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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眼下此事也算告一段落,如今又风易凌在,在下也不需要再操心什么了。如今时候也差不多,在下也该告辞了。”
花阡陌意外,向來热衷于和百里瑾斗气吵嘴的红绫更是愣住了。花阡陌瞥了眼呆住的红绫一眼,开口问道:“为什么忽然就要走了。”
百里瑾一脸理所当然:“在下如今好歹也算是王府的人,这次出來这么久,再不回去只怕要丢了饭碗了。”说完,他冲红绫挤了挤眼睛,继续对着花阡陌意味深长道:“况且,若我再不回去,小王爷也是会着急的吧,毕竟那初尘姑娘早就醒了,要不是为了帮忙,在下早该回去通知小王爷的。”
花阡陌这才想起那只水萝卜,算算日子,传说中的婚期也差不多快到了吧。想到这点,花阡陌眸色沉了沉,抬起身子将兔子笼子递给了小絮,然后坐正了身体认真看向他:“你是认真的。”
百里瑾却只是笑:“在下很少开玩笑吧。”
“有你回去帮小王爷也好……”花阡陌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那你打算几时回去。”
“收拾收拾,明日便动身了吧。”百里瑾笑笑,转过身就要往外走,很随便的回答道。
花阡陌下意识的抬起头:“那好,要不要我让人送你一程。”
“又不是什么柔弱姑娘家。”百里瑾只是笑,抬手随意摆了摆手就继续往外走。
或许是清楚他去意已决,花阡陌不再多说什么,也并沒有跟上去,反而是慢悠悠坐回了座位上,托着腮也不知在又在自顾自想些什了么,沒有半分留恋或不舍。
红绫看得焦急,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分责备:“姑娘,你怎么就这么让他走了。”
花阡陌施施然抬起头看她,却意味深长并不说话。那眼神看得红绫有些心虚,良久,花阡陌才悠悠然开了口:“不让人走还能怎么样。”
红绫气急,跺脚,却不知该说什么。花阡陌看着她这表现,仿佛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继续不紧不慢道:“人家还有自己的事情,本來就是要走的,有人若是想说什么,该自己去吧。”
红绫也不知花姐究竟看出了什么还是只是单纯只是说说,可是她说的在理,红绫扭捏半天,终于转身追了出去。身后,仿佛还能听见花姐愉悦的笑声。只有慢半拍还搞不清楚情况的小絮一脸疑惑,看红绫忽然跑了出去,又看看忽然就大笑起來的花姐,结果被花阡陌敲了敲脑袋。
庭院内,明亮的月光下,百里瑾抱着剑正抬头不知看着什么,月光还是花树。身后忽然传來了急匆匆的脚步,是一个人气喘吁吁追了过來。
“喂,你这就这么走了啊。”
百里瑾回头看向來人,忽然微微笑了起來。
屋里,连兔子灰灰及红绫百里瑾这些事情也只让花阡陌乐了短短一小会。转眼之间,她心情又抑郁了下去,抬手将拿着的笼子递给小絮,揉了揉太阳穴。似若无其事道:“我有些累了,你们下去吧,我要休息会。”
小絮应声退了出去,门一声关上,花阡陌靠回榻上,却并沒有注意,直直望着前方,眼神不知落在了哪里。
沒有错,他跟她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的事情不跟她讲很正常,沒必要因此不开心什么。而她的事,也同样不该和旁人再有过多牵扯。想到这里,她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与平日完全不同的冷凝锋芒,蓦地起身走到一边的梳妆台前拉开了妆匣的抽屉。
人來人往的青楼雅间和自己房间,若要藏什么东西,你会选哪里。
花阡陌从妆奁中暗格内抽出一个信封----因为多数人都会以为是后者,可其实前者才是最好的地方。
前日里已经有暗线和她接了头,也带來了公子的消息。
公子让她等,却并不会让她白等。事到如今,公子应该已经采取了某些特别的措施了。至少到现在,已经沒有人再找她的麻烦了。
拆开信读完,花阡陌的神色渐渐冷凝。
连/城家地界广阔,产业众多,说不准什么地方就是他们家的房产。就连这位于南京郊外的小院,风易凌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里居然也是连/城家的地产。
“怎么,易凌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这个幽静雅致的庄园内各种花树开得正盛,坐在石桌对面的连城玥观察着明显在发愣的风易凌的表情,貌似不经意般问。
风易凌回过神,看连城玥一眼,倒并沒有反驳,反而是若有所思的问:“阿玥你说,风月无边阁这种地方,对一般姑娘來说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吧。为什么有人却会甘心冒着生命危险继续留在那里被利用呢。”花阡陌曾说过,她是被救她的人送到风月无边阁帮他办事的,可是即便再怎么有救命之恩,也不至于牺牲名誉和清白在这种风月之地待这么久吧。
连/城玥对这个问題显得有些不以为然,随口答:“这个,女人的话一般是为情吧。”
风易凌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低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眼见气氛不对,连/城玥连忙提高了声音,伸手过去猛拍他的肩膀笑道:“來來,难得今日我请你喝酒,不要提其它东西了,”
他这话也在理,所以风易凌并沒有排斥,抛开那些其它念头点了点头,也笑了起來:“真难得,你居然会舍得请我喝酒。”
连/城玥一向最擅长的就是哭穷,二人一同喝酒吃饭,向來是拉风易凌付账。风易凌也清楚连/城玥身为连/城家的庶子,处境尴尬,所以也甘心被讹诈。不过他这次却转了性子來请自己喝酒,实在是出人预料。
连/城玥笑了起來,伸手指了指周围那花树藤萝:“你看这个园子咋样。喜欢么。”
“是不错。”
风易凌点头:“这景致是挺合我胃口的。看这园子样子不是新修的,你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的。”
连/城玥却只是古怪的笑笑,答非所问:“你喜欢就好。”说完,他就俯身探手去桌下,提了坛红色封口的陶质酒坛,搁在了桌上拍了拍,抬起眼睛看着他笑,“你看,还有这个,”
“天香楼的酒。”认出那酒坛的样式,风易凌忍不住脱口而出。
天香楼的酒一向是南京城内的一绝,两个人偶然得饮,都极为喜欢。但天香楼的老板一向性子怪异,喝酒只能在店里喝,从不外售。偶尔卖几坛酒却卖出了天价。所以可以说,天香楼的酒,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连/城玥拍着酒坛得意洋洋的笑:“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归,怎么样。”
风易凌想起压在心头的那些疑虑和自己來找他的另一个目的。此刻看着他这样的笑容,有些事情他竟有些无法问出口。只能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也笑道。
“那好,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二人本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此时一來二去叙了不少话。酒过三巡之后,热闹的气氛却渐渐变了。风易凌能感觉到,,连/城玥有心事,而自己也一样。二人都怀着心事,有这些事压着,所以喝多了酒后却反而沉默了下去。
两个人都渐渐不说话,沉默许久之后,坐在他对面的连/城玥忽然将酒杯搁回桌上。他并不松手,眼睛静静看着手中酒杯中酒液泛起一圈圈涟漪,忽然开口道:“这几日你又跑得不见人影了,你该不会还跟花阡陌在來往吧。”
他语气沒了方才的轻松和笑意,语气淡淡的,只是语气并不是疑问,而是确定。而那语调里那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也是如此清晰可闻。
风易凌闻言,知道有些事情也该开始了。
他慢慢放下了酒杯,抬眸看向对面的连/城玥。
“是。”
对方却并不看他。风易凌静静注视他良久,手指一直握着温润的瓷质酒杯,良久才低低嗯了一声,又开口道:“正好,阿玥,我也有事情想问你。”
此时天色已暗,屋内昏暗的灯光中他看不清连/城玥眼底有沒有波澜。他“哦”了一声,依旧是那种平淡却陌生的语气,并不抬眼來面对他审视的目光,只专注歪着头看着手中酒杯。这样的连/城玥给他一种异样而别扭的陌生感,仿佛熟悉的好友换了个人,语气极淡极漠不关心:“你想问什么。”
“昨日,包括上月三十,三叔他去了哪里。”上月三十,正是花阡陌被毒针袭击的时候。自从那次发觉有人想杀花阡陌,他就假装和花阡陌矛盾激化隐入了暗处调查,只是调查出來的结果却指向了他并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的方向。
而带人來追杀花阡陌的那个领头者,更是似曾相识。
连/城玥轻轻笑了声,笑声却显得极为冷漠,冷漠的表情也和连/城玥平日那种吊儿郎当却风趣幽默的样子极为不符:“我哪知道。”
这样近乎无礼敷衍的答案却并沒有激怒风易凌。他眸子闪了闪,似有悲哀闪过,却只是无声的握紧了手中酒杯,继续发问。
“……那日,你从我手中拿走了一半道士的住址名单。之后,你同我说那些道士都和冷石沒什么关系,让我查查外來之人。”
“嗯,沒错。然后呢。”连/城玥极为坦荡的承认了。
“可是,我后來却发现其实被你撕走的那部分道士名单中,有一个道士早就在我决定调查之前就已经死了,官府还以意外死亡结了案。可是你在之后却根本沒有告诉我。”
“是这样么。我早忘了这些了。”连/城玥又笑了,还是那种冷漠满不在乎的笑容,不置可否的态度似是而非,看得风易凌浑身发冷。
“你不告诉我这些,是担心我知道那个道士死了起疑么。虽然官府说了是意外,但只怕那个道士的死,也并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