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叹了口气：“看来就算做到了总裁的地位，也没办法轻松。”
倒不如说，越是位置高，所背负的责任就越大。
美兰也叹了口气：“仲海哥你和云总真的有时间谈恋爱吗？”
“时间嘛，就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
杜霄看了他一眼：“难怪你天天跑片场那么勤奋，看来云岚确实没时间和你谈恋爱。”
“我们两个心意相通，不在乎相处的时间多寡，”叶仲海大口咬着饼干，恨不得把饼干咬碎，“感情到位就好！”
柳芊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美兰：“这可怎么办好呢……”
杜霄说：“话又说回来，你的底线是四十岁拿奖以后再开店吗？”
“唔……”柳芊芊点点头，“暂且是这么想的。”
“不过……”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小柳在我们面前还藏着什么，该说就说。”
“芊芊姐有什么顾忌吗？”
“嗯……”柳芊芊说，“四十岁其实还是晚了。”
杜霄看了她一眼，柳芊芊说：“在厨师行业如果想做出一番事业，四十岁开始真的有些晚了。”
齐飞扬杨树林他们这一波传统厨师如果四十岁才出师，都已经是没有天分的表现了，一般十几岁就已经开始跟着师父做了，三十岁上下就应该自己掌管一个厨房，到了四十岁，都盛名在外了。
就算是新派主厨，像黎主厨苏主厨或者冷主厨那样的，也是二十出头从学校毕业，然后在各大餐厅工作十年，三十多岁也做了主厨，黎主厨和苏主厨都有自己的店铺，冷主厨经过上次的主厨争霸赛，已经接手了京城国际饭店的大厨位置。
黎主厨大概是想把店做大一些，相信他不用到四十岁，也能达成这个目标。
柳芊芊倒是没想过店的大小，她只是想做久，最好能做成一个几十年的老店，等她到了五十岁拿不动锅了，再选个继承人，手把手地教……
不过这些只能想想了。
她叹了口气，把最后的这点啤酒喝了下去：“不想了！”
“不想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为没发生的事情烦恼，结果不小心又烦恼了起来。”柳芊芊说，“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过一天是一天。”
虽然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是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除了杜霄，剩下三个人都有点醉醺醺，杜霄一看，除了美兰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叶仲海和柳芊芊都一脸心事，就这还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呢？
他苦笑了一下，和美兰交换了一个视线。
美兰扶起了叶仲海：“好啦仲海哥，赶紧回去洗漱一下睡了，我让孟阿姨过来照顾你。”
不是她不想照顾，而是叶仲海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她无论如何还是要懂得避嫌，不能在自己家里闹出什么误会，孟阿姨来就好了，孟阿姨都五十多岁了，怎么也闹不出误会。
柳芊芊的酒量要好很多，她只是有些上头了：“那我也回去睡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杜霄扶住了她，柳芊芊还要推一下杜霄：“没事，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杜霄说着，还是过来扶住了她，柳芊芊还想推他：“我身上都是酒味。”
杜霄说：“知道就赶紧上楼。”
柳芊芊不再拉扯，匆匆忙忙上了楼，直接扎进浴室，还没站稳，就看到杜霄也进来了：“你你你你干嘛？”
“你喝了酒，”杜霄说，“不能单独洗澡。”
“那那那那……那好吧，”柳芊芊心一横，“反正我们两个是那那那那个情侣……”
“你想什么傻事，”杜霄苦笑，“我在这里陪你一会儿，马上美兰就过来。”
“哦这样啊……”柳芊芊有些失落，“我还以为……嗯嗯嗯……”
她的脸都红了，杜霄笑了笑：“那你不脱衣服？”
“你转过身去。”
“我转过身还怎么看着你，”杜霄说，“能站稳吗？”
他大步走到浴缸的旁边，拧开了水龙头：“还是用浴缸吧。”
至少不会摔到。
放好了水，杜霄试了试水温，刚刚好：“好了，我去叫美……”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吞了回去。
柳芊芊已经不着片缕，只有如瀑的黑发散在肩膀上，衬托的她越发肌白如雪。
杜霄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刚认识柳芊芊的时候，她还是很健康的肤色，大概那个时候刚进娱乐圈，还保留着以前做厨师时天天赶集的后遗症。
这一阵子她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开会，要么就是室内的棚子里拍戏，几乎没怎么见过阳光，一下子白了这么多。
柳芊芊已经上头到不行了，脸上倒是显露不出来，杜霄不闻酒味，她就很少在杜霄的面前喝酒，所以杜霄也不太清楚柳芊芊的酒品。看她这个样子，还以为没怎么醉，是故意的：“你……”
“让开。”柳芊芊皱起眉头，“你挡在这里，我怎么去洗澡。”
“可……可可可……”这回轮到杜霄脸红了，他绅士地偏过头，又保持蹲着的姿势往旁边蹭了蹭：“您请。”
柳芊芊一点都不跟他客气，大步走过去，长腿一迈就进了浴缸。
她卧室里的浴缸不大，一个人刚刚好，杜霄的水放得有些满，她一进去，水就溢了出来，把蹲在旁边的杜霄淋了个正好。
杜霄：“……”蝶侠
柳芊芊浑然不觉，她在浴缸旁边的墙壁柜子里摸了摸，摸出来一个遥控器。
杜霄：“……”
柳芊芊按了一下遥控器，嘀了一声后，浴缸对面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就亮了。
杜霄：“……”
“哈~”柳芊芊似乎忘了杜霄这个人一样，一边慢悠悠地泡澡，一边看起来电视剧。
杜霄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把身上湿掉的衬衫脱下扔在地上，他的手没有任何的犹豫，很快，他也一丝不挂了。
“让让。”
柳芊芊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已经有些恍惚了，可惜杜霄没见过醉酒的柳芊芊，还没明白过来柳芊芊这是真的醉了。
柳芊芊曲起了腿，给杜霄让了一半的地方，杜霄迈进浴缸，又是一波水溢了出去。
柳芊芊嘟起嘴：“都没水了！”
杜霄不理她：“我也想看电视。”
他现在是对着柳芊芊，背着电视，如果想看电视，自然要到柳芊芊那边去。
当然他也没想着去，只是想欺负欺负柳芊芊，虽然不知道今天晚上柳芊芊怎么了，但是杜霄有一种被她调戏了的感觉。
柳芊芊偏过头，在杜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腾地站了起来。
杜霄：“……”
杜霄脸红，移开了视线：“干嘛？”
柳芊芊说：“放水。”
她又放了些水，然后踢了杜霄一下：“过去。”
杜霄：“……”
杜霄老老实实过去，坐在了柳芊芊刚才的位置上，然后毫不意外地看着柳芊芊也坐了下来，坐在了他的怀里。
杜霄：“……”
杜霄的脸更红了。
这是什么？
这……这超出了他的知识涉猎范围啊！
柳芊芊理直气壮地把杜霄当做靠背，继续喜滋滋地看起了电视剧。
浴缸里水热乎乎的，后面的靠垫也热乎乎的，除了杜霄的大腿有点太硬，坐着不太舒服以外，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还有点硌着腰。
什么东西硌着腰？
柳芊芊的脑子里只有眼前的电视剧内容，其实她也没看进去，她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视线中只有电视剧里花花绿绿的场景。
还有身后硌着她的东西。
她反手摸了摸。
难道是水龙头？
杜霄：“……”
别摸了！！！
……
等折腾完了，杜霄不光是身上累，心更累，天知道他是怎么把柳芊芊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怎么给她擦干头发的，怎么把突然开始闹的柳芊芊弄到床上去的，怎么试图平息自己但是被柳芊芊一而再再而三破功的。
所以这一切的发生，都不怪他。
他尽力了。
到了这一步，杜霄再弱智，也应该明白柳芊芊是喝醉了。
看来柳芊芊平时是真的顾忌到了他，只是浅饮，点到为止。今天是在家里喝酒，又谈得那种压抑的话题，估计没注意到就喝多了。
犹豫了一下，杜霄还是仔仔细细把两个人擦干净，给已经睡熟的柳芊芊换好干净睡衣，再给自己也套好了睡衣。
然后把柳芊芊抱在怀里，这一会儿她倒是老实了下来，在他的怀里发出了细稳的呼吸声。
杜霄很少在柳芊芊的卧室里留宿，但是今天也顾不得，困意涌了上来不说，他根本也不想走。
第二天早上杜霄醒过来的时候，柳芊芊还在睡，他看着柳芊芊的睡脸，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昨天晚上美兰怎么一直没来？？
“唔……”柳芊芊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杜霄，“早啊……”
“早，”杜霄看了一眼表，“才七点。”
“嗯……”柳芊芊不怎么睡回笼觉，只乖乖躺了几分钟，就彻底的清醒了。
然后完全地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杜霄感觉怀里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他忍不住笑意：“想起来了？”
“嗯………………………………………………”柳芊芊憋了好半天，“原来不是水龙头。”
杜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