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上来,你磨磨蹭蹭地做什么?”
“是!”
难得见到这位钟鼓太子身边,总是一副不可一世模样的首席护卫,如此慌张的模样,这可让一直沉默地站在身后的,钟鼓的另外两位护卫忍不住想笑。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可惜,目前的场面,可容不得他们如此的放肆。
上面坐着的,可不是平日里所见到的太子钟鼓,而是巫族的另一位太子——祖巫祝融的儿子,太子长琴。
衔烛之龙与祝融虽然同为洪荒十二祖巫之一,按大的方面来说,他们的确都属于洪荒巫族,可是按照具体的分划来讲,他们却不属于同一个部族。一个是龙族一脉,一个则是被直接称为祝融部族。
明明是两个毫无关联的部族,就因为十二祖巫这个称谓而联系在了一起……不对,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就是因为这两位太子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太子钟鼓与太子长琴,一个龙,一个凤。“龙与凤是绝对不可能被分开的”,还清楚的记得,隶属于帝江部族的羽幽大人,曾在十二位祖巫的一次聚会上,第一次见到同时在场的两位太子时,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或许就是因为羽幽大人的这句话,从此也就注定了如今他们之间,这人人皆知却不曾有任何人宣扬的关系。对于两位太子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而不言传。或许,就是从那一天开始,龙族与祝融部族的关系开始密切起来。
说实话,两人的关系密切了,带来的可不一定是好事。只因为钟鼓太子,受伤的可总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人了,尤其是自己。只要有个什么事,被叫到名字的几率,那可是比吃饭的几率都高!而且最最重要的,被钟鼓太子指使倒还没什么,可是一旦被太子长琴叫到了名字,那可就危险了!谁都知道,钟鼓太子是最不能容忍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和太子长琴走的很近,即便那个人是羽幽大人也一样!
“殿下。”
站到了太子长琴的身旁,弯腰向他行礼,眼角的余光却望向了屏风之后的大床。他们的龙太子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那就要快点让太子长琴把要交待的话说完,然后逃离到安全距离外。不然,被钟鼓太子看见了,那就是……不死也残废!
嘴靠近了敖胤的耳畔,在他的耳边轻语这,手上还不断的变化着手势。至于他在说什么,在场的人,除了当事人,是谁也不知道!
只能看着敖胤苍白地一张脸,看着屏风后的大床,还要专心地听太子长琴对自己的交待,不时地答着“好”,“是”,“明白”一类的话。
“长琴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了,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待到他们把要说的话,要交待的事情说完,敖胤便急急忙忙地退回到了原地,向太子长琴行礼,再一次询问着。
“去吧,别出错了。”
挥手让敖胤先行离开后,太子长琴又一次的陷入了沉寂。
“谁是林熙何?谁又是晚空?”
一声不应该在这样的时候响起的声音,偏偏响起。
事态不妙了!
大家都是惨白着一张脸,机械般地转动着脖子,看向了说出这话的那个人。唯独太子长琴很是不在乎地瞄了一眼,继续思考着缡舞带来的这个问题。
事情不简单,该如何去做,该如何去抉择,这都是个大问题,可是关系到他们的那个计划,关系到……对钟鼓,对自己,对整个巫族来说都是很特别的一个存在。
“你醒了?”
淡然地说着,伸手抓起了桌上的书,翻动着,根本看不进去。
“从你大叫锁妖塔的时候,我就醒来了。”冷目狠瞪了一眼还在屋子里的众人,指着门外不说话。这样明显的举动,如果还不明白,那就白活了。
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待最后的缡舞刚走出,便闻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啊?
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呆呆地看向了彼此。
现在要做什么?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赤瑛大人……”
声音细如蚊吟,胆怯地目光看着面目表情如此的平静,但内心肯定是在不断地隐忍。
隐忍什么?钟鼓太子?
屋外的人不知道怎么做,那么屋内又是一番什么样的模样呢?
“林熙何是谁?”被钟鼓欺压在墙角,看了看他紧贴着自己耳边,重重打在墙上的手,对上了他甚怒之中的眼眸。
见太子长琴看着自己并不说话,钟鼓就快要忍耐到极限了!虽说自己绝对不会对他出手,不会动手打他,但是难保自己在失去理智时,会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来!就如同那年一般!
“琴儿,回答我,林熙何是谁?晚空又是谁?!”
感受着来至他的压迫,太子长琴却只能抱怀低下了头,沉默……又或者说是犹豫了一阵子后,才轻声说道:“钟鼓,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你不要动不动就怀疑这个,嫉妒那个的行吗?我对谁多了一点关心,并不代表我会移情别恋啊!”
伸手抓住了他打在墙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心口上:“还记得我说的吗?这里是你的,谁也无法占据一席之地。”
“那你告诉我,那个林熙何和晚空是谁?你为什么会如此的关心他们?!”
对于这样的追问,太子长琴多少还是犹豫了,想了很久,才艰难地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晚空是羽幽的一部分,而那个林熙何,他是唯一能让羽幽回来的人。只有熙何有这个能力,让羽幽回来。”
“羽幽……”
听到了久违的名字,钟鼓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摇摇晃晃地往后退去,跌坐在床榻上,表情很是无助。闭上眼,任由随后走来的太子长琴将他拥入怀中。
良久之后,才听到他不确定地询问声,道:“羽幽……真的能回来吗?那个叫林熙何的,真的能让羽幽回来吗?”
“会,只有他有那个能力,让羽幽重新回到我们的身边。”
真的能让羽幽回到巫族的领域吗?
其实自己也不确定,所以只能相信他和音焱的那个计划,能够顺利的进行!
“我对他们好,只是因为林熙何能很好的保护晚空,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等到羽幽被分离的三魂和七魄汇聚在苗疆祖巫殿时,便是羽幽回来的时候。所以了,钟鼓,你不要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出手。”
“琴儿!”
保持着这样这样的姿态,却听见门外传来了这样的称呼。
事情怎么就……
刚想着,却在门被无礼地一脚踹开后,所发出的沉重撞击声打断,然后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看清来者。
“聆琴,你来的正好,我正好为了熙何和晚空的事发愁呢。”
一见到这位,在羲皇圣城中算得上是生死之交的聆琴,太子长琴急忙扔下了钟鼓,跑了上去。
“他们又怎么啦?”
为什么自己一来见他,就要听到关于林熙何与晚空不好的消息,然后很自然的,他一定会把这样的事情推给自己,请求自己前去救人,这似乎都成了一种规律。
很是不耐烦地抱怀,看着黑着一张脸,向自己走来的钟鼓。聆琴是谁?羲皇圣城的乐师,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关于这位龙太子的事迹啊!就算不知道,和榣琴……也就是太子长琴在羲皇圣城的时间也有那么久了,自然也能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些。
况且,在昆仑玉虚宫的时候,他们还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个时候,没有过多的话语。
“是你?”
很明显,对于出现在眼前的聆琴,钟鼓也没有想到会是他。在昆仑玉虚宫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被宫殇,也就是当年天织所伤,结果还是被眼前的这个人所救。
这样的惊异之后,后果自然是黑掉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
他到底是谁?
这是一直困扰在钟鼓左右的一个问题。
看着钟鼓,不等太子长琴做出对自己身份的介绍,便自介道:“我叫聆琴,是羲皇圣城的乐师之一。我和你的长琴,只是朋友关系,别误会。”
然后转向了石化中的太子长琴:“你还没回答我呢,熙何与晚空又出什么事了?”
终于回过神来,急忙说道:“聆琴,我知道你熟悉锁妖塔,所以你能不能去一趟蜀山?熙何和晚空被鬼车带去了蜀山,他们进入了锁妖塔。至于他们的目的,一定是被放置在锁妖塔中的帝俊琴心。”
“如果是帝俊琴心,你完全可以放心,他们找不到——因为帝俊琴心已经不在锁妖塔之中了。这点,你也是清楚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担心帝俊琴心。我担心的是他们能不能平安回来!聆琴,你也该知道,林熙何的重要性啊!”
“我知道了。”瞄了一眼钟鼓,惊奇地发现原本应该醋坛子打翻的他,此刻竟然出乎意料的镇定,“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只不过……”
看着聆琴有些担心的面容,太子长琴的内心是泛起了一丝不祥。
可是锁妖塔中有什么特别的存在?
“只不过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锁妖塔中……嗯,该怎么说呢?锁妖塔是由七星盘龙柱支撑之事,你应该很清楚。”见太子长琴点了点头,聆琴才继续说道:“那么这七星盘龙柱,其实是用紫蕴龙王的肉身铸造,你可知道?”
“紫蕴龙王?!”
太子长琴的惊愕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内幕消息!
“对,紫蕴龙王被铸成了支撑锁妖塔的七星盘龙柱,而它的龙珠却被遗留在了锁妖塔之中。”
“龙珠……”
不祥地感觉越来越浓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