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黑的都比较早,司若溪出了屋门外面已经完成黑了下来,进了厨房李若兰忙活的差不多,司若溪帮忙把饭菜端上饭桌。
一家人吃完饭,老太太开口让众人都留了下来,三婶四婶都知道是什么事,回了自己屋把李蛋李念安顿好睡觉,才回来。
女人们都知道是什么事,男人们却是一头雾水,就连李国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坐在上座也不开口,四婶此时神情不似上午那么激动,反而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一脸看戏的模样。
司若溪跟李若兰也端了张板凳坐下,准备看这一家的撕逼大战。
“老二家的,你家这位要一百块钱,你知道吗?”老太太首先对李国立开口问道。
李国立闻言,惊讶的看了刘艳爱一眼,没有开口,司若溪注意到刘艳爱桌下的脚踢了一下李国立,李国立才慢慢点了点头。
老太太深深看了李国立和刘艳爱一眼,刘艳爱此时低着头,兀自扣弄着指甲。
“二叔啊,不是弟妹我找事,你媳妇要这么多钱是去干嘛,你知道吗?”四婶说着此话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刘艳爱一眼,刘艳爱刚好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刘艳爱被四婶看的一惊,再次低下头,有些心虚,她还没有来得及把要钱这事告诉李国立,而且这钱的用处...
刘艳爱瞥瞥李国立的脸色,心里也摸不准李国立的心思,一时间有些忐忑起来。
暗道自己心急了,早知道也跟老李通好气也是好的啊,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先把钱拿到手,回去再给老李说说就行。
“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说的像是我用这钱去干什么见不得人事一样,你话给我说清楚了。”刘艳爱心中那么一合计,说话也有了底气。
站起身就冲着四婶叫唤起来,四婶罕见的没有跟刘艳爱对吵起来,没理刘艳爱的叫唤,继续转头问着李国立。
“我说二叔该不会不知道你媳妇要一百块钱去干嘛吧,这就好笑了,谁家要钱能不先告诉当家的,连自家当家的都不知道你拿钱去干嘛,而且还是一百块钱,二嫂你还真是心大。”四婶说着说着对刘艳爱嘲讽一笑,一副看不上她的样子,把刘艳爱气的心口发闷。
四婶说完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位置上不开口了,只是她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二哥,老四家说的也没错啊,二嫂这要的可不是一趣÷阁小钱,一百块够咱们家一个月的开销了。”一直沉默着的李家老三李国春开口,他们家蛋儿明年也该去上学,处处是花销,知道自己媳妇是个老实的,李国春更要为自家多操心。
自家兄弟都开口说话了,李国立的脸自然是挂不住了,狠狠瞪了一眼刘艳爱,正准备开口。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要点钱去医院检查怎么了,我看你们就是盼着我这孩子生不下来。”刘艳爱抢在李国立之前开口,一开口就是副泼妇骂街的姿态。
“像什么样子,坐下。”李国立这张脸更挂不住了,觉得刘艳爱这是让他在兄弟面前丢脸。
“娘,这事我也知道一点,没想到这娘们这么忍不住,就要跟您要钱,这不是这娘们被若溪那孩子在脸上划了一刀,晚上疼的睡不着,精神差了,肚子里的孩子就闹腾,我看着怕孩子出什么事,就说带她去医院瞧瞧。”李国立这番话让司若溪多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原主的这便宜爹还是个不笨的。
果然刘艳爱的目光转到了司若溪身上,她也听懂了李国立的意思,这是在提醒她。
“我被那死丫头划了一刀,晚上肚子就疼了起来,要点钱去医院看看怎么了?”刘艳爱狠瞪了司若溪一眼继续说道。
“也没见谁家女儿像这两姐妹这样对自己娘的,一个朝我扔筷子,一个更是直接拿碎片划我,再过几年,我是不是就要死在她们手下了啊,那我可不敢再和她们呆在一起。”
司若溪呵呵一笑,表示这锅我们可是不背,划你那是你活该,这点破事还想扯上她们,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原主这爹也是亲爹啊,卖女儿一把手,前世看着李若兰苦苦挣扎在婚姻里,也没有伸过一次手,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对他太客气了,司若溪眼中冷光一闪。
“二嫂你这说的我可就不赞同了,我也没见过哪家娘什么活都不干,全部让自己的女儿去干,还让女儿给儿子卖命,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啧啧。”四伯李国成也开口,风凉话的啧啧出声。
司若溪握住李若兰的手,能感受李若兰此刻心中的不平静,李国立刚刚那话给她的冲击应该不小,李若兰不傻,当然也明白李国立话中的意思。
司若溪也缓缓握紧李若兰的手,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她们的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从小不管她们死活,长大也任由刘艳爱折腾她们,李若兰早就不该对他存有希望。
“姨。”司若溪轻声开口,眼中一片平静,却不容别人忽视她。
“你是不是说过要让我上完今年就不去上学了。”司若溪的平静的目光直视刘艳爱。
“是...是又怎么样,这事当着大家的面我说了。”
“是吗?那你有没有说过要把我嫁给村尾的李大牛?”
“怎...怎么可能,你从哪里听来的,我可没说过这话。”刘艳爱被她的话说的一惊,不自觉看了眼上座眯着眼睛不说话的我老太太,下意识的反驳。
“那你敢不敢发誓,你要是说过这话肚子里这个孩子生不出来,你要是牵涉到这事就被雷劈死。”司若溪紧盯刘艳爱,不容她闪避,嘴中说着恶毒的誓言,眼睛又一一从众人身上扫过,定格在李国立身上。
“爹,你是知道这事的,对吧?”
“知道又怎么样,我把你养到这么大,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