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温茗坦坦荡荡,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合适:“真出了还不好?你之前不是一直叫唤着自从收了顾沉渊的生意之后就一直都没什么收入吗,现在收入来了,你还不高兴了?”
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心疼人家的钱了?
后一句话温茗没说,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说了也不太合适。
“也不是不高兴,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姜软言烦躁地揉揉头发道:“你想想,他一下子花出去那么多钱,肯定会觉得不对劲啊。我都这么讹钱了,他还没什么反应,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你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啊?”温茗提溜着她的耳朵,将手上的报表给她看道:“你为了他的名声都已经费了多少心思了,不过就是出点儿钱而已,他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们这倒好,二殿下玩命地祸害自己的名声,你还要帮他维持民众基础。”
“疼疼疼!”姜软言哀嚎着保护自己的耳朵,也没看报表,心虚地道:“我也没做什么啊,但是堂堂皇子,居然被王子煜那种人那么对待,肯定看不过去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你出完风头了,王子煜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来,她就觉得火气大,“且不说给冰月添了多少麻烦,我跟你说,万事屋门口都被人泼了两次狗血了。要是再这么下去,别说是名声不名声的,你邻居都得过来找你。”
越想越来气的温茗,恨不得将这老板给丢出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姜软言的态度显然是心不在焉,她就只是漫不经心地摆摆手:“现在顾纲乾不在天伦,王子煜也不敢干什么。“
毕竟,王子煜他们是仗着顾纲乾的势力才敢这么耀武扬威的。
要是他趁着顾纲乾不在天伦的时候给顾纲乾带来了不好的影响,等他回来了,王子煜他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就算是不能做什么,天天泼狗血也不是回事儿啊。”温茗晃晃手上的算盘,抱怨道:“每天的清洗费也很高,虽然都交给二皇子府了,但是时间久了,恐怕二殿下也会找过来。”
略带烦躁的姜软言睨了她一眼,转移话题道:“再说吧,我之前让你们做的那个夸夸群,现在怎么样了?”
“效果应该还算是不错。”温茗也没有催促她:“现在天伦上下平日里面的活动就是比谁能夸奖二殿下更加用心了。”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还是要佩服姜软言的。
用了不算多的筹码,就能让天伦上上下下都跟着动起来。
虽然那些达官显贵肯定是不放在眼里的,可天伦的百姓还是占了大多数,所有人都参与到了这场游戏里面来。
就算是现在皇宫里面对顾沉渊的名声都没什么好话,外面的百姓可都是觉得顾沉渊不错。也是难为了姜软言,这么费尽心思地让顾沉渊不丢了民心。
这么一想,温茗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不少,也就不在对姜软言抱怨。
“不过,老板。你还记不记得,二殿下给我们的委托可是不让他成为储君啊?”温茗“好心”地提醒了一下上头的姜软言,“您可想好了,要是之后皇上也因为民众的话而改变想法了,事情可就糟了。”
姜软言沉思了片刻,点头道:“你放心好了,皇上才不会听这些人的看法。”
这世世代代的皇帝都很自大,他们只要他们觉得,而不是旁人的觉得。
末了,她翻开了温茗送过来的报表,随口道:“皇上就只会觉得顾沉渊不务正业,除了收买人心之外什么都不会。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但我可是个合格的商人。”
既然顾沉渊委托了,她就会做到的。
不然不就会败坏万事屋的名声?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财富啊!
“那你图什么?”温茗就不明白了,指着报表上的数字道:“既然现在都已经是二殿下希望的了,他都不着急,你非要帮他收买人心?”
姜软言翻了个白眼,开始赶人:“我闲得慌,赶紧走赶紧走,我还要思考正事儿呢。”
还想说点什么的温茗见她如此,只好无奈的叹气。
临走前还忍不住叮嘱她要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等温茗离开了之后,姜软言才轻声叹口气,她何尝不知道根本就没有必要?
顾沉渊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她做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多余。说不定,顾沉渊还会觉得她做的都没有必要。
不过……她曾经和顾沉渊聊过,他很有抱负,也想过以后要怎么治理这个国家。
尽管提出来的委托十分无厘头,但是姜软言还是相信,他心里还是想要成为皇帝的。
看过那么多的史书,从来都是这些人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什么时候有过互相谦让?
在姜软言第二十五次叹息的时候,最不想听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了:“你在叹息什么?”
一听见这个声音,姜软言整个人都绷紧了,立即就换上了一副狗腿子的表情:“没什么,您怎么过来了?”
开玩笑,她可是刚刚讹了顾沉渊好几万两银子,现在正主过来了,要是兴师问罪的话,她连跑都跑不了。
“过来看看你。”顾沉渊习以为常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还特别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打量一番这个屋子道:“顺便拿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万事屋,能花出去几万两银子。”
果然是来提钱的!
“二殿下,您这么看不出来,我们万事屋的精华都藏起来了。”姜软言狗腿子地凑过去给他捶捶肩膀道:“更何况,这可是您答应我的,万事屋关门时候的所有花销都算在您头上。”
然后三天花了五万两银子。
顾沉渊曾经调查过,姜软言的出身也不算是特别高贵。
按照调查上的结果来看,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花钱能如流水,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本殿在你眼里,看起来很像是冤大头?”顾沉渊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脸上没什么表情,口气却多少有些危险:“还是说,你觉得本殿不会对你做什么?”
“殿下,可是您自己答应的,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姜软言捶着他肩膀的手一下子就收了回去,面上带着几分不悦道:“您不会是和那个什么王公子一样,连几万两银子都这么计较吧?”
“王子煜怎么了?”她突然提起这个名字,让顾沉渊的神经一下子就被勾走了,他打量姜软言一番,见她没什么事情才安心问道:“你为何将本殿和他作比较?”
“我之前不是让王公子出了一大笔血吗,结果他现在就天天报复我。人也不敢露面,就往万事屋的门上泼狗血。”她把万事屋的账本给顾沉渊看,指着“清洁费”道:“您自己看看,光是清洁费就这么多的银子了。”
越说她越是委屈,恨不得让顾沉渊来背锅。
顾沉渊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暗了些许:“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我也不是来和您告状的,就是和您说一声,我们是真的没讹您。”姜软言一脸真诚,狗狗眼里都是认真:“殿下,您想想。您都这么大发慈悲地帮我们了,我哪儿好意思讹您啊?”
说道最后,她还嘿嘿的笑了起来。
不等顾沉渊说什么,西泽直接就推门进来,大嗓门地道:“老板,您账单送走了没有呢?我又发现了一个需要多两个存货的东西,反正是二殿下出钱,也加上吧。”
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
站在门口的西泽在看到顾沉渊的时候,脸上闪过尴尬,却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他貌似闯祸了!
顾沉渊的目光似笑非笑:“不好意思?恩?”
“啊哈哈……误会,都是误会。”姜软言一边陪着笑脸,一边用目光警告西泽:“西泽,你的机关都弄好了吗就过来,还不赶紧去弄!”
感觉到气氛诡异,西泽也没有多留,脚底抹油溜了。
“那什么,二殿下……”姜软言的脸上都是谄媚,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顾沉渊道:“我们真的没做什么,就是补了一下万事屋的存货而已,真的。”
本来过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算账的,顾沉渊好心地没有和她继续计较这件事情,而是道:“此事本殿不与你计较,不过,本殿倒是想问问,这夸夸群……是怎么回事儿?”
“夸夸群怎么了?”心里越是心虚,姜软言的面上就越是无辜,她摆弄着茶杯道:“其实这是京兆尹家给我们的委托,想试试这个模式能不能成功,又不知道用谁来试验,想了想,只有英明神武的二殿下才有那么多能让人夸奖的优点,就用二殿下了。”
说谎的时候总有些小动作,现在就是在说谎。
顾沉渊看的一清二楚,却并不觉得恼火,微微勾唇道:“原来是这样,不知道,京兆尹给了你们什么委托?”
“京兆尹也是要名声的嘛。”姜软言顺口就开始胡说八道:“政绩上我们帮不上忙,就只能帮忙让民众对京兆尹的印象好一点儿了。听说过不久就是什么审核了,对京兆尹很重要的,皇上会派人来考察。”
“此事本殿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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