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万万不可,这院子虽无人,可是房间内我们还没有检查过呢,万一这贼人就藏在里面,让他逃过了,那日后可后患无穷。”
夏知然说着就要闯进小院,姜软言再次用尽力气拉住了她。
“可是小姐呀,这要真是个贼人,你打算拿他怎么办?就咱们俩这细胳膊细腿的弱女子,你还能打得过他呀?”
姜软言刚才光为了追她,都费了好大的力气了,哪还有多余的力气抓贼。
“放心吧江小姐,那贼人就算是男子,可她只有一人,而我们有两个人人数上我们取胜,。”
听到夏知然的话,姜软言都蒙了,到底是什么让夏知然觉得,在与贼人单独遇见的情况下,两个弱女子以人数取胜,就能取得绝对的胜利的?
“更何况,我是夏家的大小姐,那贼人要是敢动我分毫,他最后必定死路一条,江小姐,你就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立马就出来。”
姜软言还想要上前一步,别院中厢房的门却就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带着面具的顾沉渊。
姜软言看见这一幕也惊呆了,因为,顾沉渊现在身上所穿的这一身衣服,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
就和普通的账房先生一样,文质彬彬,但是却丝毫彰显不出他原本的贵气。
夏知然也愣在了那里,顾沉渊看见姜软言之后,微微向前弯腰,“小姐。”
姜软言顿时脑袋就更懵了,她几时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顾沉渊居然对她行礼问好了。
“这位是?”夏知然慢慢的从发愣中反应过来,转向姜软言。
“这位是我们家的账房先生,不过是管理我们的私人账本的。”姜软言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顾沉渊。
“你也知道,我们之前经营着万事屋,这虽然来做慈善了,但是也不能把自家的账目弄混不是,所以我就把赈灾的款项和自家的账本区分开来,就有两位账房先生核算。”
姜软言有条不紊的说着,旁边的顾沉渊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见……”夏知然说着还想往前,姜软言赶紧站到了顾沉渊面前。
“小姐请放心,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们家的后院绝对安全,毕竟现在我管理着这么多的账目和银两,不多提高点安保,这心里也不放心呀。”
姜软言解释着,一步步往前,将夏知然推向院外。
“你刚才一定是看花了眼,可能是哪位仆人,抱着江祠需要浆洗的衣服,往后院去了,你也知道他在朝廷做官,衣服自然要比我们的华丽一些,这也是出于对皇上的礼貌嘛。”
此时姜软言已经成功的将夏知然推到了院外,“行了,先生去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姜软言赶紧一挥手,院内顾沉渊再微微弯腰,算是送走自家的主子离开,然后便回房去了。
夏知然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个可疑的人物,又回到了房间里。
“夏小姐不是还想去看腊梅吗?我这就带你去,往这边走。”姜软言指向了花园的方向,。
冰月不甘心的再看了一眼别院,她知道她绝对没有看错,那衣服一定就是顾沉渊的。
更何况今天大殿下已经提醒过她了,顾沉渊近日那么安静,都不见他来找姜软言,那反而更能证明,他最近肯定和姜软言在密切来往。
那个陌生的账房先生,很有可能就是顾沉渊扮的。
虽然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但是夏知然相信自己的直觉。
到了花园之后,姜软言慢条斯理的拖着夏知然,在花园里找了半天,园中根本就没有腊梅,可姜软言坚信夏知然听到的一定都是真话,她便决定要好好找一找。
就一直拖着夏知然陪她,迟迟不肯回房去。
此时虽然雪已经停了,但是周围的气温并没有回升多少,夏知然就一直站在雪地里站着,看着姜软言一株一株的把园中的植物,都变辨认的清楚。
尽管她已经承认,自己也是道听途说,很有可能是记错了,但姜软言却坚持,在那愣是耽搁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最终才回到屋内,
“哎,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着要是真像夏小姐你说的,我院中有一株如此娇艳的腊梅,我没有注意到的话,那的确是要好好看一看,只是,目前看来好像空欢喜了。”
姜软言惋惜的摇摇头。
“我这小院本来就平平无奇,但凡要是能有一株,夏小姐所说的那么漂亮的腊梅,帮我点缀出一个漂亮的花园,那也好呀。”
这个时候反而变成姜软言的戏更多了,可夏知然只能忍住,毕竟这是她先说出来的,自然也就只能她来承认。
“这也都怪我,没有弄清楚就来和江小姐说,还得小姐扫兴了,不过小姐若是那么喜欢腊梅的话,大可派人去寻一株绝好的回来,移栽到这小院,到来年冬天您便可以欣赏那傲雪寒梅了。”
“说的也是。”姜软言见状,游戏玩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送夏知然回家了。
“也都怪我一时兴起就拉你,在花园耽搁了那么久,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下小姐用膳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姜软言说着起身准备送客。
这一次夏知然竟然很配合,姜软言猜估计是刚才在花园,冻了那半个时辰,夏知然也耐不住了吧。
小样,跟我斗,抗冻吗?
姜软言一路意着。
然而走到了大门口,夏知然才回过身,对姜软言说道,““平日在家里,只听说这赈灾的事情繁多,近日以来才见到,江小姐如此忙碌,同为女子的我,却远远不及你,说起来实在是惭愧。”
这样一波彩虹屁,姜软言听了却心里开始忐忑,这都要临走了,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呀?
“小女子不才,但也想为灾民们出一份绵薄之力,不知道江小姐是否愿意,多教教我啊?”
姜软言没有明白她的话。
“我的意思是,我想来跟在小姐你的身边,多做一些能帮助灾民的事情。”
这话姜软言听明白了,那显然还是没有死心啊。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只能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了、还请江小姐不要拒绝。”
夏知然脸上是一副谦卑的模样,但心里却在暗暗咒骂,让你刚才把我放在花园里等了半个多时辰,既然这样,我就天天来烦你,看你又能如何。
她虽说是来帮灾民的,但是堂堂夏家大小姐的身份,就是凭着这一点,她认定姜软言不敢给她安排什么太重的活计。
更何况,到时候家丁那么多,随便带几个在身旁,姜软言安排什么,让他们去做就好了。
剩下的时间,她就打算好好的看看,这院子里到底藏着谁,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顾沉渊?
而对面的姜软言很快也领会到了夏知然的意思,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但心中已经是怒火中烧。
这夏知然怎么那么执着,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
“哈哈,当然没问题,济世堂欢迎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拒绝呢?明日用过早膳之后,我在府上等你。“
姜软言笑着,答应了下来,两个人说定此事,夏知然才转身离开,坐上了回家的马车,姜软言也才能终于放松一下,她已经笑僵了的脸。
这时候,白若观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捧瓜子,“这什么情况呀?夏知然怎么上我们家来了?”
“还能有什么情况?不就是为了她心心念念的二殿下吗?”姜软言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把人藏好没有啊?”白若观一边嗑瓜子,一边追问。
“那必须的,在我的宅子里,还能让她把人给找出来?那我跟她姓得了。”姜软言说完拍拍手,似乎刚才碰过什么脏东西似的。
“那你怎么还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白若观跟在姜软言身后,一边走一边问,她虽然来济世堂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对于姜软言的表情,她还是能一眼看透的。
“还不都是夏小姐,不知道又想什么歪主意,居然跟我讲,她想给灾民们做点事情,以后要经常来。”
姜软言只要一想到,以后要天天都要看到她那张脸,心里可不就烦,她越想越生气。
“那家伙要天天到这儿来?”一旁路过的冰月听到了,也十分生气。
“那倒不至于。“姜软言一句话让冰月放松了下来。
“既然她都说了要为灾民做事,我肯定要让她做点实事儿啊,你们是没有看到她带来的那些捐款,恐怕连他们夏家走一次亲戚的十分之一都算不上。”
姜软言一想到这里就来气,最讨厌这些做表面工作的人了。
既然没有钱,那就拿出点本事来,那么厉害的一个大小姐,就不相信她什么都不会。
姜软言说着,暗暗的在心中盘算,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忙,不跟你们说了,我先走了。”
她说完这话,便急匆匆的往后院走去。
走出前厅之后,看到白若观和冰月没有追上来,姜软言几乎是一阵小跑,直接跑到了顾沉渊的别院。
在门口,她先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然后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听,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动静,先来判断一下顾沉渊是否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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