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言很快就见到了江清本人,对方舒舒服服地坐在万事屋的正厅里,像没事人一样,甚至还笑吟吟地对姜软言打了个招呼。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夏知然的名声一落千丈,在长安成了贵女们的笑柄,虽然还没有确定的消息,但是看着夏家闭门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假的。
至于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怕就只有两个当事人,还有这些日子忙着到处跑消息的人才能知道事情的缘由经过了。
“小姐~”江清两个字喊的九曲十八弯:“你想我了没有呀?”
姜软言微微抽抽嘴角不知如何作答,挑眉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事情解决好了?”
江清风骚地对着姜软言抛一个媚眼过去,毫无顾忌地释放自己的魅力,他勾着唇角笑吟吟地道:“算不上是解决好了,但是一会儿就应该能解决了。小姐你还不相信我么,保管以后夏知然都不是你的对手。”
其实现在也不是。
姜软言正想多问,就被“砰”地一声巨响给吓得吸引了目光,她一下子就坐正了身体,看清来人后恶狠狠地瞪一眼江清,然后起身迎上去。
夏夫人一身华贵衣裳站在一尺开外,看向姜软言的时候目光简直都要吃人了,再看向旁边怡然自得坐着的江清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把火点了万事屋,她怎么就没看清这女人的歹毒心肠呢?
所以,夏夫人根本就没和两人多说话,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站到姜软言的面前,带着怒气问道:“姜软言你要不要脸了?你收了我们的钱居然给我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信不信我砸了你的万事屋!”
“夏夫人有话好好说啊。”进姜软言腰包的钱就没有再出去的道理,所以现在她怡然自得地给夏夫人倒上一杯茶,客客气气地道:“您别这么大的火气,先喝杯热茶,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夏夫人哪儿有心情喝她的茶,对着江清怒目圆瞪,满肚子都是火气:“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万事屋的人勾引了我的女儿,现在都已经成整个京城的笑柄了!”
她出来的时候都要小心不要被别人发现,要不然肯定会被惦记上。
“您这话是从何说起?何来的勾引之说?”江清听着却不满意了,他什么都没干好吧。
这个大夫也曾经去府上去过两次,夏夫人对江清的印象还不错,又懂礼貌又会说话医术还挺好。
现在想想当时夸奖江清的自己,夏夫人几乎要被自己气得背过气去。
江清端着茶盏抿一口茶,端的是气度无双:“夏夫人,请我上门诊脉的人也是夏小姐,而来我医馆的人也是夏小姐,我从未与夏小姐主动来往过,何来的勾引之说?”
做事的时候就已经想着要不能给姜软言惹麻烦了。
夏夫人被噎了一下。
如果仔细回忆一下的话就会发现,江清来夏家的时候每次也都是非常守规矩的,给女眷诊脉都不会主动接触。而且,她也审问过夏知然身边的丫鬟了,是没听说过江清给夏知然送什么消息过来。一直以来都是夏知然主动去找江清,就算是去找江清了,也从来都没做过什么出格的行为。
“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主动来往过!”夏夫人一口气上不来,干脆闭眼转头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恶狠狠地瞪向上江清。
这万事屋都养的是什么人,一个个怎么都能言善辩的?
“夏夫人就算是不知道这个,也该知道是什么人给夏小姐下的药吧?”
江清微微扬眉,一点儿都不怕夏夫人这种看似凶神恶煞的气质。
“我想凭夏夫人的能力应该已经查到下药的人是夏家自己的人,也应该知道夏小姐过来与在下并没有什么关系。”江清眨眨眸子,一脸单纯。
夏夫人当然已经查到下药的人就是夏知意的人了,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夏家的女儿已经毁了一个,总不能另外一个也毁掉。
若要夏夫人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夏夫人自然也是不愿意的。
“更何况。”江清垂下眼帘,一副受尽委屈可怜兮兮的比久安还要招人疼爱的样子,他开口的时候声音也像是带着几分哽咽:“在下发现夏姑娘被下药之后什么都没做,甚至还给夏姑娘解了药性,为何夏夫人要来找在下兴师问罪呢?”
夏夫人听见这话一下子就愣在原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和夏知然什么都没做,那是不是说明?
江清叹息一声,声音也带着几分悠长的意味深长道:“夏夫人,在下冒犯多说两句。京城中众人都知道小姐曾经倾慕二殿下,但小姐这样的人都能将夏姑娘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您呢?夏家府上下的第一件事却是来找在下兴师问罪而不是看看夏小姐的身体情况。”
“若是夏姑娘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还是说对夏家来说,夏姑娘就只是个用来勾住二殿下的人,这个人不行之后还可以换下一个呢?”江清的话说的也算的上是凌厉了,让夏夫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才好。
“江清。”姜软言适时地开口解围,皱着眉头斥责道:“你怎么能和夏夫人这样说话呢?夏夫人的爱女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最着急的,我们怎么能落井下石呢?而且二殿下也不是听这种风言风语的人,不可胡说八道。”
“是。”江清放下茶盏站起身,一个目光都没有分给夏夫人:“那在下先告退了。”
对待夏夫人这样的人,说这么多就已经足够了,再继续说下去的话江清觉得不值得。更何况,该听到的话应该都已经让外面的人听到了,他也不用继续帮忙了。
剩下的事情,姜软言当然都能处理得好。
江清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差点儿撞上门口的人。他站定脚步,对着门口的人抱歉地笑笑道:“春蝉姑娘,在下出来的太着急了,冲撞了您,还望见谅。”
春蝉怎么会和江清介意呢,忙摆摆手,小声问道:“夏夫人和姜姑娘还没说完吗?”
宫里面当然也听见了消息,春蝉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打探这些事情的,结果没想到还没打探到什么,就听见了这种事情。
当下对夏家人的不喜越来越多,却也不好在面上表现出来。
江清轻声地叹口气,无奈地道:“还没有。夏夫人毕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好像十分恼火,一直在和小姐纠缠呢。”
不用别人,连春蝉都开始帮姜软言抱不平了:“这件事情又和姜姑娘有什么关系呢?明明就是自己府上的问题。”
明明姜软言也喜欢顾沉渊,而且姜软言要比夏知然不知好多少,却还是帮着夏知然在顾沉渊的面前博好感,结果夏夫人居然再来倒打一耙?
春蝉不禁皱眉,她是个局外人自然能看得清楚,也知道姜软言对琪妃的态度是因为顾沉渊,这么一想就更觉得心疼姜软言的委曲求全了。
看看夏知然,除了仗着家里的能耐和琪妃的喜爱耀武扬威之外还有什么能耐?
“夏夫人慢走。”这边姜软言的声音响起,站在门口对着夏夫人微微俯身行礼,送走急匆匆往家里走的夏夫人。再一转头,看见春蝉便笑道:“春蝉姐姐怎么来了?”
春蝉被问到也不好意思说是琪妃让过来看看姜软言有什么办法能帮夏知然,就只好小声道:“琪妃娘娘让婢子过来看看姜姑娘。”
“顺便帮知然?”姜软言倒是看得很开,微微耸肩道:“不过这件事情我真的管不了,夏夫人好像不太喜欢我。”
这也不是姜软言的推脱之辞,春蝉也是自己刚刚听见了夏夫人的态度的,当下对着姜软言笑笑,保证道:“姜姑娘放心,等回去我一定会帮你和琪妃娘娘好好说一说的。”
都已经闹成这样,还让姜软言来帮夏知然的话未免也太过分了。更何况今天夏夫人的说辞要是被琪妃知道的话,说不定琪妃也会改变心意,毕竟她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善茬。
姜软言谢过春蝉之后,留下说两句话就将春蝉又送回去了,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江清的身上。
“走吧。”
没来由地后背一寒。
在重新回到正厅的时候,江清接受了一路上诡异目光的洗礼,其中包括的欲言又止千回百转第一次让江清感觉到了几分危险,好像自己要被这群八卦的人给生吞了一样。他本来是想掉头就溜的,奈何才没跑出去几步,就被江祠给抓回来了。
这件事情闹到连江祠都知道,实在是忍不住过来抓江清等着江清的解释了。一时之间正厅里面凑满了人,全都眼巴巴地看着江清。
西泽第一个举手提议:“不是,这一切都是你打算好了的吗?你是不是也和夏知意勾搭在一起了?”
“天地良心。”江清高举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他看向姜软言道:“在下对小姐一心一意,从来都没有动心过。至于夏知意,只听说过,从来都没了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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