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早朝时,他和新科状元一同入殿,本想打个招呼,谁知人家见了他像见了瘟神一般,几步蹿走。
顾沉渊皱眉,前日这状元还约他一起饮茶商议西翌干旱之兆。
朝堂上,他立于众臣之首,等各位大臣启奏完毕后,他才出列,道:“父皇,儿臣以为,可重农,但不可轻商。尤其应鼓励商贩与邻国贸易,对商人实施奖励政策。”
这个政策顾沉渊前几日便提出了,但被工部侍郎驳回,言辞格外犀利地批评了他目光短浅,不识大体。
这次他做好了争辩一番的准备,果然第一个出来的还是工部侍郎,谁知他这次开口竟然是热情附议,但是更让顾沉渊意外的是,工部侍郎看他的眼神,竟让顾沉渊神奇的领悟了,姜软言表白时那句不伦不类的“想给你生猴子”的含义。
好不容易到了下朝之时,顾沉渊就被叫住,这次竟是自己的老师,当朝右相程宜。
“老师。”顾沉渊恭敬地拱手:”不知老师叫我何事?”
程宜叹了口气,虽然是程宜的表情是顾沉渊从来没见过的对他的痛心疾首,但已经比工部侍郎正常了很多倍。
“殿下,休怪老臣多言,您可是未来储君,一言一行需当谨慎。您一向聪睿,老臣言尽于此!”
顾沉渊更加狐疑,但是老相师提到了储君,他已经猜到跟万事屋拖不了干系,而当他路经暮暮馆时,顾沉渊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楚辞倚栏而坐,目含秋波地望着他,轻声道:“楚辞也倾慕殿下许久,殿下得空来瞧瞧楚辞,楚辞定尽心伺候……”
此刻,等着看戏的姜软言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凉亭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冰月的汇报。
一想到这么劲爆精彩的内容,由着冰月这个冰冷面瘫脸来汇报,姜软言还有点遗憾影响效果。
“工部侍郎一直阻挠的殿下政令,因为那一封情书,殿下轻松得到其支持,侍郎约殿下月下对酌,然而被殿下无情拒绝。”冰月一板一眼。
姜软言嘴角抽了抽,说好的效果呢?一封情书反而解决政敌怎么回事?
“丞相程宜将这件事压了下来,皇上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冰月继续道。
姜软言抖着唇,程宜为人最为刻板公正,竟为了顾沉渊欺上瞒下?
“那新科状元呢?有没有闹到他爹那里,让老太傅去告御状?”
冰月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这也是我想说的,老丞相说是压下事件,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因为接到情书的没有一个人检举殿下,新科状元他是钢铁直男,但是感念殿下雄才武略,只是躲着殿下,并没有告发检举之意。”
姜软言直起小身板,又不甘心又意外:“就没其他声响吗?”
“暮暮馆倒是动静比较大。”冰月道。
“说来听听!”姜软言兴致勃勃地看着冰月。
“以楚辞公子为首的暮暮馆公子们,正为殿下究竟喜欢谁而大打出手,据说楚辞的脸险些被抓花。”
姜软言神色复杂地眨眨眼睛,原来男人争起宠来比女人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