分黑天白天了吗?
‘无奈’两个大字清楚的写在了我的脸上,可是兄弟办事自己冷不丁的闯进去,估计会把他吓坏,那样做也很不地道。
就在外面大喊了一句,
“黄鼠!你再不出来老子就要踹门了啊!赶紧起床,都几点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黄鼠这厮居然还回答了我一声!
“知道了,别磨叽!”
嘿嘿嘿,
忽然心中又有了一种恶作剧成功的感觉,这种捉弄人的感觉有的时候很奇妙,尤其是捉弄兄弟的时候,他会让你感觉到非常快乐,或许这就叫最佳损友吧,
一转身发现老纪正在向我走来,来到我面前站定,躬身行礼说道,“老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老爷用膳。”
我满意的冲他点点头,向后堂走了回去,一进屋发现小雯小童已经起来了,睡眼惺忪的来到我面前,用那俏生生嗲嗲的语气说道。
“老爷,你起来怎么也不叫我们...”
我来到榻上坐好,“哼,叫你们干嘛,昨晚那么累,应该多睡一会儿的嘛。”
我这含含糊糊的话语把老纪整的一愣,瞬间变的神采飞扬起来,他以为我已经把两个姑娘给那啥了呢。
看着小雯小童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精彩。
甚至还有点鼓励与赞赏的味道。
这句话我是特意说给老纪听的,要不然这厮总是想坑我一下。
说来也巧了,我刚一坐下黄鼠就走了进来,看着我很是不满意,一屁股坐到我对面,愤愤的说道,
“我说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啊,没发现少爷我正办事呢嘛。瞎嚷嚷什么呀,一大清早的。”
说罢拿起筷子就叨了一口萝卜干,放在嘴里猛嚼,好像要把对我的恨意都发泄在饭菜上。
“呵呵,你还挺有理,不是,你做这种事情都不分早上还是晚上吗?说你两句你还有理了,你信不信我从今天开始就让你戒色!?”
一听戒色两个字,黄鼠眼睛都绿了,“别别别呀,让我去戒色,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我也没功夫和他打屁,神色一正,对他说道,
“一会儿咱们两个要出趟门儿,丞相昨天已经答应我了,要给我圈一块地,咱俩去准备一下,到时候事情成了以后还要新建校场,所有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
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敢把哪个女人领到军营里去,你看我让不让你戒色!”
黄鼠习惯性的忽略了后半句,回答道。
“这就开始了!?太好了!我告诉你啊,到时候必须得把副统领的位置给我!要不然不干!”
我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稀溜溜的大米粥,很快便喝完了,我见老纪还在一边站着,说道。
“老纪,以后小雯小童的饭菜,与我吃的一样,我吃剩下的东西孩子们想喝一口就喝一口,没必要管那么严。”
老纪对我拱拱手,“老爷,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奴才吃家主剩饭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势必会对我纪家的声誉造成影响,
不如这样,小雯小童以后的膳食会与您相同,至于其他人的伙食在稍稍上调一些好了,如果所有人都与您一样,这花销也就大了。”
我点了点头,也确实是这么个事儿,我现在刚刚起步,能省则省。老纪考虑的还是很周全的。
“上次给你的钱用完了吗?”
“还没有,不过已经快要见底了,估计还能在撑几日。”
一根金条在一个刚起步的大家庭能撑这么久,看来老纪也是用了心的,估计砍价的时候舌头都磨烂了。
我又从木榻暗格里拿出两块金条递给了他,说道。
“这段日子辛苦了,明后天可能还会很忙,这两根你留下做家里用度,一会我和黄鼠出去一趟,可能今天不回来了。”
“诺。”
他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我与黄鼠吃饱喝足便换了身衣服,穿戴整齐,牵过各自的马匹,出城而去。
密云县离迎天并不是很远,它属于右北平郡的一个小县,先帝时期,有‘京师锁钥’之称,但现在看来却显得有几分破败,
那时北方鲜卑及匈奴人还没有归顺,这里是月朝的战略要地,也可以说是迎天的北大门,但自天下太平以后,年久失修,导致这里的百姓一直很穷困。
一路无话,我们狂奔到中午才算到达了密云县的县城,密云的县城很高,估计已与涿县差不多大,北面设有一个瓮城,但此时我们却在南城门,
和涿县相比,这里缺少了城门口站立的两排迎宾侍卫,只有寥寥几人东倒西歪的靠在墙上,其中有一个校尉模样的人,坐在门前的一个石头上喝着小酒,
这里没有来来往往的客商,只有零稀进城买卖粮食的农民而已,与迎天相隔仅一百余里,但贫富差距却如此明显,
想来迎天这个老大哥一点都不待见这个小兄弟。
我和黄鼠城门口下马,那个校尉站起身来,看我们衣着华贵,便开始嘬着牙花子上前为难,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一名军人。
“尔等何人,来此何事?”
他口气很是不善,瞧那架势要不交出个三五两银子来,是不打算让我们过了,但是我乃朝廷太常卿,若在这里被一个小小的看门校尉难住,传出去,估计在京师这一片也就不用混了,
我直接掏出了我太常卿的腰牌递给他看,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随即‘啪’的一下给我撇了回来,我顿时大怒!
“大胆!你竟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官!?”
“嘿嘿,老子不识字,我管你什么玩意儿,进城就要交三两银子过路费,否则别想进城。”
“我!...”
我直接被他这句话给呛住了!
想老子在涿县山沟叱咤风云十五年,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对待过!?
就连进宫面圣,各路太监宫女对我那也是客客气气,这一个小小的看门狗居然说我是什么玩意!?
黄鼠的小暴脾气一下子就急了,瞬间从我的身后窜出来,照的校尉的胸口‘趴’地踹了一大脚,直接将他踢飞出去,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把你们县令找来!”
早就领略过狐假虎威的我,对此情景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的校尉也确实欠打,面对这种人讲理都多余,
不曾想,我今天的密云之行竟如此不顺。
老大被打,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士兵也不靠在墙上了,呼啦一下给我们围了起来,黄鼠艺高人胆大,双手后背往前踏出一步!
往那一站是万夫莫开,气势如虹!
“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先动手,我身后这位是朝廷三品大员太常卿纪大人!你们竟敢不让我等进城,还敢阻拦!?我还真想看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别说,黄鼠这句场面话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竟一瞬间把他们都给震住了!那校尉咳嗽两下站起身来,愤怒的大吼道。
“别管他...咳咳,别管他是谁!给我拿下,我大舅是县令,怕什么?打死了我负责,给我打!”
这些人有了这个校尉撑腰,顿时胆子壮了起来,手里拿着长勾弯刀,向我们步步逼近,
黄鼠冷笑一声,踏前一步,转身飞起一脚,直接将三个人手中的武器踢飞到一边,随即单手撑地跳起身来,照那三人的胸口,一人赏了一个‘窝心脚’。
只听见‘砰砰砰’三声闷响,三名士兵顿时被黄鼠踢出去好远,这一下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住了,谁也不敢再动手,
毕竟门前的护卫顶多也就十来个人,这电光火石之间就踢飞了三个,那剩下的人哪还有这个勇气呀,
“上啊,上!给我打他!谁卸他一条腿,我赏一两银子!”
我当时就这个校尉给气乐了,合着黄鼠一条大腿就值一两银子。
果不其然,这些士兵听到话以后谁也不动!黄鼠见那个校尉居然还敢叫嚣,气的是牙根直痒痒,一个箭步薅住他的脖领子,随即正手反手左右开工,‘啪啪’一顿大嘴巴子。
直把那个校尉打的是眼冒金星,口吐鲜血,两个眼睛已经肿成了熊猫眼,
“你他·妈再说一遍!?我的大腿值多少?”
黄叔话语冰冷,就连周围温度都低了几分。
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黄鼠对我很是耐心和蔼,可对外人就完全变了。看来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要不然动起手来肯定吃亏。
我清楚的看到那校尉的双腿有些发抖,两手合十在前对着黄鼠是一顿点头,
“好汉爷,好汉爷,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黄鼠冷哼一声,“哼,跟我说没用,去跟他说。”
那厮来到我面前,好像裤子还湿了,跪在我脚边给我连连叩头。
“好汉爷,好汉爷,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红薯在后面又踢了他一脚,
“什么好汉爷!?叫纪大人!”
“啊!!纪大人我错了,纪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没理会他求饶的话语,对黄鼠说了一句。
“把他带上,我倒要看看他大舅是何方神圣。”
黄鼠从后面一薅他的后脖子根儿,一手擒着他,一手牵着马,像是胜利凯旋的将军一般,走进了城中。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还在议论纷纷,
“这是哪来的纪大人呢?”
“不知道,反正看见那个人挨打我心里就痛快,上次来卖粮食的时候,他硬是收了我30文钱!”
“我也是啊!我那么多粮食一共就卖了一百二十文,还要给他三十文!”
“打的好!就这种人就是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