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地看着那勾勒出的模糊身影,九婴地眼泪是流个不停,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残影犹如昙花一现般,随即消失在了眼前。(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他回到了剑中?
剑上的封印只打开了第三道,剑灵能出现一道残影已经超出了预料。不过,这个剑灵能让这位不可一世的九婴表现出如此的一面,想来他身前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天残再一次飞回了林熙何的身边,刚刚从死亡边缘线,再一次被拉回来的林熙何,思绪有些跟不上。傻傻地看着在自己面前跳动的天残,气若游丝地问着将自己扶着的晚空,道:“天残的样子……好像又出现了变化。是不是啊?”
“啊?”
这问题很显然是将晚空给问糊涂了,细细地看着天残——剑身还是做镂空,为钟鼓那八爪应龙的图腾,所散发出的光还是银蓝色。
“没有什么变化啊?”
不明白,为什么林熙何有这样的一问。也许,天残真的有了什么变化,只是自己根本没有看出来,所以晚空又细细地将天残打量了一遍,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吃力地伸出了手,指尖抚着天残剑刃上的镂空,突然,毫无预兆地,林熙何竟然用天残的剑刃划破了自己的手。
“熙何!你这是……”
在晚空后知后觉地惊呼声中,看着林熙何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血涂染在天残的刃面上。随着林熙何血液均匀地涂染其上,天残就如同得到了更为强大的灵气一般,释放出一道刺眼的银蓝色光芒,后……
“这是……”
忍不住地惊呼,却引来了聆琴的侧目。
看着两人那如同窥视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恐慌神色,聆琴就如同一早便知道了天残之上所隐藏的秘密般,急忙看向了身旁的九婴。见她一副想知道林熙何与晚空,在天残上看见了什么的表情,立即往后跃身,飞回了林熙何与晚空的身边。
“聆琴前辈?”
看着突然回来的聆琴,晚空有些诧异,可什么都还没有弄明白,就听见聆琴对他们说道:“熙何的情况还好吧?能坚持到返回长安城吗?”
点了点头,可是由晚空搀扶着才勉强站稳脚跟的林熙何,却将自己全身的重心都压在了晚空的身上。好在晚空的情况不是那么的糟糕,能够支撑起林熙何,不至于两个人都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
就这样还叫没问题?不过,他的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有些不放心,但现在还是快点离开为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同样从地上站起来的九婴,聆琴的脸色却不是那么的好看。
聆琴前辈他……还想做些什么啊?都把九婴伤成这样了,该不会真想杀了她吧?如果真的那样做了的话,那岂不就和妖族的梁子是结定了么!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深,功力有多厚,但对方毕竟是妖族十圣之一的九婴,就算现在能杀了她,还有其余的九位妖圣,且各个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还有两位就在这锁妖塔外。
搀扶着林熙何,晚空左右看着聆琴和九婴的表情,有言却又说不出口。
沉默了很久,聆琴才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他所交谈的对象并非九婴,而是林熙何与晚空,所谈话的内容的却是:“我们在出去之前,能说说,你们两个和妖圣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吗?居然跑到这里面来,不想活啦?如果没有缡舞及时来找我,你们两个今天可就要葬身在这里面了,你们知不知道啊?”
“对不起,又给前辈你添麻烦了。”
自知理亏,林熙何与晚空只好互看一眼,急忙低头认错,心里却想:反正事情都发生到这种地步了,聆琴前辈就算要怪罪,也无所谓了。反正已经发生了,总不可能让时间倒流吧?
一瞬间,聆琴看两人的眼神,竟然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神色。
扶额,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这也算是自己对他们两个态度的一种强力忍耐吧。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在太子长琴的份上,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和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牵扯上什么关系。也是因为看在太子长琴的面子上,不然自己若真的摊上了这样的冤家,那么按照他聆琴的个性肯定是直截了当的杀了他们以绝后患的!省的自己那么麻烦!
真不明白,太子长琴为什么偏偏要如此维护这两个小子啊?
那个晚空还好说,人家毕竟是羽幽的转世。羽幽是何等人物,太子长琴如此的重视他的存亡,很自然。但是这个林熙何,就让聆琴百思不得其解啊!
盘古圣灵?还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
不,这些都不是,因为从他的身上,聆琴根本没有感应到任何和盘古大人有关的气息。
他和大人……只是长得很像,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
真的只是这样吗?
每次面对林熙何,聆琴都不得不这样想,不得不考虑太子长琴是不是也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
“算你们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又给我添麻烦了。”聆琴的语气稍微有一点点地缓和,不过看在大家的眼里,听在大家的耳中,尤其是以九婴为首的妖族眼里,就……他是不是太嚣张了?把这锁妖塔当成什么地方了?
“什么地方都敢来闯一闯,什么地方都要去走一遭,这样短暂的一生才有意义?你们是不是这样想的?”聆琴已经将周围的环境,周围的生物完全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对着晚空和气色刚好一点,有了些许精神的林熙何责问起来:“你说我该说你们两个是年轻不懂事,热血方刚好呢?还是说你们两个……”阴冷地眼眸扫视在身上,都快把骨头给冻成冰了。
你说教就说教嘛,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们行不行啊,聆琴前辈。我们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这边,两个当事人是只有低头地份。而那边,围在九婴周围的妖族们,包括九婴在内,都是张大了嘴巴合不上,震惊地看着聆琴。
他……他这样训教林熙何与晚空,说自己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才好。难道就不会想一想,这么多的妖族在场,况且这里还是锁妖塔,那妖族又该说他什么好呢?
胆子大?还是太嚣张?
不过,看到九婴刚才被收拾的那么的惨,这两个形容词放在他的身上,也绝对是非常的适合,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担当得起如此的称谓。不过……这样的人物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这是大家至今也没搞清,也是最想弄清楚的一件事。
“你们两个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之前的玄灵武殿,接着便是祖洲,现在又来锁妖塔。我说两位,你们行啊,太厉害了,这才几天的时间?你们就到了三个平凡人根本就到不了,就算是做梦,也不可能会梦见的地方,还不知足吗?”
聆琴是越说越来劲,完全将此地乃锁妖塔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自顾自地说着,斥责着林熙何与晚空。
时间飞速地流失,等聆琴训话完毕,才清了清完全不见干咳迹象的喉咙,一副“今天就到此为止”的表情,冷淡地说道:“你们为什么进来的事,我们先出去,迟些再详谈吧。你们最好给我把话整理好了,别说的颠三倒四的。”
“是。”
他们还能说什么?听天由命了。
出去也好,反正帝俊琴心已经不在锁妖塔里了,那也不能怪他们不守信用,不履行事先商定好的承诺了。况且有聆琴前辈在身边,出去后若是对上了白泽和鬼车,他们翻脸也不用害怕打不过。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对聆琴点了点头。
“那么……”终于想起了还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九婴,聆琴回头,冷冰冰地眼眸望了过去,“妖圣殿下有何打算呢?是继续呆在这锁妖塔里,还是和我们一起出去?”
“出去?”一听到这儿,九婴是很高傲地轻哼一声,好了伤疤忘了痛,对着聆琴目中无人地反问起来:“你认为,我九婴想从这里出去,就区区这几张破符咒,就能困得住我?”
“既然困不住你,那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千百年啊?”
一语道中其中的要害,吓得林熙何与晚空不知所措地看着聆琴。知道九婴对上了聆琴,完全没有胜算,但是眼下不是他们和这个妖圣纠缠的时间。林熙何身上的伤很严重,必须尽快得到救治才行。
“聆琴前辈……”
不知道聆琴又想做什么,但他看着九婴的眼神,总给人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生怕他们真的打起来。锁妖塔已经在接二连三的破坏中,摇摇欲坠,如果他们再一次打起来,那不是要锁妖塔彻底倒塌,让这锁妖塔里的妖族危害天下苍生?
只希望这是我的错觉?
面对这样的场面,完全没有插手的本事,晚空只能在心里祈祷不要自己心里所设想的,那个最坏的结局发生。下意识地,他又望向了身旁的林熙何,见他同样也是一副很不安心地模样,而且还是那种很恐慌的样子。
林熙何也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想法。
对峙了好一阵,就在林熙何与晚空以为自己的心脏就快因跳动过快而破裂时,却听见九婴很不在乎地说道:“你们要走就快些走,趁我还没暴走之前。”
“你真的不打算出去?”聆琴有些出乎意料,但又一副早就料想到了的表情,看了看九婴,抬头看着被破坏了的天花板,“你的那两个同伴,白泽和鬼车,就在塔外等你出去哦。”
“我说了,我要出去,谁也拦不住!”
快要忍不住了,对着聆琴一阵大吼大叫后,抓起日精轮和月精轮,急急忙忙地往楼下跑去,大概是回她的第九层去了。
有些惋惜地叹着气:“算了,她走不走,与我们还无关系。出去吧,将你们送回长安城后,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呢。”
“等一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