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保安伴板起脸:“我骗你干嘛呢?她以前是房管局的局长,我还能不认识吗?真的刚从这里出去了!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嗷!对了,谢谢你啊!”
冬瓜掏出手机,躲到一旁跟老干部通电话去了。
公交车上,老干部看到冬瓜的来电,猛然想起自己答应做公司顾问一事,这个时候来电话也不凑巧了吧!
“喂,范森啊!什么事?!”
“孙局,不不不,孙阿姨!前天我不是想请你帮我一起去工商局,谈谈关于公司注册的事吗,你不是有熟人在会计事务所吗,我是想……”
“哎呦,我现在正在公交车呢,那怎么办啊?”
“你准备到哪去啊?”冬瓜急的擦了把汗,“要不,我打的追你……”
老干部看了看乱七八糟的街道,也说不上公交车已经到了什么地方,想想不如直接将自己的终点站说出来,这样可以顺便帮着冬瓜办理注册公司的琐事。
“我准备去第三人民医院!”
“行,我知道了!”
公交车在“皇岛市第三人民医院”停了下来,老干部在遮阳伞下,左瞅右瞅,没看见冬瓜的影子,加上又近中午,外面的温度实在是太霸道了,不如到妹妹的门诊室里悠闲地等着。
豆姨刚想伸个懒腰,转身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病人撑着遮阳伞坐在了对面,不由地出了口长气,看看时间。
“小黄,外面还有啊……”
老干部收起遮阳伞,看了看把脑袋伸出科室的小护士:“没有了!我是最后一位!”说着,摘下了墨镜。
这下子可把豆姨吓坏了。
“哎呦,我的姐来……你这是怎么了?”豆姨转身看看黄颖,“小黄,你先下班吧!”
黄颖看了看两姐妹,知道有要事相谈,自己做个外人,理应回避一下:“好!”说着,朝老干部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豆姨伸着懒腰绕到姐姐跟前,看了看红肿眼圈,心想着昨天一定是被老黑猫父子俩气着了:“姐,你这是怎么了?”
“哭的!”
豆姨看着姐姐沮丧着脸,心里偷乐着:“该不是昨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吧!”
“他爷俩昨晚没一个回家的!”
豆姨眼珠一转,心想着这对爷俩该不是一起向姐姐示威吧!
豆姨听到姐姐要帮着女婿改善住房,这不是拿着钱给范家做善事吗,看来姐姐这家人对豆豆的关心比自己对亲生女儿还用心。
“姐,你其实也说错、做错了什么呀!他俩动不动说咱俩重财忘义,不识人间真情……你说,我们是这种人吗?”
“说的也是啊。我本来是想范林他家和咱们家一起,帮着孩子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可他们想的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啊!”
老干部说着,气的拍了一下桌子,让豆姨吓了一跳,也让手包里的手机震响了起来。
“姐,是你的手机声吧!”
老干部听到妹妹的提醒,顿悟似的掏出手机:喂!你来了,在哪呢……我啊,我在第一门诊室呢,你过来就看到我了,屋里没旁人……好好……”
豆姨看到姐姐的脸色瞬间转晴,好奇的看了看姐姐关上手机:“姐,谁的啊?”
“范林的弟弟!”老干部起身,走向门口,“我本来答应他今天帮着去会计事务所,物色一个会计师!”
豆姨惊愕:“干嘛呀?找会计事务所,是不是他想开公司啊?”
老干部点点头,出了门诊室的门。
冬瓜远远地看见老干部翘首等在“第一门诊室”的门口,拎着礼品匆匆地跑了过去。
“孙姨,我不知道你有病,我……”
“我没病啊!你这是干什么呀?”
内科医师看到冬瓜拎着礼品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总觉得有些贿赂之嫌,忙拉着姐姐,将冬瓜一起请进了屋里,慌忙将门关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呀,让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啊!”
老干部揉揉眼,戴上眼镜:“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其他事都办好了,就差会计师了?”
冬瓜点点头:“是啊!这些天我急坏了!早知注册一个公司这么麻烦啊,还不如直接找黄牛帮忙呢?”
豆姨好奇起来:“看来你来找我姐,是不是把她当作老黄牛了!”
“呵呵呵……”
豆姨看到自己把郁闷的姐姐也逗乐了,开始思考着自己的一系列想法。
“我还以为你是你哥派来的使者呢?对了,你注册一家公司,大概需要多少钱啊?”
“一百万!小装修公司。”冬瓜眨巴一下眼睛,“也不需要贷款啊!”
“你开公司不贷款,那为什么还要押你们家的房产证啊?”
冬瓜担心被误会了,忙朝着墨镜后面的老干部解释:“其实那房产证是我的名字,可是,我跟我哥都签过协议的,那房子就是他的!还有,我姐都是临时寄居他那里的。”
“上次在你家你哥没说这些啊!你看现在的年轻人结婚,哪家不是有房有车有存款,你说,是吧!”豆姨看了看姐姐微微抖着头,担心被胖子忽悠了,“你今天既然来了,我也就实话跟你说了,这么说吧!你哥和我们家豆豆以后要是准备结婚,必须买套新房啊?”
冬瓜笑了笑:“不对啊!我哥他有房啊!我哥和京豆姐谈了这么长时间的恋爱,不可能什么事都没跟她说清楚。那房子是我的名,可是我早卖给我哥了。”
“你是说现在住的那套?”豆姨冷笑着,“呵呵呵,我们家的豆豆,虽说不是大家闺秀,但也是我们家的金枝玉叶,你们家也不能拿一套破烂房子就打发我们家的豆豆吧!”
冬瓜沉默片刻,彻底想明白了内科医师的意思,转头看见老干部摘下墨镜,露出红眼睛,好像自己撞到了枪口上了。
“孙姨,我怎么越听越迷糊啊!是不是没房子,我哥就……”
老干部看见站在冬瓜身后的妹妹,一个劲地向自己交换眼神,肯定有话要说,支吾起来:“她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在法律上,现在你哥住的那套房子的产权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当初不改户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