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江建宁沉着脸问。
江晚恩抿了抿唇,眼看着宋惠兰给她拿了碗筷的同时,还端来一大锅黑乎乎的汤,然后给她盛了一碗,黄鼠狼给鸡拜年,铁定没安好心。
宋惠兰说:“这个是你爸托人从乡下找来的大补的食材,炖了好久才炖好,你尝尝。”
江晚恩敷衍的嗯了一声,没动,什么好东西会留给她,这一看就有问题,真以为她是傻子。
宋惠兰皱了下眉,坐在对面,死死的盯着她。
江建宁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钱呢!”
江晚恩面无表情道:“没有。”
江建宁应该是喝了酒,愤怒一下子就窜上了天灵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红着脸骂道:“你把我昨天说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江晚恩,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江晚恩低着头,面色不虞:“我听了,今天也去4s店了,但是人家不退,我也没有办法。”
“怎么可能不退款,你当我没买过车是不是!”
“是真的,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问。”
江建宁怒不可遏:“那你把车钥匙给我!”
“没在我手里。”
“草!”江建宁开始摔杯子,“一会儿不能退,一会儿又不在你身上,江晚恩,你真当你爹是个傻子是不是,把我们全家玩的团团转你才高兴是不是!你以为你背后有商瑾余我就不敢揍你,老子打自己孩子,那是天经地义,就算是商宗鹤来了,他也不敢说什么,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今天……”字<更¥新/速¥度最&駃=0
他抄起脚上的拖鞋,恶狠狠道:“我今天就打死你!”
江晚恩脖子一缩,正好包里传来嗡嗡的震动声,她掏出来一看,关掉录音后才拿到江建宁面前说:“你看,车子被商瑾余拿走了,真不在我手上。”
商瑾余:[车我开走了。]
江建宁扫了一眼,怒气这才稍微削减了几分,但表情依旧凶悍。
“那车不是你买的吗,凭什么给他拿走了!”
江晚恩收回手机,语气冷淡:“我当时只是要个面子而已,商瑾余也是配合我。”
江建宁冷哼一声:“要面子?你还要面子,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要不是你,巧巧现在怎么可能在里面,我告诉你江晚恩,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必须得为这件事情负责!”
提起这事江晚恩平静的脸色也没办法在冷静下来了,她抬起眼,冷冷道:“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爸,我说过了,我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能一视同仁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责任全甩给我,现在事情已经成定局了,我什么都做不了,也负不起这个责!”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谁让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江建宁气得把手上的拖鞋甩在她身上,“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江晚恩冷着一张脸,伸手掸了掸被他打的地方,动作给人一丝不屑和冷漠。
“爸,我现在还敬你是我父亲,所以你昨天让我做的,我也都尽力去做了,现在江巧巧既然已经进去了,趁这段时间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冷静一下,不要再逼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直未吭声的宋惠兰听到这番话,嘴角噙出一抹冷笑,放在大腿上的拳头也攥地骨节发白。
江建宁走到她面前,咬牙切齿道:“你在我面前嚣张什么?你让我冷静,江晚恩,我是你爸,该冷静的是你,你要是不想唐琴出事就给我乖乖听话,否则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能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爸!”江晚恩霍地站起来:“那可是你妈,你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能提起的话题,江建宁整个人脸色一变,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这一掌直接甩的江晚恩摔在了地上,口腔里血腥味十足。
江晚恩头晕目眩,想站起来,但江建宁突然一脚踩在了她的背上,狠狠的,用力的,压制着她,像踩一只蚂蚁一样,双眼猩红,毫不心软。
江晚恩脸色涨得通红,表情痛苦。
江建宁下巴一抬,宋惠兰立马走过来,开始翻她的包。
“你……你们干什么!”
“作为你老子翻一下你的东西怎么了!”江建宁理直气壮道,然后说:“翻到了吗?”
他不相信江晚恩那套说辞,所有在找她包里到底有没有车钥匙或者银行卡,可是遗憾的是里头只有一包餐巾纸和一把小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江建宁黑着脸,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中年男人的力气很重,江晚恩几乎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尽可能用手护着自己的小腹,生怕伤着孩子。
这个动作没能逃得过宋惠兰的发言,她阴冷的开口,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建宁,我觉得差不多了吧。”
江建宁点点头:“给她喝!”
江晚恩心头突然涌进一抹不好的预感:“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要给我喝什么!”
压在后背的重量突然离去,紧接着有人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是宋蕙兰。
她把刚才盛的那碗汤对准她的嘴倒进去,江晚恩察觉不对劲,死死的地咬紧牙关。
“建宁,喂不进去!”宋惠兰着急道。
江建宁蹲下来,钳住江晚恩的下巴,用另一只挤开她的嘴巴:“给我倒!”
扑鼻的恶臭味,江晚恩反抗的更加强烈,知道这东西有问题,所以一直用舌头顶住,不咽进去。
药水从嘴角一点一点的溢了出来,宋惠兰表情阴鸷,一掌拍在她背上,江晚恩猛地一咳嗽,大半的药水下肚,宋惠兰这才满意的站起来,冷笑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肚子里怀了商宗鹤的孩子,江晚恩,可以啊,竟然瞒我们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