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脓包道士后,几乎每天都人来作法,有的是被请来的,也有时听说这事后,自告奋勇寻上门的,但基本都是走着进去,抬着出去。那婆子终究是个妇道人家,见这祸祟无止日,免不得天天以泪洗面。”
“一日,她哭着哭着,忽然想到以前小媳妇半死不活的,可自从大儿媳二儿媳被邪祟缠身后,她的精神倒天天好转。顿时起了疑心,带着人二话不说,跑到小媳妇房间里去。小媳妇见从来不登门的婆子忽然来了,又带着好几个人,神色有些慌乱。婆子嘴里说些闲话,眼睛却四处乱晃。小媳妇神色越发不自在了,不但回话心不在焉,连身子也有些躲躲闪闪。婆子疑心更重了,最后竟直接搜查起来。房间摆设没有什么异样,可一掀开床上的被子,不禁吓了一大跳。只见被子之下,大床正中,居然趴着一只大花猫。”
“婆子还没有说话,她带来的几个妇女已经失惊叫出声,都说这花猫就是前些日子小媳妇养的那只,可已经被自己亲手打死了,现在又怎么会活生生的在这?婆子听了,心火直冒,叉开五指,一把将那花猫提了起来,吩咐人烧了锅开水,当着小媳妇的面把猫子丢在锅里。看着猫子被烫得凄声惨叫,最后皮肉支离,婆子才冷笑几声,带人离去。”
“说来也怪,那猫子被烫死后,大媳妇、二媳妇的神智突然就清醒了,言行举止和平常无异。这时候,在外地的老爷和几个儿子也都赶了回来。婆子欣喜之余,又把烫死猫子的事说了。一家人研究了半天,都一口咬定是小媳妇妒恨大媳妇、二媳妇比自己会做人,便在暗中用鬼猫来祸害她们。要不然怎么会以前请了无数法师都禳除不了,现在一把猫子杀死,两人的病就好了?”
“大媳妇、二媳妇听老婆子一分析,心里又惊又恨,便都一口咬定不光是因为她们能干,主要的是她们撞破了小媳妇偷汉子的事,所以小媳妇才要杀人灭口。于是又把她们偷听的事说了一遍,自然是把三分虚的说成七成实的,不但言之凿凿的说听到了房间里有男人说话,还说亲眼看见窗户上有男人的影子在晃动,只是后来被**的事当然就隐匿不提。”
“这样一来,纵是小儿子再有多么舍不得,也是留不住小媳妇了。婆子把小媳妇喊过来,厉声痛斥一顿后,告诉她要不是看在两家交情的份上,定然会送她去官府。现在只是叫她回去收拾下东西,明天送她回娘家。小媳妇眼看着丈夫,希望他能帮忙说几句话,但她的丈夫自幼畏惧父母,对他们的话历来是言听计从,从不敢有半点违抗。这个时候,他又哪有胆量开口。低下头一言不发。”
“当夜夫妻俩便分房睡了。听丫环后来说,小媳妇是悲悲切切的哭了大半夜,她劝得乏了,也就自己睡去了。早上婆子派来的佣人上门催时,她进小媳妇的房间一看,才知道她已经上吊自杀了。”众人虽均隐隐感觉小媳妇结局不妙,但听说被活活逼死,还是不约而同的失声惋惜。
老鼠张接着讲道:“那婆子直说晦气,要死也不等回去死,可见是存心和她们家作对!她也不惊慌,遣人到小媳妇娘家,和她亲家说小媳妇守不住寂寞,偷人养汉,被捉奸在床。本看在两家的情面上,打算暗中将她送回了事。谁想她愧恨交加,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还问亲家若是想要回他姑娘遗体,马上就着人送过来。”
“那小媳妇的父亲听说自己的姑娘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竟然说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既然名分还是婆子家的人,就没有接回来的道理,由婆家安葬算了。不但没有接回去,甚至娘家连看一眼的人都没有。”
刀疤脸听道到这里,气得脸上疤痕胀大一倍,咬牙切齿道:“父亲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心冷情薄之极!随便一说,又是死无对证,那姑娘家就信了?我看也是蠢道了家!换做我,不说要他们家偿命,起码也要闹得他们家倾家荡产!再不然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命换一命!情面?人都被他们害死了,那还有半点情面讲?”
老鼠张叹道:“大哥”他年纪比刀疤脸大一倍还不止,但道上混的,大哥小弟,论的不是年纪而是实力“当时社会风气未开,讲究的还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出了这样有辱门风的事,别说上门理论,就是出门都头低着走,生怕遇到熟人。这小媳妇虽说是被逼死,但好歹还没有被送回家,给娘家留了些面子。你可能不清楚,在当时,因为被婆家休掉后,回到家中,受不了自己亲人天天冷嘲热讽而寻短见的事发生过好几起!真要按你说的样,寻上门去,不管你说些什么,在旁人心里,你都是理屈!一命换一命?世人也只会骂你活该,讨不来半分同情的。”
刀疤脸嘴张了几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挣了半响,终于黯然的低下了头。
老鼠张又讲道:“那小媳妇生时不受待见,这死后的情景就更不肖说了,木板一张,偏房一放,既无明灯引路,又没亲人守灵,冷冷清清,惨不忍睹。他丈夫心中本对她还有几分留恋,但听他母亲说过几日再给他娶一个,人都选好了,谁谁家的小姐,漂亮贤惠胜过死了一个十倍,也就把对小媳妇的不舍之情,抛在一边了。”
“就在出殡前一夜,怪事又发生了。子时刚过,小媳妇的丈夫迷迷糊糊中,忽见房门一下被打开,阴风凄凄中,小媳妇昂然而入。她丈夫吓得瘫在床上,动弹不得。那小媳妇说道:“好狠的心呀!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都不来看我一眼!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是哄人瞎说的吗?”她的丈夫只是抖,说不出话来。小媳妇叹道:“我落到这步田地,本是命苦,谁叫我是女人呢!但我尸骨未寒,你就想着娶新人了。像你这样无情无义,实在让我心臆难平!想娶新媳妇,先把旧媳妇的情缘补够了再说!”自此,他丈夫就被她阴魂缠住,白天形如痴呆,晚上倒精神十足,赤身**,一个人在床上摆出各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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