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门口,姜柯心里有点打退堂鼓,原本应该热闹的校门口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她看了时间,没问题呀,难道今天放假没人通知她?
突然,头顶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她抬头望去。
“柯儿,我爱你,永远。”
原来是飞机特效表演,湛蓝的天空出现了几个醒目的大字。
姜柯的眼泪瞬间决堤,这一定是傅寒声做的,可是他人去哪里了。
“妈妈,别找了,爸爸肯定会出来的。”小包子贴心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嗯,好的。”姜柯欣慰的笑着。
“妈妈,快看。”
姜柯视线顺着小包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天空中有人从飞机上跳伞。
这会是寒声么?她心中想着,怕被砸到,抱着小包子往边上躲一些。
小包子惊叹:“爸爸今天简直帅呆了。”
那个人儿还在天空飘着,“还不一定是爸爸呢。”姜柯嘴上说着,心里却盼着是他。
男子越来越近,逐渐能看清身形,高大威猛,逐渐能看清五官,精致有型。
“是爸爸。”小包子从姜柯手中挣脱冲了了过去,双手张开想来个大大的拥抱。
傅寒声解开了跳伞的绳索,也张开双臂朝小包子的方向跑来,就在围观群众以为两人就要抱上的时候。
他绕开了儿子,奔向眼含热泪的姜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小包子的笑容戛然而止。
傅寒声今天仿佛失而复得般的欣喜,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姜柯俏皮地伸出一小截舌头向他卖萌,他立刻去捕捉,并用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告诉她,这两天他有多想她。
许久,两人才一起看向在一旁的小包子,小包子双手捂着眼睛,也不做声打搅他们。
“别捂了,小包子。”闻言小包子双手从捂着眼睛变成捂着心脏。
“怎么了?”姜柯以为小包子不舒服,非常关心。
“这里痛这里痛。”小包子面露不满的看着傅寒声,一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一手揉着心脏。
傅寒声刚才故意忽略了小包子,也不怕他生气,仍然取笑他:“别揉了,以后习惯就好了。”
真是宠妻狂魔。
傅寒声脸上的笑容温暖阳光,缓缓的单膝跪地,虔诚的递上拉舍尔的收购合同:“柯儿,这是送给你的小礼物,希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生我气。”
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歇,姜柯看着他,阳光在他精致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处淡淡的阴影,每一道线条都像雕刻出来一般,无可挑剔。
她本以为这是求婚,闻言无奈点头,仍然满心欢喜的凝视着傅寒声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他还没有起身,还有希望。
他的笑容更灿烂了,缓缓地把腹稿从口中说出:“柯儿,人世间有千娇百媚,唯独你是我情之所终。”
就这样么?姜柯的内心是崩溃的。
傅寒声已起身拥抱她,姜柯一脸懵逼,这个钢铁直男,送的礼物都与众不同,贵重是贵重,可自己是外科医生,哪里懂得经营跨国公司。
“好了,好了,你们再磨叽,学校都要放学了。”
小包子看着他们秀恩爱,等了半天已经没有耐心了,伸手试图拉开这两个连体婴儿。
两个人不为所动,又抱了还一会儿才松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把小包子扔进了学校。
章刘刚出教学楼,一滴水从高处砸到了她的脸上,她摸了摸脸,抬头望去,还以为要下雨了。
那是宋庭商的眼泪,他薄凉的双眸泛着冷冽寒光,远远的看着他们越来越恩爱,冷冷的狗粮在他脸上胡乱的拍。
他的心生疼,他不敢呼吸,呼入的仿佛不是空气,而是无数刺骨的钢针,六年了,他还是无法跨越这段距离。
姜柯住院的这段时间,他想让她好好养病,就换了别的医生,大概是医术不如姜柯吧,所以这段时间老是心痛的像刀绞,换个医生就好,他默默地安慰自己。
“今天检查一下/身体,没事就搬回去住吧。”姜柯红唇轻启:“好的。”
傅寒声这才发现,她面无表情,好像没有刚开始那么高兴,有点摸不着头脑,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的褪去。
“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那个来了,不是特别舒服。”
“不要紧吧?”他关切的问着,伸出手,指尖隔空地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点,顺着鼻梁往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没事,我是医生,比你了解。”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他今天表现已经不错了,姜柯心中小小的失落,也没有怪他,以后还要好好的在一起。
“那今天就不要工作了,不差这一天。”
傅寒声摸着她的头顶,她却不看他:“看情况吧,明天是我妈妈的生日,你空出点时间陪我去。”
“好的。”
回到公司,他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忍不住的表扬赵麟:“这件事办的漂亮,我一向赏罚分明,年终奖今年发十倍。”
去年年终奖是一百万,今年十倍就是一千万。
赵麟耳朵都红了,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跟对老板有肉吃。
出了傅寒声办公室,就朝自己的办公室奔去,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人,高兴地像个二百五十斤的胖子。
这一夜,回到了原来的别墅休息,姜柯却睡得不安稳。
傅寒声抱着他,也不敢多问,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第二天中午两人就带着祭品往郊外去。
姜柯一路上闭目眼神,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圈。
“柯儿,已经到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去拜祭也不急在这一时。”
傅寒声有些心疼的说道。
姜柯的视线掠过傅寒声的眸子,淡淡的开口:“你可真行,叫醒我,再问我要不要睡。”
……
“对不起,现在要不要再睡会儿?”
摇了摇头,姜柯直接否决了,“没关系的,我已经休息好了,我们直接过去吧!”
说着便打开了车门下去了,见此,傅寒声也不好多说什么,跟着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