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黄扶风和轮转王薛亭林、楚江王厉清河说着话远远就见非即墨剑眉星目意气风发,一袭紫衣气度绝伦翩翩而来,恍惚又见男人身后跟着一女子,摇曳生姿,美艳绝伦,一头长发随风飘摇,二人虽未并肩,却也让人觉得佳偶天成。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惊呆了,不是沉迷于女子的美貌,而是诧异于非即墨身边居然会带一个女人??
二人还未走近,就见屋里几人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还是黄扶风最先认出来,大喊了一声“七七”薛亭林和厉清河对视了一眼方才如梦初醒,原来是花泷七,那倒是没什么稀奇的了,这些年非即墨对花泷七的放纵和宠信可谓是无人能及,别说是在他身边了,就算花泷七在他的大殿上杀了人,估计非即墨都得说杀得好,没准黄扶风还得在一边递刀。
非即墨一边走上鬼椅一边思考给黄扶风腿打折的理由,而黄扶风本人却毫不知情招呼着花泷七来自己身边坐下,扯起女人的手腕左摇右摆的看了看“你这衣服。。。”
花泷七并未接话只是抿着嘴有点无奈的看着对方,高坐上方的非即墨重重的放下手里的折扇,几人都顿了一下,开始聊及了正事。
非即墨扔下一本奏折到花泷七手里,女人有点莫名,她从不参与朝堂上的事,怎么今天叫她来还给她看奏折,虽然心里疑惑还是翻开了手里精美的折子,原来是毕南浔的请罪折子,说是毕真如在城外一病不起,他爱女心切已经不顾非即墨令其反省的命令擅自将女儿接回来诊治了,看完花泷七没忍住笑了一下,将散落在胸前的发丝拨回脑后,一抬头就见几人都看着她。
女人笑的眼波潋滟,一袭打扮配上这浅浅一笑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几人不由得被她吸引了目光。
“毕南浔如此胆大妄为,无视命令,擅自将人接回,陛下打算怎么罚呢?”花泷七避开几人的目光,看向了高处的非即墨。
非即墨并未回答,而是反问花泷七“你不气?”
“气有什么用,他们都是理所应当的活着,我何苦给自己添堵”非即墨目光幽深,盯着花泷七不置一词,转而问向厉清河“楚江王的意思呢?”
“陛下刚刚登基,人心未稳,若此时大加处罚怕是要落人口实”
一听这话黄扶风不乐意了,放下茶杯哼了一声“当日那毕真如是如何轻视侮辱我们七七的,楚江王并不是不知道,落人口实与寒了众将士的心,孰轻孰重?”
厉清河抬眼看向对面噙着一抹浅笑同样也在看着他的花泷七,随即回怼黄扶风道“稳固将士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失了民心”
“惩治一个胆大妄为,无视命令的毕南浔怎就失了民心?楚江王未免太过谨小慎微了点”
“他毕南浔终归是卞城王,也有一干追随者”
“那又怎样?”
“都市王论事可不要掺了私人感情”
“难道楚江王自己就没掺一点私心?”
二人唇枪舌战,好不精彩,只是言语间总是提点着花泷七,涉事者本人却毫不在意,同样云淡风轻的还有轮转王薛亭林。
花泷七接到非即墨的示意,出声打断二人的争吵“轮转王怎么不说话?”
“我是觉得他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立君威和抚将心同样重要”
“你倒是两方都不得罪”
薛亭林笑呵呵的看着花泷七“那将军以为该如何处置”
“这是陛下。。。”
“你但说无妨”非即墨忽然出声打断了花泷七的套话,两方争执不休,他到是想听听花泷七这朵奇葩有什么独特的想法。
“杀了,早晚都是祸端,不如一朝解决,断了这个内患”
非即墨:。。。
薛亭林:。。。
厉清河:。。。
黄扶风:妙啊!
几人统统呆住,只有黄扶风和花泷七“奸笑”着交换了一个眼神‘你懂我’
厉清河忽然笑了一声,紧盯着花泷七眼里思绪涌动“不愧是花将军,还是这样的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花泷七闻言不爽的皱起了眉,面上浮现一丝薄怒,一双眼同样注视着厉清河冷声道“我花泷七向来如此,楚江王应该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