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冬坊(1 / 1)

小肆鱼楼

“沈家,世代为商,并且与皇商也有所关联,若是他与肃清殿有关系,怕是不好办!”南允皱着眉头,似乎这件事很难办。南启辰说道:“不然我们先观察两天,听说沈府的大夫人凉画每月都会有一天去白云观上香,吃斋一周。”

骆倾欣疑惑道:“吃斋一周?都在白云观吃?”南启辰点头。骆倾欣吃了口菜说道:“那就怪了,她可是沈府的大夫人,想要虔诚吃斋饭那完全可以在府中就能解决了啊。为何非要在白云观吃上一周?”南允点头说道:“是的,当时我也是怀疑,后来我派人乔装去试探了,以她丫鬟秋月的话来说就是在白云观上香,吃斋就是洗干净自己身上所犯的障业。比在府中更加的虔诚几分。”

骆倾欣再次提出疑问:“障业?”南启辰继续回答道:“是的,当初她的小女儿因为她的不仔细照看,结果被人溺死在了池塘,最后沈花离查出是府中的小姨娘眼红,看着大夫人的肚子生了一儿一女,结果后来又生一个女儿,而她的肚子十几年都没有反应,于是趁着夜色,找了丫鬟偷去了小女儿,溺死在池塘中。”骆倾欣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人心凉薄,那那个小姨娘呢?”

南启辰回道:“后来查出之后,小姨娘也以他小女儿的死相为基准溺死在了池塘中,一直无人打捞。后来他的儿子沈斟十六岁时发现海上的生意比陆地的生意更好突出时,就赶往海上经营起了生意,而他的女儿沈筝嫁给了杨闻岳做二房。”

骆倾欣咬着筷子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能与肃清殿有关系。本身这件事情,我想沈花离就已经在打算着了。正好利用他的女儿做引线人。这个父亲真是比骆琛询还要心思缜密,毕竟骆琛询当时还是对骆歆儿还是很不错的。可惜了,刚没嫁给南宁扇几年就没了荣华富贵的命。那宁扇也不过是为了当时的利益才娶了她。”

骆倾欣对南允说道:“那沈斟现在多大?”南允回道:“现在怎么着也要有二十五六了。”骆倾欣哦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他可婚配了?”南启辰有些吃味:“你想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下手?!”南允尴尬的咳嗽两声。现在的他只想学会一个叫隐身的技能。

骆倾欣双手轻轻捧起南启辰的脸,然后说道:“我就想问问沈斟的取向。”南启辰问道:“打听这个做什么?”骆倾欣回道:“虽说在我那个时代三十结婚,甚至七八十的黄昏恋我们都能接受,但是这可是南洛国,一般正常最多男子二十结婚,女子最多十八结婚。难道你们就没发现沈斟这么久都没有成亲不是很不正常么?”

南允突然放下筷子说道:“好像是,听说沈斟在自己的船坊中养着一名绝色男子。好像叫什么司岩尘。”刚说完就听见啪嗒两声,再看骆倾欣与南启辰的表情。骆倾欣双手拍在桌上,激动的问道南允:“真的?”南允一脸困惑,然后一脸迷茫的说道:“是这样流传的。”

骆倾欣对南允快速说道:“去查一查船坊在哪个位置!一定要快,最好现在就知道!”南允看着急躁的骆倾欣,随后点点头,顾不得吃饭了,反正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他赶忙往宫中跑去。

南启辰挑着眉看着一脸激动的骆倾欣然后酸道:“这么激动?”骆倾欣还没从这件事情中反应过来疯狂点头:“对啊,这样抓住沈花离的目的又接近了一步!”南启辰摇头叹气,这怕是追妻之路还有的追的。

骆倾欣两人就在小肆鱼楼等着,没一会儿就看见阴魂冢的人传来消息,纸上言:水冬坊。南启辰说道:“水冬坊?这不是东黎国的一个小船坊么,虽然小,但是却有很多的富甲商户,并且那里还在倒卖美人和孩子,男女都不放过。有时候还会进行拍卖。”骆倾欣皱眉:“为何这地方我闻所未闻?”南启辰说道:“因为他们的主子是魏染!东黎国的水冬坊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揽钱之地。不过听说,水冬坊似乎有一个地方可以接触到外界所有的消息,很是隐秘。叫天眼。”

骆倾欣来了兴致说道:“那这个天眼我们能不能用啊?”南启辰稍低下头看着满眼都是小便宜的她,轻轻刮着她的鼻尖说道:“这个天眼有三把钥匙,分别在不同的三人手中。若是只有水冬坊的主家的钥匙怕是还不够。”

骆倾欣有些失落的答应了一声。南启辰看着骆倾欣的背影,上前从后抱住她说道:“欣儿想要,那我便帮你寻便是。也不是很难。”骆倾欣听完,迅速转过身说道:“真的?”南启辰点点头:“对啊。这件事了结之际就是你拿到天眼之时。”

骆倾欣回抱着他说道:“那我们今晚就去查看水冬坊一番?”南启辰享受这骆倾欣软软的身子,小小的手,他的大手轻轻顺着她的发丝摸了下去。南启辰点头:“正好。我们去看看杜云也。”骆倾欣疑惑道:“这个杜云也怎么又跑过来了,不是说去北焰国的么。可能烂摊子都收拾好了。”

晚上,两人按照水冬坊的规矩带上面具,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戴面具,不能以真人示人,不可以询问对方的家事,家业。只得探讨水冬坊的奴隶以及孩子,还有价格。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对应的座位,接着就看见台上两个铁笼,铁笼用着黑色粗布盖在了上面。

台上一名男子对顾客说道:“现在开始价高者得。”说完,旁边的人就猛地掀开粗布。铁笼中的人群看起来是那么的失落,绝望和恐惧。

几名打手将男子、女子和小孩各抓一名出来展示在众人的面前。三人虽然衣衫褴褛,但是男子该暴露的地方一样都没少。女子更是肤白,小巧的瓜子脸。

座上的男人开始忍不住报价:“我出一万两。”另一名男子开始不服道:“我出两万两!”这时座上开始暴动起来。

“十万两!”一名男子报价之后,在场没有人再敢报价。因为在这里,虽然奴隶都属精品,但是超过十万两那就是浪费自己的银子。

很快,铁笼中的人都被销售一空,也许是为了保证奴隶的质量,所以根本看不见奴隶身上有任何伤痕。但是若仔细看就能看出那细小的针孔。骆倾欣轻声叹了口气。

很快,众人开始离场。骆倾欣对南启辰说道:“我们去中间的那艘船上,肯定在那里。”南启辰点头,深夜两人来到了船上。还没推开船门,就听见一阵打斗声。

“你抓我来就是为了这种事?”声音很熟悉,除了杜云也,再无他人。

“自然,谁让你长的符合本少的胃口。”这另外之人怕是沈花离的儿子沈斟。杜云也嫌恶的看着沈斟,接着就扔出花瓶砸向他。但沈斟丝毫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沈斟一脸色相让杜云也忍无可忍,拿出筒靴中的匕首就上去缠斗一番。

外面的两人暗道不好,于是赶忙推开门,一人拉住杜云也,一人上去接住沈斟的招式。沈斟一个没注意就被骆倾欣的银针扎到了手腕处。沈斟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手掌拍向他手腕处,狠狠发力直接将银针逼出。

沈斟看着不速之客,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南启辰。然后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跑向南启辰身边,等回过神来,沈斟已经抓住了南启辰的手,一脸不怀好意的口气说道:“你也好俊俏,不如你们两个都跟着本少吧,本少定会待你不薄的。”

南启辰猛力抽回手,然后自顾自的走出船坊,蹲下身在河里洗起了手来。沈斟看着南启辰的动作,不由得暴躁起来:“你居然嫌弃本少。你可知本少是谁!”说着,沈斟扬起手就朝向南启辰的肩膀打过去。南启辰这时只是轻轻带动着手中残余的河水,然后运用内力,河水为剑,一一对准沈斟的心口打去。

沈斟的力量很大,但是敏捷度却是极差的。果然他到最后仍旧是捂着疼痛瘫倒在地的那个败者。南启辰撕下船坊中的布帘将他绑了起来,骆倾欣看着沈斟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生意?贩卖人口?”沈斟仍旧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错,昂起头高傲的说道:“有买有卖这没什么。海上缺的就是这种生意。”

骆倾欣拿出五根针看着沈斟道:“我去看过拍卖现场,那些人的身上看似没有伤痕,其实你是用了这个吧!现在也让你尝尝!”不管沈斟如果求饶,骆倾欣都不肯松口。

好一会儿,骆倾欣才舒服一些。开始询问道:“告诉我你的主子到底是谁?”沈斟皱眉:“你到底是谁!”骆倾欣嗤笑:“你别管我是谁,我就想问问你,你想不想活命?”沈斟仍旧很是警惕:“我活不活命与你有何关系!”骆倾欣收回自己的银针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我就放了你!”

沈斟狂笑道:“你想知道我就必须告诉你?我对殿主绝对是真心的!你们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骆倾欣站起身点点头:“很好,很满意。”说完,骆倾欣示意南启辰将他松绑。沈斟看不懂他们到底什么把戏,他转了转两只手腕说道:你到底是谁?”骆倾欣站在他面前说道:“我们是殿主下令来考验你的,之前因为殿中出现了叛徒,所以殿主为了以防万一这才命我们两人来试探与你。回去我就会与殿主说你是个忠心为主的人。殿下自然会褒奖与你。”

沈斟存有疑虑的问道:“你拿什么证明你们就是殿主身边人!”骆倾欣将手臂上的紫色蛇翅龙给沈斟看了一眼。之后对沈斟说道:“还有什么疑问么?”沈斟双手握拳道:“是小的没有长眼,不知道两位来是为何事?”骆倾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说道:“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已经通过测试了。”沈斟笑道:“怕是不仅仅一件事吧,还请两位明示。”

骆倾欣笑道:“不愧是殿主要重用之人,这都能猜得出。”沈斟假意客气道:“哪里,是两位给的提示罢了。”骆倾欣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对沈斟说道:“殿主说,召集其他三人,开启天眼,杨闻岳那颗棋子马上就快启用了。我们这里也不能延误了情报的时机。”沈斟点头道是。

骆倾欣接着说道:“我与手下还要多待一日,今夜就将启用天眼的事情告知其他三人,莫要误了时机。”骆倾欣看着一旁的杜云也,然后对沈斟说道:“这个人,殿主说了,不能动一根毫毛,留来有用。让我们明日一并带回去。”沈斟回:“还请两位移步前船坊歇息一夜,明日一早三人就会聚齐在这里一并打开天眼的钥匙。”骆倾欣点头说道:“倒是个懂礼之人,这人我要亲自看押,将他放在我的房间里。至于你的表现我会在殿主那里美言几句。你就等着升阶吧。”

当夜,骆倾欣以及两人都发现有人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骆倾欣便大声的对南启辰说道:“给主子发消息过去,就说人质已经找到了,水冬坊主沈斟有功,理当嘉奖,并附议待事情结束可否带水冬坊坊主去肃清殿升阶。一定要快,免得还要来回再跑一趟,这结束以后,明天赶时间带着人质回殿中。”

南启辰回是,接着就去找来一只信鸽抛向空中。待一切做完,那名窃听者也就刚好离开了。骆倾欣看着可怜巴巴捆着的杜云也,不由得笑出声:“你这造型,哈哈哈。”杜云也叹了口气说道:“还不给我解开。”骆倾欣这才反应过来。

晚上总是看似风平浪静的微风中,总是有些不寒而栗的冷气和一丝猩红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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