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虽然废弃已久,但是再荒废的久以前也毕竟是路。
科学考古一直秉承着保护遗迹中的软文化为必不可少的一向原则,具体细节不用多说,反正过往来往的车辆像是负重不轻,将这条路压得很是实诚。按理来说,这样的地面应该是很难长出东西来的,看来这也少不了人为的推波助澜。
“天太晚了,咱们一直这么用车子的大灯,行么?”赫连明月因为一直要盯着路面,眼睛都瞪红了,但也不敢分身去揉揉。
“反正现在早把老鼠甩掉了,要不咱就把车停在这好好歇一歇吧,这一天也够刺激的了。”共子珣附和道。
二比一的状况,赫连明月一脚踩下了刹车。
她也确实是累了。
雨刷也停止了摆动,除了雨水砸在车上的声音,就是风吹动四周草木的响动,还有,共子珣肚子的咕噜声。
“还有吃的么?”共子珣按住自己的肚子不是很好意思的问道。
褚一刀不语,拿出医药箱抽出一副一次性手套利落的戴上,手电筒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光影的作用下,他的脸显得格外的冷峻。
褚一刀拿起一瓶颠覆棉球,拧开瓶盖往掌心里一倒,两个棉球,走右手各一个分别处理孩子的左右腿伤口的外侧。
“那孩子腿上的蛆……”,共子珣顿了一下,一张俊朗有型的脸纠结着难受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换了个说法,“那孩子腿上的虫子弄干净了没?”
褚一刀冲着他笑了笑,“没有,所以一会儿得找你帮忙。”
共子珣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差点窜起来顶破车顶,使劲儿的撞到棚顶还不算事,他捂着自己的头顶,一本正经的拒绝到,“这事儿你找别人。”
赫连明月接过褚一刀递给她的面包啃了一口递给褚一刀让他咬了一口,翻白眼鄙弃道,“共子珣,你还是爷们么?”
共子珣被她问的一滞,半晌盯着那块面包吞了两下口水含含糊糊道,“怎么不是爷们了呀!”
赫连明月冷笑,“那你还害怕虫子?”
共子珣咬牙,“你也不打听一下,你共大哥我!不是吹牛,不仅人界混的开,别的物种看见了哥也是闻风那个丧胆,不敢轻举妄动,只有我把他们吓得甩裆尿裤,何来我怕它们一说?”
赫连明月撇撇嘴不予置评,共子珣只好认命的结果褚一刀递给他的医用托盘。
“咱们的油不够多,吃的也没多少,坚持不了几天。”褚一刀一边利落的割下孩子腿上的腐肉,一边冷静的开口。
虽然越野车地盘高,地方宽敞,但是四个人都要喘气儿,为了避免雨水顺着车窗吹进来,车窗一直关着。这样一来,空气也说不上有多么新鲜,但是现在,浓重的CO2氛围中,又增加了腐肉的腥臭气息,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那咱们什么多?臭气么?”共子珣捂着鼻子道。
褚一刀将取出来的虫子、甚至虫卵,药棉全都扔在共子珣举着的托盘里,共子珣感觉到托盘的重量不断增加,到底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感,他眯起眼睛微微一撇,这一眼不要紧,差点手一抖、手一松将一盘子的‘肉’全数扔到褚一刀的裤裆里。
褚一刀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他已经穿针引线的开始缝合伤口。
“来的时候我备了一些药,和几大瓶消毒水,估计到时候会派上用场。”
共子珣屏住呼吸还不够,还用手捂住鼻子,瓮瓮的说,“呵呵,你不会是想在这当个蒙古大夫治病救人,然后靠手艺给我们搞点饭吃给汽车搞点油吃吧?”
褚一刀不说话。
共子珣在笑,“也没准有用,到时候万一我们仨谁被那些村民拿着铁锨、拎着镐把脑袋削放屁了,咱们也好做个手术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