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乾时、月安快去叫医女”
花泷七任由男人扶起,只觉得胸口绞痛,也不管他身上还穿着朝服,张嘴吐了黄扶风一身的血
北殿·七眷书房
非即墨听闻黄扶风下了朝衣服都没换就去平就殿了正气着呢,就见日游星慌忙的跑进来
“陛下,小七出事了”
非即墨手里把玩的玉佩摔得粉碎,人直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半晌才急速飞身去往心里一直挂念的地方
平就殿
进了殿门就见黄扶风焦急的站在院里,满身的血,非即墨心里就是一惊,绞痛了起来,快步上前,见那人也是眼角通红
“怎么回事”
黄扶风面色不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努力装作无事的非即墨
“七七吃了一口糕点就不断呕血,医女说是中毒”
“糕点?”非即墨震惊的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日游星“怎么回事?”
“臣不知”
月安急忙忙的从内殿出来“溧阳姑娘说可以进去了”
床上的女人昏睡不醒,嘴角和身上还有丝丝血迹
“医女溧阳见过陛下、都市王、日游星君、夜游星君”
“小七怎么样了?”
“七七怎么样了?”
溧阳并未急着答话,而是带人去了外室,端起一盘糕点,最上面的一个被人咬掉了一个角
“叾洵果味甜,若是全熟吃了无碍,但哪怕差了一点火候都是要命的一味毒药,花将军就是中了叾洵果的毒”
“叾洵果?不是早就禁止制食了吗”
黄扶风激动地都破了音
“除了这半盘方酪,剩下的每一盘糕点里都被人下了叾洵果的汁液”
非即墨面色阴翳令人胆颤,窗外本来明媚的天瞬间黑云密布,恍若黑夜。
男人侧头看向一旁的月安和日游星,眼神凌厉似箭,像要把人凌迟活剥了一样
收到压迫的二人急忙跪下
“陛下恕罪”
“将平就殿里所有的下人,包括今天进出过的,通通压下去审问,问不出是谁指使,就都割了四肢挂到城墙上去”
月安迷茫的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日游星,见他毫无反应不解道“这糕点是早上陛下派人送来的啊”
非即墨剑眉紧蹙,一道惊雷横空劈下,震耳发聩,一时间屋里的空气都像死了一样
黄扶风怒目冷视“看来不止七七这殿里要查,陛下身边的人也要好好的筛一筛了”
又是一声惊雷,震得天地共响,仿佛大地都跟着颤抖,非即墨并没有理会黄扶风,暗中捏紧了拳,目光狠厉凶残“日游星君,你去”
“是”
花泷七是被雷给震醒的,外面吵吵闹闹惹的人心烦,睁眼发现屋内阴沉暗淡
天黑了?
胸中疼痛忍不住闭眼咳了一声,在睁开就见床边围满了人。。。
非即墨脸黑的跟碳一样
黄扶风眼泪汪汪
溧阳绣眉紧蹙
月安一脸愧疚悔意
乾时在殿外伸着脖子拼命往里看
夜游星。。。
夜游星就算了,他不配。。。
“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死了”
女人面如白纸躺在床上虚弱无比,却有力气狠狠对着几人的翻了个白眼。
嗯,看样子没事
“好累,我想睡一会”
黄扶风见女人疲惫的闭上了眼,也随着众人退了出去,殿外非即墨率人走了,溧阳在嘱咐月安煎药,自己站在偌大的院中,一时间竟迷茫了起来
直到月安过来
“都市王恕罪,陛下刚才走时吩咐了,花将军病中禁止一切外人打扰”
“他这是想做什么?”
“现在凶手不明,陛下也是为了保护将军”
“呵呵呵,保护?”
“都市王慢走”
黄扶风回头贪恋的看了一眼,甩手走了
“乾时,你怎么看?”
“月安姑娘原是侍奉陛下的,若是他们联合要取了将军性命断然不会闹今天这一出,再者将军如此敏锐,不会这么毫无防备”
“是啊,这事奇怪的很,你派人暗中查查”
“是”
北殿·七眷书房
非即墨气势骇人,底下的丫鬟、女使皆抖若筛糠,眼见着冷汗留了一地
“走吧”日游星一声令下,众人如获大赦一般,急速走了出去
“陛下盘问清楚了,有个女使神志不清像是受了蛊惑,说。。莫名的去了。。。駊婆宫”
听到駊婆宫三个字非即墨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屋里的照明灯尽数熄灭,浓夜里男人的双眸又黑转红,那人眼中的愤怒直冲天际
“刚才所有提到駊婆宫的,都杀了”
“是”
駊婆宫内
一绝色女子正在低声歌唱,悠扬婉转、娓娓动听,一头红发随风起舞,即使在黑夜之中也能一眼就瞧见那雪白无暇的肌肤,好似天上的明月失足落入人间
“花泷七,你可千万别就这么死了啊,你的命得我亲手来取呢,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笑的婉转动听,即使身处黑暗自己也能发光一般美艳。
忽的,殿门轰然大开
非即墨噙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大步塌了进来
女人勾了勾嘴角,一笑倾城“看你的样子,她死了?”
只见红光一闪,原地那还有女人的身影
女人重重的撞在门上又跌落在地,一口鲜血染红了嘴唇,却增添了一分致命的美感。
“你敢给她下毒?”
只瞬间男人就来到了面前,狠狠的掐住女人的脖子,面上青筋爆现,仿佛下一秒就要扭断手里纤细的脖颈。
见女人还在笑,非即墨嫌恶的松开手
“游星,把糕点拿来,只许比小七吃得多,不许少,毒死了也没事,我救得回来”
“哈哈哈哈非即墨,你就这么爱她?我是该叫你非即墨。。还是。。。”
剩下的话还来得及没出口女人就又一次被非即墨一下掀飞了
“厉千灯,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的命是谁救回来的”
“你在说我吗?哈哈哈厉千灯早死了,被花泷七挫骨扬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什么身份啊?一个死人能有什么身份?”
女人抬手抹下嘴角的血,一把拽住非即墨的衣摆嘶哑怒吼“为什么?我厉千灯那样不比她强?为什么你们的眼里都只有她花泷七一个人!我是楚江王之女,灯迦郡主厉千灯,难道比不上她一个罪人?”
非即墨退后一步,挣脱开女人的手
自上俯视地下略显狼狈的美人,面若冰霜、冷语似箭“在我眼里,你连花泷七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救你是因为你父亲当年有恩于我,等再过三月我会抹了你的武功发配北境受苦赎罪”
厉千灯攥紧了落空的手
呵,我怎会这样轻易的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