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罔极在御书房内,亲笔写下请柬,她要重新将沐挽裳从正门迎娶进宫,昭告天下立沐挽裳为大胤的皇后。
当然也请了李舸,那个懦夫一直未有所行动,无妨再下一剂猛药,只要各国的格局改变,他才有机会发起战争,只要各国开战,他才有机会称霸天下。
楚西昭研制的药丸已经初见成效,却还是达不到轩辕罔极需要的效果。
孩子有先天之疾,楚西昭必须留在皇宫,随时随地的照看孩子的病情。
要半年后,等孩子脏腑没有那般娇弱,便可以施针治病,炼药的事情暂且往后拖延。
轩辕罔极已经下令禁止探望,挡了那些前去寝宫探望的妃子。皇后的寝宫凤栖宫,也开始全面的翻修,他要打造一座最奢华的皇后寝宫,作为他们大婚的婚房。
沐挽裳知道孩子没事,终于安心,睡觉也安稳了许多。
孩子抱在怀里,就不舍得放下,孩子的容貌很像母亲,与轩辕罔极只有几分相似。
轩辕罔极的公务很忙,只要一有空就会回到凤仪宫来看孩子。
沐挽裳也是心思玲珑之人,还是发现一丝端倪,绯衣与楚西昭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孩子,任何带有香气的东西都不可以靠近。宫里的胭脂水粉也都收了起来。
孩子每次哭闹的厉害,只要在楚西昭的怀中,少卿便好了。
沐挽裳见绯衣抱着孩子,哄着孩子入睡,“娘娘,小太子真讨人喜欢。”
沐挽裳却是神情凝重,“绯衣,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本宫?孩子是否有隐疾?”
皇上担心娘娘知道后会伤心,就不会安心的静养,这种事情就知道是瞒不住的,娘娘早晚都会知道,与其让她胡思乱想,不如早知道对孩子也是有好处的。
“娘娘,小太子却是有隐疾,不过西昭是有办法根治的。”
沐挽裳原本平静的再次被搅得浑浊不堪,“究竟是什么?”
“是喘症!现在孩子还小没办法施针,要等孩子半岁以后方才可以进行治疗,在此之前,要小心呵护,否则凶险万分。”
照顾孩子辛苦沐挽裳不怕,只怕他们是在骗她,“绯衣,西昭他真的有办法治好孩子的病吗?”
“娘娘放心,小太子若是真的危急,皇上会比娘娘更着急,皇上如今连娘娘都瞒着,就知道西昭是有办法治好小太子的,只是不想娘娘担心。”
俗话说关心则乱,绯衣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她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孩子。
轩辕罔极处理过公务,回到殿中看她母子,见沐挽裳一直看着熟睡的孩子。
“孩子睡了,你也好生休息。”
“皇上为何不告知孩子有隐疾?万一我不知道害了孩子,该如何是好?”
原本打算瞒着她出了月子,身子养好了再告诉她的,“朕是想要让你好好养身子。孩子有西昭和绯衣在,不用担心。”
她是一个母亲怎么能够不担心。
轩辕罔极为了能够让她开心,“裳,孩子百日后,朕会将你从正门娶进皇宫,”
“咱们以是夫妻,孩子身子需要人照顾,婚礼不过是个形式。”
“裳儿,不是说过每个女子都很期待有一个婚礼的,朕要昭告天下,你才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请柬也已经送了出去。”
这件事情轩辕罔极当她说过,她也没反对,只是此时哪有心情。
听说请柬送了出去,沐挽裳那方才意识到一件事,眉目渐渐染上薄雾。
“皇上,也派了帖子去新罗?”
“当然,舸如今也算朕是连襟,朕邀请他带着你的妹妹来大胤观礼,那也是你唯一的亲人。”
沐挽裳颦眉,轩辕罔极真的只是观礼如此简单吗?
“皇上,可否答应臣妾一件事?”
“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朕能够做到。”
“这件事皇上一定能够做到,皇上有大业臣妾不会干预,但是妹妹她是臣妾唯一的亲人了,皇上可否保住她的幸福,放弃对付新罗。任何国家都可以,只要不是新罗。”
聪明如她怎么会料想不到他的心思,轩辕罔极还要利用新罗来拉开各国的战争,他的大业岂会轻易放弃。
为了让沐挽裳安心,“只要新罗不动大胤,朕自然不会攻打新罗。”
“若是新罗动手了呢?”
“朕总要自保吧!话又说回来,新罗弹丸之国,哪里有能力来攻打大胤,是爱妃发多心了。”
是她多心吗?轩辕罔极的心思从来都不曾真真正正的向自己敞开过。
他要征战天下她不反对,只要不要去伤害她的亲人,那是她的底线。
数日后,新罗皇宫,金京,璟福宫内。
李舸正在处理公务,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公务上,还在加紧训练军队和研发新式武器。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聚集足够的实力,便有能力与大胤一战。
没有忘了轩辕罔极是如何将沐挽裳一次次的从他身边夺走,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
宦侍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请柬,“皇上,这是大胤的使臣送到使领馆传承皇上的请柬。”
“请柬上说的什么?”
“皇上亲阅,奴才不敢看。”
李舸向来懒得理会大胤送来的消息,不过有很想知道沐挽裳的近况,据说她怀了身孕即将临盆了。
将请柬从宦侍手中拿了过来,上面的字迹是轩辕罔极亲笔所写。
沐挽裳诞下皇长子,轩辕罔极将立她为后并举行大婚,邀请他去观礼。
“轩辕罔极,你真的太过分了,”是在炫耀胜利,还有他的一败涂地。
“皇上要去参加观礼吗?时辰还有一个月。”
“去,当然要去,难不成朕怕了他不成。”
康宁殿内,沐挽歌逗弄着孩子,前些时日孩子刚刚举行过抓周的仪式,尚禹他抓了一支笔,这令尹太后很满意,这便意味着尚禹以后拥有这治理国家的才能。
“中殿,天气和暖,过几日本宫要去寺院祈福不在宫中,见不到乖孙心里面放不下。”
沐挽歌轻展朱颜,“母后太过娇惯禹儿,她现在晚上都在找母后呢!”
“本宫没有白疼乖孙。谁让皇上后宫就只有禹儿一个子嗣。原本想着皇上立了英嫔,一年了肚子至今也没有动静。”
沐挽歌唇角扬起涩然,皇上是碰过她不过是在醉酒的时候,李舸的心里面还是忘不掉姐姐。
“皇上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公务上,这不是很好吗?”
“话虽如此,人丁兴旺,才对得起李家的皇室祖宗。”
“皇上驾到!”
两人还刚刚说起,李舸便来到康宁殿,沐挽歌盈盈见礼,“中殿见过陛下。”
李舸见尹太后也在,“儿臣见过母后。”
“刚刚本宫和中殿还提起皇上,这就来了。”
李舸没有掩饰,直接表明来意,冲着沐挽歌道:“大胤下了请柬来,阿裳她诞下皇子,轩辕罔极要立她为后,并娶她过门补办婚礼。邀请朕与皇后一起去观礼。”
沐挽歌并不想让李舸去观礼,“臣妾还要留再来照看孩子,怕是不能够跟着去了。”
“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
沐挽歌知道,李舸不是去道贺的,故意带着她和孩子是去是去示威的。
“皇上,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尹太后也有些慌了,好不容易将沐挽裳送走了,儿子终于开始了新的生活,虽然每日将自己关在璟福宫内,整日整夜的对着公务,终于是走出来了。
喝道:“不许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许去!
蛮胡皇宫,墙壁四周挂着精美的壁毯,四周水晶的琉璃灯盏,将四周照得通明,别具异域风情。地上铺的是红艳的带着织锦图案的地毯。
阮世藩正在处理公务,听到殿外道:“公主嫁到!”
“宣进来吧!”
阮胜男一身红装,腰间红色的软鞭缠在身上,英气迫人,“大哥,不知道叫胜男来所为何事?”
阮世藩将大胤送来的请柬递到了阮胜男的手中,“胜男,你看看这是什么?”
阮胜男将请柬拿在手中,大致看了上面的内容,狠狠地咬着贝齿,没有言语。
“胜男,那个大胤的皇上既然如此,你也别再固执了,父王为你选的夫婿虽然不是皇者,却对是真心真意对妹妹好的。”
“宁缺毋滥!那轩辕罔极从一个倍受打压的皇子成为大胤的帝王,足以见得他是个英雄,妹妹的眼光并没看错。”
“可是人家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妹妹。”
知道哥哥是为了她好,她认准了一件事,是不会轻易放弃,“哥哥,父王还病着,哥哥是无法去大胤,不过是去参加观礼,不如妹妹自己去!”
“你是去观礼还是去砸场子?”
“这就不需要哥哥来管,就看哥哥答不答应?”
阮世藩对两国议和向来都不是很赞同,当时蛮胡大败,如今快两年的休养生息,国力也在渐渐恢复。
他从来也没有将大胤的皇帝看在眼里,妹妹的这口气他一直都咽不下。
“既然你想去,哥哥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