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异:“除了我,为保军队前后都有人顾忌,需要一个比圣都更加有经验的队伍,,圣黑翼骑士团,这五人在当时的雅贝之战中表现极为卓越,各种实力绝不在固步自封的圣都之下,由他们守着大军的前中后,在加上几人行走森林积累的经验,靠着他们的智商,绝不会出什么问題,帕波尔之战不能输第二次,否则加纳斯会很危险,关于这一点圣兰森陛下也是能想得明白的吧!”
圣兰森当然看不到自己和这座城池的弱点,即使发现也绝不愿意承认加纳斯走上了下坡路,现在只是觉得玄异说得很有道理,帕波尔之战确实不能再输一次,否则整个森林都会觉得加纳斯变弱了好欺负了,那情况实在是不妙的,于是点头道:“好,就让大人你和圣黑翼骑士团随军出征,圣黑翼管理军务,大人你只要把泽斯带回來就行!”
玄异冷笑一声:“绝对万无一失!”
圣兰森的眼里直冒着怒火。
狭长的通道里,玄异一步步走着,邪笑在脸上绽放,他可以远远听到圣兰森对着士兵命令去找圣黑翼前來的声音,看來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接下來只有好好计划下一步就行。
树林小径上,他一人走着,能感觉到有人在等着自己。
果然,在走到一处人很少通过的清静小道时,一个声音从后方传來:“玄异大人留步,我们等你很久了!”
玄异停下脚步,沒有转身,而是斜眼看着后面道:“几位真有闲心,不去整备军资在这里闲逛做什么?”
十几个军官从大树后面闪身出來,对着他走了过去,眼里竟是质疑甚至是愤怒的眼神。
最前的一名军官道:“大人究竟是什么人,这样的时候还出了这样的主意,你绝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玄异一笑:“什么后果啊!请各位大人明示!”
军官怒不可歇:“加纳斯家已经进行着二次采血了,还要吸血行军,这实在是太嚣张了,会自找麻烦的!”
玄异完全沒将这些喽啰放在眼里:“在圣兰森陛下面前你们怎么连个声都不敢出,现在对着我泄私愤啊!有话攒着去跟圣兰森陛下讲吧!”
“圣兰森陛下,现在想來你似乎一直都是这么称呼陛下的,你根本沒有将他放在眼里是不是,你來这里的目的究竟是因为什么?”
玄异:“质问的话还不需要地位下贱的人來说啊!”
军官气得脸都黑了,一拔剑架在玄异脖子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來这里做什么?”
玄异这下心里怒了,看着军官一脸邪笑道:“奉劝你一句,你可千万不要下手哦!”
“糟了!”后面一军官吓得大叫了一声。
那军官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手正被一种浓绿色的烟雾缠绕着,还有向着身上不断推移的趋势,眼见顺着手臂就要到自己的脖子了,他吓得急忙甩了甩手:“这是什么东西,!”
玄异看着他道:“敢将利剑架到我的脖子上你是第一个,然而这世上的第一并不是好当的,沒有一个世界第一可以活得好死得好,知道吗?他们往往是死的最最难看的!”
军官吓得不轻:“你究竟在我手上放了什么?”
玄异阴着脸道:“我说过,要说什么去找你们的圣兰森陛下,对着我沒有更好的结果!”
军官的手开始像铁浆一样融化,一滴滴绿色汁液滴落土壤,吓得他不断地大叫大跳起來。
后面一名军官急忙上前道:“得罪玄异大人之处还请原谅……”
玄异冷笑:“是吗?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看來你们全都不用去参战了,好好死在这里,,好吗?”
一众军官看着那个还在不断融化的军官,这人比圣兰森还要狠,圣兰森杀人一招致命,一眨眼功夫就灰飞烟灭,不会感到多么痛苦,而这个玄异简直就是个变态凶手,喜欢看人受尽折磨而死,心理实在是异常的扭曲。
玄异又道:“哦,忘记说了,这一次出征我是要随军的,各位最好不要拖了我的后腿,我真的会生气!”
军官全都愣了,也不敢再说什么?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玄异走过去伸出左手置于那名跪坐在地的融化军官的头顶上,一缕缕浓浓的绿烟从手心放出,直直的全都钻进军官的头里,军官表情扭曲,极度痛苦却又无力挣扎。
众军官都看得傻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行动,全部愣在原地。
玄异扭头一咧嘴:“各位也想试试吗?”
军官们这才回过神來,一个拉了一个,众人急忙往小路走了。
身后传來那军官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之后万物归于沉寂,几人吓得不轻,又呆在那里愣了一下,才一个拉着一个急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在根本动不了玄异,即使将这件事告诉圣兰森,圣兰森也不会对他怎样,弄不好为了留住这个谋臣,死的会是告状的人,有气只能往心里咽下了。
玄异收回了手,那军官像一缕绿色烟雾一样慢慢消失不见了,他冷冷一笑继续往前走去,阴暗树林里的眸子泛着阴狠毒辣的光芒。
次日,乱作一团的圣城,军队终于草草集结完毕,利剑多装了两车,战甲多装了四车,这次依然有血狼军队,一共五千血狼在一边的树林里吼声震天,让人听着心里都发毛,场地上一片乱糟糟的,灰尘漫天,士兵刚刚全都整装完毕,这一次真是急切的要命,很多军营都是倾巢而出了,上千名的军官忙得就差倒下了,圣兰森逼得实在是太紧,他们只能一刻不停歇的整装,他们急,士兵看着就更急,一时间所有人乱作一锅粥。
一辆由四匹战马拉着的大马车上,玄异正悠然自得的坐在里面,什么样的马车他并不在乎,然而有一件事终于可以去做了,他握着那只装满迷情丹药的瓶子一脸的阴狠,对于欺骗他的人就是将她挫骨扬灰也不足以泄愤,这一次出去至少有一个人是要死的好看的。
赫莉·金站在军队远一点的地方一脸不悦道:“居然摊上了这差事!”
伊夫就在她的旁边,走过去道:“沒有办法,圣都那一群一去不回了,当然轮到我们!”
赫莉·金一哼道:“一去不回,你可别说可怕的话來吓我,我忽然觉得泽斯大人诈死出城这件事真是有先见之明,留在这里只怕会死得更加难看!”
伊夫知道她一向口无遮拦。虽然说得也都是实话,但是在这城池中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他会经常在她身边注视一下周围的动静,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向四周看了一圈之后,发现沒人注意他们,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啊!
赫莉·金看着远处那辆马车道:“这一次是玄异阁下举荐的我们,真是不明白他这个人,有时候觉得他真的是无比的可怕啊!要死也不要拉着我啊!圣都几个一走我们全都处在风口浪尖上了,我原本还觉得无所谓的,不想那几个老家伙这么不济,我有点担心自己的未來了!”
伊夫看了看前面立于风口处的首领和夏理道:“你觉不觉得前一段时间的首领阁下有些奇怪!”
赫莉·金一哼:“你说他什么时候不奇怪啊!首领根本沒有正常的时候,这状态就是他的正常了,我不想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我想说的是,也许那才是真实的他,只不过我们觉得他一定要将自己藏起來才是他自己,可是?我们都不是最了解他的人,由他去不就好了,何必干涉!”
伊夫点了点头,她的话也对,只是觉得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些话來了,有点反常,是啊!圣都一去不回,谁能保证圣黑翼不会那样,大家都是从这座森林的角落里聚在一起的苦命人,实在沒人愿意过危险又不安稳的生活,沒有人能给他们指出明路,也沒有人能为他们铺就未來,生死全在自己手上了。
加纳斯城池上空响声震天,然而在这振聋发聩的响动里,赫莉·金的心却渐渐沉寂了,为了活下來却答应了仇人的条件为他效劳,圣兰森并不知道她出自一个被他亲手灭了的血族政权,然而作为女将的她能将一切印刻心底,为了活命一点点改变自己,直至遗忘了初衷……最痛苦的不就是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然而俯首称臣换來的生活究竟可以持续到几时,还不是会被加纳斯送上一条死路,这么多年忍气吞声究竟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沒有不是吗?回想起來,地位又算得了什么?假如沒有命了,还要那些有什么用,自己一直在乎这身份地位,然而那些能给自己带來什么?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沒有,加纳斯说让你死你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如此的受制于人不如当初过着亡命天涯的生活。虽然累一些,但是,,自由自在。
号角阵阵,军队缓慢出城。
赫莉·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士兵的背影,这些人也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为了加纳斯如此拼命甚至舍弃自己的生命,根本不值得。
一直闹到了日暮时分,大军在千余名探路者的指引下沿着路急速前进,采血童子在军队外围待命并观察着周围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回來禀告。
玄异看着窗外快速移动的风景,终于离开这座城池,接下來完全是自己的路了。
圣黑翼骑士加上夏理一行六人守着军队,骑士首领在最前,洛威·菲尔在最后,佐薇安·古黎、伊夫·托鲁达、赫莉·金分别每隔几万士兵守着一人,夏理则是一直跟在玄异车马一侧,静观对方动静。
大大小小三千名军官分布在队伍的各个位置,紧密跟随,就怕会出任何岔子,十万大军惨死帕波尔的事他们私底下全都知道,也实在是不愿意自己这次出來也沒命活着回去啊!事无巨细全要谨慎对待。
军队行进速度极快,大家心里都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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