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铃这几天被叶瑞闹得浑身疲惫,大大的黑眼圈看起来有些狼狈,她都快困死了,颜双雪也不知什么时候出来。
就在二人斗智斗勇的时候,颜双雪已经被无罪释放。
出了行刑处,阳光照射在颜双雪身上,驱散一身寒意,看着来接自己的宫炔渊,心中带着暖意,他这个人倒是不错。
“谢域王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事,域王尽管吩咐就是了。”已经过去了几天,颜双雪脸色好了很多,却依旧苍白,那一双眼睛,明亮的摄人心扉。
瞥了一眼颜双雪,宫炔渊坐在马车上,不自然的动了动,因何如此,他很清楚,颜双雪也是受了他的连累。
颜双雪正经的道歉,宫焕渊有些不自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解释,向来冷俊的男人居然有几分不好意思。
“上车吧,你受了伤,先回王府,本王已经让御医等着了。”
域王府的神医急得团团转,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念叨着,“怎么会出来了呢,这可如何是好。”
“神医大人,王爷和颜姑娘快到王府了,快快和奴婢一起前去迎接。”一丫鬟敲门提示,神医擦擦额头的汗,想要拒绝,又怕情况不对,只能跟去。
路上走的缓慢,一直在想对策,最后也只能破罐子破摔,就咬准颜双雪是刺客。
王府门口,宫焕渊率先跳下马车,颜双雪随后,在丫鬟的扶持下,苍白着脸下了马车,就算如此,她也痛的额头冒汗。
宫炔渊微微蹙眉,怎么忘了她受伤了,应该把青铃叫来。
看到颜双雪,神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来了。
他缓缓后退,随后好似被谁给绊了一跤,一屁股蹲在地上,茫然四顾,满脸的惊惧之色。
周围的下人一脸懵逼,这位神医怎么了?
因当时行刺之事知道的人很少,王府管理很严,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神医这几日也被关在他自己的房里,旁人只当他在炼药。
“王爷啊,我真不是故意行刺您啊,是颜……不不不,我说错了,是我,是我……”场面安静,只剩下神医的哭啼,宫炔渊面色铁青,不是吩咐把神医关起来了吗?果然,钉子太多了。
不等那些下人恢复,宫炔渊就吩咐管家让众人散去,一双凌厉的眸子,此时被怒火侵染。
神医也看到了,他突然扑向颜双雪,丫鬟来不及阻拦,颜双雪被神医吓退几步,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后背撞上了马车。
一个白眼,颜双雪软软倒下,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痛死老娘了。
宫炔渊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颜双雪,下意识的想要放手,又硬生生的忍住,手上青筋暴起。
路过神医身旁,就没那么客气,“把他关进柴房。”
天色已暗,医女已经在给颜双雪上药,宫焕渊冷峭的脸上漆黑一片。
走进柴房,一盆冷水浇下,神医从睡梦中惊醒。
“本王不计较你是何人派来的,也不问你此来的用意,你只需要记得,若有人问起,不能提及颜姑娘的名字。”
神医僵硬着身体,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您说什么呢,域王爷,我听不懂,真的是颜…...她让我这么干的?”
神医不承认在宫焕渊的预料之内,他也不急,反而轻笑出声。
“你身后的人,本王帮你摆平,事后,本王保证,一定会让你安全离去,如何?”
动动身子,让自己不那么僵硬,心却怦怦直跳,神医心动了。
背后的人派自己出来,行刺域王,不管打着谁的名义,都难逃一死,如今有一线生机,神医心动在所难免,可他也害怕。
这些宫中贵人,心机深重,表面上和和气气,替你安排好一切,到头来,被坑了都不知道,这是神医得到血的教训。
“你若不信,那就算了。”宫焕渊没多说什么,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转身就走。
神医急了,他还打算和这位域王打太极一段时间,哪知他的性格如此难猜,“我答应。”
宫焕渊挑了挑眉,毫不意外,神医本就是一颗被废弃的棋子。
皇宫此时乱成一团,皇上又病了,昨日小雨突至,淋到了正在御花园和新的来的宠妃花前月下的陛下。
为了让爱妃知道自己的勇猛,皇上很任性的在御花园中和爱妃淋雨玩起浪漫来。
太子听说的时候,哈哈大笑,对那位宠妃倒是来了些兴趣,把雨中漫步视为浪漫,也是一个妙人啊,可惜美人选的人不对。
笑是笑,毕竟是自己的父皇,对他再不满意,也得在大臣之中做做样子。
听到消息后,太子一大早就去看皇上。
任由父皇对自己倒着苦水,太子面上温和的笑意不在,仿若一个担心自家父亲的儿子,不时的附和几声。
一双淫邪的目光紧紧盯着皇帝陛下身后的女子。
女子不过豆蔻年华,纤细的手掌正一下一下的扶着皇帝的发,红润的唇凑近皇帝的耳边,不知在小声说些什么。
看到因垂首而露出的雪白肌肤,太子有些心痒痒,偏偏还要维持着狗屁的温和面孔,这一刻,他倒是有些想念宫炔渊,只要有他在,父皇绝对会对着宫炔渊臭骂一顿,哪里会留意到他。
想到自己在域王府中的眼线得来的消息,太子从女子身上移开目光。
“父皇,听说前几日皇弟遇刺了,不知可曾找到凶手?”
皇帝说话的声音一顿,不知道自己最钟爱的孩子提起这个话题有什么用意,“应该是找到了吧,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可儿臣听说,那刺客是受人指使,如今指使刺客之人却被无罪释放,这其中……”太子不在说什么,后面任由皇帝想象。
“既然这样,那就传域王,刺杀皇家之人,还真是不把朕放在眼中。”
“还是太子你好,知道朕病了就来看朕……”
走进皇帝寝宫的宫炔渊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他面色丝毫不变,面无表情的对皇帝和太子一次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