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软言还在宫外研究着要怎么对顾封年下手的时候,皇宫里面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开始了。而且,悄无声息地就朝着因为悲伤而毫无防备的琪妃娘娘去了。
天光大亮。
“终于写完了!”姜软言抻了个懒腰,将手中的笔放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写了一整个晚上的东西放到了旁边,喊道:“春分——我的春分宝贝你在哪里呀,救命啊。”
春分没听出来她是在开玩笑,忙不迭地跑过来,紧张地问道:“姑娘怎么了?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吗还是?”
“宝贝快,帮我找件衣裳。我换件衣裳就得出门了。”姜软言拍拍春分的肩膀,自己冲出去洗漱去了。
幸好还来得及。
“啊?”春分苦着一张脸,看着姜软言的时候目光惊讶极了:“姑娘,你都一整个晚上没睡觉了,现在还要出去吗?你之前不是说,熬夜会猝死的吗,你这样也绝对会猝死的。姑娘要不先睡几个时辰吧,到时候我叫你起来还不行吗?”
“就是因为担心熬夜会猝死,所以我选择通宵。”姜软言将歪理说的理直气壮,用手巾擦了一把脸,打了个哈欠道:“你放心,我不去别的地方,我就找个别的地儿睡觉去。”
别的地方睡觉?
春分不解。
姜软言也不指望春分能明白,就只是拍拍她的脑袋,换好衣裳就出门了。她直奔顾沉渊的房间去,到了门口虽然有两个丫鬟看见她了,倒是也没有拦着,放任她进了顾沉渊的房间。
顾沉渊还没醒。
“哎哟这个小白兔样……”姜软言啧啧咂舌,好半天才收回了看着顾沉渊脸的目光,轻手轻脚地爬上了顾沉渊的床。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了,还是太过于悲痛难过,顾沉渊竟然毫无反应,就这么被一个女流·氓爬上了床。
一炷香之后,顾沉渊醒了。
“小美人早上好啊。”
刚一睁开眼睛,顾沉渊就对上了姜软言的目光,她还笑嘻嘻地说出了这种近乎于调·戏的话:“小美人儿你是打算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先~吃~我?”
顾沉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好半天才开口道:“让开,本殿还有事。”
哦,看起来是病好了。
姜软言伸出爪子抹了一把顾沉渊的额头,发现真的不热了。
姜软言讪讪地从他身上爬下来,撩了一把自己头上的秀发,叹息道:“还是生病的时候可爱,又会叫姐姐又会嘤嘤嘤的,你看看你现在,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本殿只是染了风寒,不是染了脑疾,也不是失忆了。”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清楚,这女人顺口胡编的能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你再不从本殿的床上下去,以后就也不用下去了。”
姜软言非常迅速地在他的床上躺平,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那我就不下去了,殿下,请尽情的蹂·躏我吧。”
“本殿没心思和你胡闹。”顾沉渊揉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眉心,口气有些疲惫:“今天,别闹。”
也知道顾沉渊现在肯定是心情低落,姜软言倒是也乖乖听话地从床上下来了,然后笑眯眯地将手伸到前面去:“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都跟你说了别……”
顾沉渊的话还没说完,就看着姜软言的手在自己面前张开了,掌心里放着一只小小的老虎,看起来手工十分拙劣。虽然是玉石雕刻的,但也就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老虎的样子。
玉虎……
顾沉渊有些恍惚。
年幼的时候,苏何荣曾经也给过他一个,虽然要比眼前的精致很多很多。那时候苏何荣和他说:“虽然俗话讲伴君如伴虎,但是渊儿,等有朝一日·你成为了这天下的主人,要记得,老虎是百兽之王,是要庇护自己的子民,对外才是虎。”
他当时懵懵懂懂地点头,不过那个玉虎很快就不见了,他找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找到。
可……姜软言是怎么知道的?
不等顾沉渊问什么问题,姜软言就将小老虎往顾沉渊的手里面一塞,笑嘻嘻地道:“好了,我东西也送完了,那我就先走了。殿下你记得吃早饭啊。”
直接跑了。
手心里面的玉虎还带着姜软言身上的温度,温温热热的,让人心动。顾沉渊原本还有些焦躁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真的安定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将玉虎在手里面攥紧了。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弄丢了。
“啊,真是困死我了。”姜软言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就朝着自己的床铺了过去,对身边的春分抱怨道:“我真的没想到你家殿下居然醒的这么早,我还想着能多跟他睡一会儿呢。不行,我还是在自己的床上睡着舒服。春分,过一会儿你记得叫我啊。”
春分惊了:“你去爬殿下的床了?!”
“小小年纪的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姜软言猛地一下就从床上窜起来了,看向春分的目光也有些惊悚:“什么叫我去爬床了!”
“姑娘你还好吗?”春分却有些魔怔地扯着姜软言一顿乱晃,神色看起来极度担忧:“当年有胆子去爬殿下床的人都已经被殿下扒光了扔出去了,殿下真的没有要对你做什么的意思吗?姑娘你要不趁着殿下还没睡醒赶紧跑吧。”
嗯?
顾沉渊这么吓人的吗?
姜软言愣了半天,才打了个哈哈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家殿下什么都没对我干,我还活着呢,活的好好的。就是现在有点儿困,你能让我睡一会儿吗……”
她是真的困。
春分连声答应,就要推门出去。
“如果温茗和冰月过来了的话,你就让她们叫醒我。”姜软言还不太放心,特意叮嘱了一句。
春分好好地答应了。
姜软言睡了个好觉,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的那种好觉。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推开门出去一看,冰月温茗正带着春分用做出来的简易扑克牌斗/地主,看见她的时候还特意打了个招呼:“你醒了啊。”
“我不是说叫醒我吗?”姜软言冲过去晃了晃春分的肩膀,一脸的绝望:“宝贝我跟你说的是叫醒我,不是让你随便睡啊。”
春分懵懵懂懂地试图拯救着自己的肩膀,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不是我不叫你呀,是殿下特意过来说的,让我们不要叫你。姑娘你说你和殿下……”
她也不敢听姜软言的啊。
姜软言气结,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顾沉渊是在报复自己的感觉。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道:“行,好个顾沉渊。没事儿啊春分宝贝,跟你没关系。冰月,温茗,赶紧进来,商量正事儿。”
温茗立即就将手上的牌一扔,窜进了姜软言的屋子,从来就没有这么迅速过。
搞得姜软言也愣了一下,一边和冰月往回走,一边问道:“这温茗是怎么了?”
“她想欺负春分,非要和春分赌钱的。虽然说赌的不多,春分也不会,但是手气格外的好。”冰月微微耸肩,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从开始到现在,她已经连续输了一下午了。春分不要钱,她不好意思不给,已经给出去快一百两了。”
“一百两?”女主抽抽嘴角,问道:“你们赌钱是赌的多少的?”
“一文钱。”
……行吧。
能从一文钱输到一百两,不得不说,温茗也挺厉害的。
若是换了往常,姜软言肯定要进屋好好嘲笑一下温茗,但是今日已经被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姜软言也没那个心思,将昨晚写出来的东西往两人的面前一拍:“就按照这个计划执行,我要让顾封年寸步难行!”
温茗和冰月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上面写着的东西,犹豫半天,冰月才开口道:“你确定?”
按照姜软言写出来的东西看,不像是要跟着顾封年给顾封年捣乱,倒像是要给顾封年做个随身保镖。什么事情什么时候都跟着顾封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可能是……保护。
“当然确定。”姜软言将时间表摆在两人的面前,一本正经地道:“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让顾封年知道你们在他的旁边就够了。顾封年这个人十分多疑,只要你们跟着他,他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做不成的话……就能极大地阻碍他的脚步了。”
“然后你打算对杨武侯下手?”温茗抬头,微微皱眉道:“你可想好了,杨武侯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你招惹上他了,你的日子也不可能会好过。”
她现在看着顾沉渊这样,日子也没好过哪儿去。
“当然要对杨武侯下手,但是我们不能像是那些野蛮人一样,直接动粗。我们得想想办法,温柔一点儿进行。”姜软言摸了摸下巴,眼睛突然一亮,开口道:“杨武侯这边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们就跟着顾封年就行了。冰月,你上次给我的杨武侯的资料,肯定没错吧?”
冰月鄙夷地看了姜软言一眼。
看起来就像是有些嫌弃姜软言问出来的这个问题。
姜软言轻咳一声,倒是也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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