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邬一口老血哽在喉间,这他妈是谁啊!
这是老天爷特意派下来残害他的吧!
一道剑气扑面而来,周易一个利落的转身,铜钱剑直扑司邬面门!
这个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余媚忍不住双手击掌,“帅气!”
周易速度太快,而司邬心思走杂,闪避不及时,身上又多添了一道伤疤。
司邬瞥见余媚一个女人,心思一转,向余媚冲去。
这两人是一伙的,只要抓到了这个女人,还怕他们不就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周易收起剑,和余媚对换角色,成了吃瓜人。
余媚见司邬往她这边冲来时,第一时间撤去了隔离罩,不撤回这个隔离罩,万一把司邬隔离了怎么办。
虽然破除隔离罩发方法很简单,奈何对司邬的法力不自信啊。
司邬的速度算得上很快,冲到余媚面前用时不超过一分钟,只要一伸手就能触手可及,有了这个护身符,逃生的几率会更大。
想到这里,司邬膨胀脸上堆着阴暗的笑,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上一刻正高兴着,下一刻,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从大脑神经传递过来。
这股疼痛来自于心脏,他低头一看,看到白如琼玉,细如竹支的手臂。
余媚手在司邬胸腔中用力一捏,神形惧毁的疼痛让司邬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
他低着头,像是看电影中的慢动作一般,看着余媚把手一点点抽出来,抽到最后,捏着一颗还在咚咚咚,跳动的心脏。
一口鲜血从司邬口中喷洒出来,余媚早有防备支起了一层隔离罩,溅在隔离罩上面的血,反弹回去,溅到司邬身上,脸上,到处都是。
手中的这颗心脏已经被污染,变成了深紫色,余媚面无表情,握紧心脏,一声闷响,深紫色的心脏像一块豆腐,瞬间被捏个稀巴烂!
好在心脏碎了以后,就化为烟雾,要是像豆腐渣一样,缠在手上,余媚非得恶心死去。
司邬见到这一幕,瞳孔放大,不甘心的往后面倒去,臃肿的身体倒在地上,激起了一地灰尘。
膨胀的身体,像正在放气的气球,肉眼可见的扁下去,余媚扇了扇鼻翼间不存在的灰尘,走到司邬面前蹲下来问:“这个禁术你从哪里学来的?”
司邬两眼定定的死命瞪着余媚,嘴角动了动,一股血液从嘴角溢出来。
余媚打入一道黑色烟雾放进司邬的身体里面,嘴角的血立刻停止流动。
司邬张开嘴,身若蚊蝇的说:“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余媚勾起了嘴角,讽刺的看着他,“你以为我要来用吗?”
司邬现在没有说话,眼神更加讽刺,不用为什么找他要!
“好叭,看来你还是个糊涂鬼。”余媚站起身,背着手缓缓道:“给你术法的人教了你怎么用,肯定没有告诉你,用了这术法的后果。”
司邬眼眶微动,看得出他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果。
余媚道:“罢了罢了,今日难得我好心情,就让你死的明白吧。
这种术法是用人的灵魂来祭祀,须得在人还有气息的状态下使用,用了此术法后,就会得到非常强大的力量。
人类的身体一般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所以要经过非常痛苦的过程,才能把身体扩容,装置这股力量,就像先前的你一样,我没说错吧。”
司邬瞪着余媚,不点头也不否认。
余媚啧了一声,“痛苦到什么程度呢?”
司邬回想到当时的痛苦,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由此可见,给他留下了多么惨痛的阴影。
余媚忽然凑近司邬,两只漆黑的眼睛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你还记得制作小鬼的时候,把他们的身体注入你炼制的那些金尊娃娃里的过程吗?”
司邬现在什么都动不了,除了眼睛能眨,嘴巴能断断续续,声音细小的说几句话外,躺在地上就跟死人一样。
听到余媚的话,脑海里蓦然响起许多婴孩啼血般的哭声,一遍一遍在脑海中回荡,令他有种灵魂撕裂之痛。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你是如何伤害过别人的,总有一天会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来伤害你!
这就是因果报应!
余媚掠过司邬痛苦的表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声音却轻揉着,如同蛊惑人心一样般,“你仔细想一想,这种痛苦是不是就跟你伤害那些婴魂一样?”
一个扩展,一个收缩,两个极致。
司邬的眼前的画面全部都是婴孩痛苦的挣扎,啼血般的声音,不断刺激着灵魂,司邬干瘪的尸体在地上抽搐,一下一下……
周易不远处看着这一幕,静默。
他是不是该庆幸没有成为余媚的敌人,司邬显然是活不成的,余媚连他死都不让他安生,折磨他的灵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邬身体抽搐的幅度渐小,他早就已经没有气息了,要是这双眼睛一闭上,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余媚最痛恨伤害弱小无辜,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又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司邬,一道阴气注入干瘪的身体里,给他续命。
“我还没说完,你急着去哪里?你以为你还能去哪里!”
司邬眼睛已经处于半闭眼状态,也就是余媚强行为他续命,否则早就闭眼了。
即使如此,他仍然艰难的撑起眼皮,向余媚看去。
余媚干脆走近一点,好让他听得更清楚,“你是不是这个时候还在幻想,等你死了以后变成鬼,一定会再来找我们复仇?”
司邬眼珠子动了动,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余媚佯装吃惊道:“你忘了,这个术法是用灵魂来祭祀的,你早就没有灵魂了,别人死了变成鬼,你死了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的踪影,你就风消云散了!”
司邬的眼睛蓦然瞪圆,脚用力蹬了几下,濒死之人的动作幅度这么大,由此可见,他是多么的震撼。
余媚眼里闪过一抹快感。
“我……不……想……死……救……我……”虚弱稀碎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司邬嘴里蹦出来,他想抓余媚的裙角,用力所有力力气,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