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初受惊的拍了拍胸口,捡起地上的衣服赶紧穿了起来。
等穿戴整齐后,她看着地上仍赤果着的男子,盯在她腰下,嘿嘿的笑了一下。
最后,随手给她腰间搭了块碎布,秦雪初拍拍屁股上的灰,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笑?你竟然笑了?你倒底在笑什么?”
阵法被破坏她没怒,灵坤宝塔碎了她也是没怒,可是当秦雪初盯着身体笑时,她却忍无可忍的怒发冲冠。
凰的脸阴沉如水,一道可怕的灵力如狂风般四下里横扫,如一道巨浪,方圆千米内的生灵全都匍匐在地,惊恐的一动也是不敢动。
小白吱的一声从她怀里跳出来,躲得远远的,只露出一怎么又恐惧的小眼睛盯过来。
而这股气息越传越远,更将一直追在秦雪初身后的红芒一扫过后,全都化为黑烟消失不见。
在这些红芒消失的瞬间,凰神色一凝,拂袖而起,身形消失在屋中。
秦雪初额头全是汗水,她已经逃了十几里地了,可是身后的那些红芒们,却越追越紧,越聚越多。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身后的红芒却突然全都消失了。
秦雪初虚脱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只是她还未喘过气来,突然怎么又猛的坐起:“谁?”
匕首在握,双眼凌厉的望去。
昏暗的小路上,走来一人,秦雪初一看,如泄了气的球般整个身子松了下来。
“二白,你怎么才来?快来扶我,我要站不起来了……”
她揉着腿,咒骂着这该死的身体真是太没用了,要是以前,早跑得没影了。
二白一步步走来,站在她身前,蹲下身,声音冰冷:“为何笑?”
“笑?谁笑了?笑个狗屁啊,我哭还来不急,哪儿还笑得出来?”
秦雪初疼得龇牙咧嘴,在她肩头打了一下。
此时她的小腿处到处都是血痕,是被山道上的荆棘所划,正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你眀眀笑了,还笑得很开心。”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嗯?”
秦雪初抬起头,这一望之下,脸色大变。
因为她发现对面之人,根本不是二白。
此人一身的黑衣,黑发飘然,满身的煞气,虽然跟二白长得十分的相像,但气质禾气度,绝不是那个傻子二白能有的。
最可怕的是,此人双眸如冰,高高在上的气质中怎么又透着淡漠与无情。
淡淡的盯着她,就如一头洪荒猛兽,蔑視一切生灵。
“你是谁?”
秦雪初大惊,快乐一反应,是二白被那些鬼火附了身?所以才会如此可怕的盯着她。
快乐二反应是则不对不对,这人绝不是二白,所以她要马上逃。
猛的一脚踹去,秦雪初的身体便窜出了二米。
只是她快,对面的男子更快。
也是不见她如何动作,手一伸,便轻易的抓住她的脚。
秦雪初回身挥拳便打,逃不过就打,一嚸也是不拖泥带水。
然后,她左脚将她脖子一勾,如蛇般缠向她的脖颈,这一招叫灵蛇缠颈,是为近战最为厉害的杀招。
只要是被她缠上的敌人,必定脖颈碎断,没一个能逃得掉。
只是,这百试不爽的杀招,此时却根本不起作用,随着她身体灵活的缠动间,男子轻易的便破了她招式。
等她旋转叁圈后,她的脚仍在男子手中,虽然没有夹住脖颈,但却是夹住了她的腰,而且从刚才的左边换到了右边,以暖味的姿式缠在了她的腰肚子上。
“你倒底是谁?在不松开,休怪我无情了。”秦雪初厉喝一声。
“你可以试试?”
男子看了她一眼,眸子全是轻蔑之意。
秦雪初大怒,手腕一翻,寒光闪闪刺向她咽喉。
嗡!
尖利的匕首在临近咽喉半寸的地方停下来,被一道白光包裹,寸步难近。
秦雪初咬着牙,看着眼前超出她想像的白光,手腕一转,匕首如闪电般刺向对方周身大穴。
咚咚咚!
男子站着未动,但秦雪初每刺一处,便会有一道白光出现,然后她便被这些白光震得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为何笑?”
男子一步步上前,黑发飘扬间,带着可怕的威压,仿佛只要她所在的地方,她便是王者,言从法随,逆她者死。
“我想笑便笑。”秦雪初狠狠瞪去。
“你为何笑?”
男子在次逼近,阴冷的气息,如地狱来的死神。
“我笑你是个疯子。”秦雪初大怒,恶从胆向生,直接骂过去。
男子摇了摇头:“不对,你笑的不是疯子,你为何要笑?”竟然怎么又回到了原题。
秦雪初要疯了,这家伙倒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什么时候笑了?
要杀便杀,竟如此的戏弄她?
于是,她猛的起身,以最强的杀招攻了过去,然后身体一晃,反身便逃。
“没我的允许,你哪儿也是不能去。”
轻飘飘的话语响起,脑袋一痛,秦雪初的头发被人从后面给扯住了。
“放手,你给我放手,我不逃就是了。”秦雪初气得想骂娘,抓什么不好,偏偏要抓她的头发。
昨日她已经照过镜子,她的五官长得倒是不错,大眼高鼻,虽然脸色黄了些,皮肤糙了些,但只要精心调理一段时间,就能白白嫩嫩,成为一个小美人儿。
只是,她的头发却是一大问题,从小的营养不良,让她的头发怎么又枯怎么又黄,毫无一丝的光采。
所以,昨日她可是花大价銭买了上好的润发膏,想着好好润一润后,变得怎么又黑怎么又亮。
可是此时,她宝贝了一晚的头发,此时正被人用力的扯着,要不了一会儿,连头皮都得全扯下去。
“你为何笑?”
“大仙,那请问你,你问的是我什么时候的笑?你不说清楚,我无法回答啊。”头发松开,秦雪初转过身,一脸无奈的盯着她。
这是个神仙吧,还是个非常厉害的神仙。
只是天可怜见的,她脑子有病,变成了疯子,所以见人就问为何笑?
男子沉默下来,眸光清冷的盯着她。
“想不起来?那我只有无能为力了。”秦雪初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