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一栋独立的别墅里,景修杰靠坐在沙发里半眯着眼,指尖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少爷,老爷来了。”
景修杰第一反应便是掐灭了烟头,立即起身将烟头摁进了烟灰缸里。
门外走进来一位中年人,大腹便便,颇有些富态的感觉,可是眉眼间的戾气却是让人觉得不太好惹。
“爸,你怎么上来了?”
“怎么?整个景家将来都会是我的,区区一个小别墅的楼上我就不能来了?”
男人阴阳怪气的语气,那尖锐的带着刺耳的沙哑声,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反感。
此人便是景修杰的父亲,景家家主景瑞海的堂弟景远仁。
“我交代你办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
景远仁往一旁的沙发上坐去,整个人好似陷进了沙发里。
听闻此话,景修杰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景远仁,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
“怎么?又失败了?”
景远仁忽然拔高了音调,尖细的嗓子就像那利器刮着玻璃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也不算失败,就是没有重创到那个死丫头罢了。”
“此话何意?”
景远仁接过下人递来的一支已经点燃的烟,一只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沙发扶手,眼眸里的冷芒一闪而逝。
“我今天派了三帮人去对付那个臭丫头,可是……可是……”
“说话吞吞吐吐,你直接承认事情没办成,我或许还没那么生气。”
景远仁冷笑着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底的轻蔑和瞧不起简直不要太明显。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什么事情都指望不上他。
随即,他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狠劲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惹得楼下的一众下人皆是抬起头朝着楼上的方向看去。
玻璃碎片散了一地,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目。
景修杰被自己的父亲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差点摔倒在地,所幸一旁的下人连忙扶住了他。
景修杰惊魂未定,有些气恼得将扶着他的那个下人大力推到了一边。
“没用的东西!连本少爷都扶不住!”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那个下人立刻跪在地上求饶,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这位景家旁系的少爷在帝都可是出了名的厉害,整人的手段数不胜数,稍有不满意,便会打得下人满身是伤,而且每一处伤都在要害。
但凡有点生计和门道的都不会沦落到来这里当个下人,不过是为了求生讨口饭吃罢了。
不过景修杰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凡事还知道退让,如此才成了景远仁眼中的废物一个。
否则,他也不会被自己父亲的一个举动吓得站都站不稳,却可以在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又将扶他的下人给狠劲推开了。
“三帮人没一人成事的,留着还有什么用?我出钱就是让他们把我当成猴来耍得吗?”
景远仁一双猩红的双眼看着地上的那些碎玻璃渣,一抹兴奋之意浮现出来。。
而那个下人在看到景远仁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时候,吓得六神无主,三魂七魄全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